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前,魔宫。
一群残兵狼狈地回到魔宫,面见比厌。“魔君,睚眦不肯响应魔宫的召集,还把黑夜大人打死了。”
“这个睚眦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比厌饮尽杯中的酒,然后把酒杯一甩,掷到地上,滚到了桌脚。
“魔君息怒,要我说,没有睚眦,魔族大业也照样顺利完成。”
比厌挥手让他们下去,睚眦的功力还是非常的深厚,对天族的影响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证不嫌多,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将睚眦收入囊中,也不强求,但是若是能,更好。
等他们下去,没多久,邹容与走进来,地上的杯子看似自动地回归它原来的位置。
“若是可以,我可以去请睚眦。”邹容与说。
“你愿意去就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再安排别的人。”比厌怜惜地望着邹容与。“我最近心里十分的不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邹容与道:“明天我带漠漠去接睚眦。”
“别让漠漠……”比厌迟疑了一下转口说:“漠漠年纪还小,别绷得太紧了。我总是看见他受伤,又一声不吭地一个人扛着,他这么小,实在不应该。”
“我自有分寸。”邹容与说完就走了。
邹容与和他刚开始认识的那个人相比,更加的狠戾,更像他。这份功劳他自然是晓得。现在,对他们两个,自己仿佛偏离了原来的那个自己。比厌摇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最近的不安,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晚上,漠漠收拾好东西才躺下来,想着明天他是和邹容与一起去执行任务,心中顿时万分开心,到了深夜才浑浑噩噩地睡着。
次日,漠漠早早就起床洗漱,走出叁枝殿,院子里开满了鲜花,只不过这些花比较凉,开得再盛,也让人燃烧不起来。不过生长在魔宫,也还是它们才合适。
“娘亲,漠漠有预感,未来几天可能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漠漠扬起小脸,稚气地说。若是平时,邹容与定斥责他,但是今天,她没有这么做。
比厌和漠漠都这样,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会是什么事情呢?
邹容与和漠漠出了魔宫,转向往北边行去,队伍的后面悄悄地跟了一个人。士兵问邹容与:“魔后,后面有个可疑的人跟着,要不要把他抓上来问问?”邹容与说:“不必理会。”然后领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漠漠扭头望了一眼,每一次他出去执行任务,这个人都会偷偷地跟着他,渐渐地,他也习以为常了。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自从一百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徘徊在魔宫的外面,暗中保护他。其实他们都知道,只是谁都没说出来而已。
宗政澍精心打扮之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久久没有离去。一会儿摸摸领子,一会儿顺顺头发,一会儿咬了一下嘴唇,一会儿用力眨两下眼睛,没完没了,总感觉不行,想要打扮得更加完美。
“得了,帅死了。”司徒瑢凭空出现,看见宗政澍愁臭美地照镜子,忍不住吐槽两句。司徒瑢收到宗政澍的消息就立马赶来,没想到撞见了这么一幕——宗政澍竟然也会如此臭美!
宗政澍转身,认真地看着司徒瑢,“你真的觉得这样行了吗?”
“在她心里,就算你不打扮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走吧!”司徒瑢扭腰走过去,打开门,等宗政澍一起走。宗政澍最后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把腰间的月神珏往下放长了点,这才跟着司徒瑢走了。
来到魔宫的城门,守门的士兵一看见他们,立马就要跑回去禀告,现在神魔势同水火,他们的出现无疑是一颗炸弹。
宗政澍使用法术定住他们,“本将军要见你们的魔后和少主。”守门的士兵说邹容与和漠漠在两天前外出执行任务了,大概半个月后才会回来。“两位要是想见魔后和少主,请到时候再来。”
“他们去哪里了?”宗政澍问。
“魔君吩咐过不许透露消息,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两位还是等等吧。”士兵为难地说,他们见过宗政澍,所以认识他。“那樗里子呢,他不是也在魔宫的吗?”司徒瑢接着问。
“樗里公子平日里神出鬼没,我们也说不准他现在在哪里。”
无可奈何,宗政澍和司徒瑢只好放了他们,两个人离开了魔宫。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拦路虎,就在众士兵纷纷拿出武器的时候,邹容与示意他们退下。樗里子便走便笑:“去哪里玩哇,竟然不带上我!”
樗里子要跟,自然没有人不让的。因为即使你拒绝了,他照样会没脸没皮地跟着。何况这一百年来,邹容与和他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更进一步了。
漠漠紧紧地跟着他们后面,碍于他,樗里子也不敢毛手毛脚,樗里子明白,邹容与的变化,尤其是对他的态度变化,因于一百年前她和宗政澍和漠漠回魔宫发生的那件他们都不知道的事。即便如此,他也甘愿饮鸩止渴。
接近五彩山的时候,眼前所见越发明亮,五彩山果然是五彩斑斓,每一样东西仿佛都带着光,百花编织五彩山似锦缎,每一片树叶都有它自己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在微风中盈盈地颤动。连天上的云都挂着双彩虹,从东到西,多么令人赞叹的美丽!
突然,人们眼前一亮,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只七色鹿,它身上的皮毛饱满而有光泽,四蹄轻盈如同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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