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与着实无语,哪有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要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哎——我偷了你的东西,来拿呀。这不是有毛病吗?
邹容与看着宗政澍,引起后者的注意。“怎么了?”宗政澍问她是不是想说什么。邹容与摇摇头,她也不确定,这只是她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万一说出来害他们白高兴一场,岂不是扫兴。
第二天早上,天上来了人,是专门来传玉皇大帝的圣旨的。让宗政澍和金游,荀雷吉立马回天,听说是要封宗政澍为战神的事情。听信使的语气,应该是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他这样欲言又止,倒是很让人介意。
才相逢就又要分别,众人很识相地退去,将空间、时间留给他们。宗政澍和邹容与四目相对,不舍的情绪已经蔓延在整个房间。邹容与问他:“这一次,要多久才回来?”
宗政澍握紧邹容与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现在的他身高还没有邹容与这么高,这姿势有些不合适。“不管要多久,我都会尽快回来。说不定下一次见面,我就恢复正常了。”宗政澍故意打趣地说:“天上人比较厉害,他们动动手指头。也许就能让我变回去了呢。难道你不希望吗?”
邹容与眼里有光,“哪怕你永远是现在这副模样,我也不希望你回天庭。”
宗政澍知道她没有安全感,她怕自己像以前那样回到天庭之后就归期遥遥无期,让她无尽的等待。并且这一次是玉皇大帝要封他为战神,在现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意味着他们的距离又远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战神,怎么可以和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妖在一起。一个大名鼎鼎的战神,今后必定是征战杀伐,累了也得不到稳定的依靠。宗政澍郑重地说:“即使天族的人不接受你,你还是我的唯一。”
“我信你。”邹容与调皮地伸手摸了摸宗政澍的头顶,“下一次可能就不方便摸了。”
宗政澍抓住她的手,“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找你和漠漠。答应我,每天过得开心点。”
“嗯嗯,我保证,每天都笑。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养养花,养几只鸡鸭鹅,无聊就到街上走走,偶尔看看戏。”邹容与将自己的设想说出来给宗政澍听。
“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宗政澍提醒她。
“忘记了什么?”邹容与反问,想了一下后笑着说:“还有每天都想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想,醒来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你在干什么,上街的时候也想,看看有没有哪个衣角闪过是你的身影。”
“还不算太笨。”宗政澍得意地划邹容与的鼻子,宠溺地注视着她的面容。
“你应该夸我聪明。”邹容与扁嘴,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她偷了天璇玉,天族的人怎么会就此掖过?
“父亲——”漠漠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父亲和娘亲只是正常地聊天才跑进来。宗政澍伸手牵着漠漠的小手,蹲下来问他:“怎么了?”
“你要快点回来。”漠漠一开口,鼻子就酸溜溜的,眼泪汪汪,十分的可怜。
“父亲答应你。”宗政澍郑重地回答。
司徒瑢留在了凡间,她的身份,没有人能够批评她对错。
经历一番荣辱得失之后,樗里子和司徒瑢都想过重新教邹容与修炼法力。但是邹容与摇摇头,拒绝了。“我自己还记得怎么修炼,好的资源也多。只是我不想急于求成,也不想太累。每天自己动手,生火做饭,洗衣服,种花种菜抓虫子。普普通通的,就很好了。”纵然有再厉害的法力,又有什么用?
邹容与摆脱司徒瑢从她的虚空中将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房间里。她走路去找了几个木匠,做几个架子,她的那把樗里容与剑放上去,把那堆书籍摆上去。还有她这么多年收集来的小玩意,虽然不多,但都是她喜欢的,留下来的。其中有一个玉瓶,里面装着那一次给左思怡治病的时候的气体。她一直以来没有研究过这到底是什么,每次整理虚空的时候心中想了想,还是一次又一次把它留了下来。邹容与直起腰看过去,这个房间就变得很充实了。
漠漠的衣服破了,她自己穿针引线缝缝补补。炒菜惹上了油烟味,闻着有了人生的感觉。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的嘛。他们的小日子过得细碎而平静,如同湖面泛着微光的涟漪。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宗政澍这一去,已经几个月了。人间悠悠地,又到了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季节。
“宗政澍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樗里子无聊地在院子里追着鸭子跑。门口有一只大黄狗懒洋洋地晒太阳,看了他一眼又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邹容与正在用编竹条菜篮,旁边散落了几只瓶子形状的篮子,估计是要用来插花。漠漠和司徒瑢刚从外面回来,邹容与还记得今天早上漠漠很无奈地和她说:“娘亲,漠漠不想逛街,好无聊!”但是没有人陪司徒瑢去,就只能把目标放到漠漠身上。漠漠一回来就爬到太妃椅瘫下来。这个小可怜,邹容与温柔地给他盖了块毯子。
天边一片祥云向着这边移动,樗里子抬头,大喊大叫:“容与,漠漠,快出来,你们等的人回来了!”大黄狗冲着天空狂吠,还时不时地走几步,又叫几声。“啊黄,安静点,是我们的家人回来了。”邹容与伸手揉了揉大黄狗毛茸茸的脑袋。
祥云后面的人不仅仅是变回正常的宗政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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