吴圃樵眼圈也红了,叹道:“为父怕是挨不到那个时候了。”说完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又道:“哎,怪我不好,你哥哥他年幼之时,我跟你娘总是吵架,最后把你娘给气死了。这孩子怨我让他没了母亲,从小便不怎么跟我说话,前些子不知怎么转了,跟我说了好些话……”说到此处擦了下眼角,又道:“爹爹我表面虽不变,心里真是高兴的很哪,呜呜……”说到此处呜咽不止。
徐兴心下黯然,把手搭在父亲肩膀,道:“爹你莫要伤心,我如今功夫已有小成,能在江湖上走动了,我把哥哥给你找回来,让他给你讲故事,说好多好多话……”吴圃樵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口血痰吐了出来。只见他两手在空中乱抓,口中叫道:“瑜儿,你……你在哪里”徐兴吓了一跳,忙双手握住父亲的手,道:“爹爹莫慌,孩儿在这里。”
吴圃樵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眼睛盲啦。”徐兴惊道:“爹,怎么弄的我去找王老伯来,你先在这稍等等。”说罢便往外跑。刚跑两步,听见窗外“咯噔”一声,似有人影闪过,他来不及察看,吴圃樵叫道:“瑜儿回来!去不得,没……咳咳……”说着又呕出一滩血来。
徐兴急忙退回边,让父亲拉着自己的手,吴圃樵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儿,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块掌心般大小的玉佩。只见这块玉佩翠绿异常,光泽圆润,难得的是,玉上有几道血红色的细纹,贯穿整个玉,上面似乎还刻着些小字。
吴圃樵缓缓道:“瑜儿啊,这是你亲娘云氏留给你的。你小时候啊,每隔半年,我就把这枚玉佩拿出来给你看,你总吵着要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当时为父每次答充你时,要你背诵一句话,你现下可还记得”
徐兴道:“孩儿记得,是‘我娘云氏,咸阳人,本是官宦人家,后为人所害,为避其祸,流落此地,后持此玉,便可知宗祖。”
吴圃樵苍老的脸庞露出一些安慰之意,道:“瑜儿啊,这些话便是我对你亲娘云氏的所有了解。她为了你们母子俩的安全,更多的话也不便与旁人说。可你要想知道自己世,须谨记着这些话。”
徐兴应了,从父亲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见玉佩的一面由上至下刻着“木”和“林”二字,若非中间的孔洞将二字隔开,猛看以为是个“森”字。再翻过另一面,只见也是由上至下,刻着“孝”和“子”二字。他拿着玉佩出了一会儿神,不知道这四个字有何含义。
吴圃樵又道:“瑜儿,你把玉佩系在腰间了么可要将它系牢些啊。”徐兴不再去想字意,按父亲的话把玉佩用绳牢牢系在腰间。吴圃樵不放心,又用手摸索的亲自拽了拽。
他挣扎着要坐起,用力过度,又剧咳起来,徐兴赶忙将他扶靠头,吴圃樵缓缓道:“瑜儿啊,你看宁隐公王玉这人如何啊,他待咱们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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