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莫汝驳回去之后,莺儿也很乖的消停下来,许久都未来找麻烦,也不知是聪明了还是忙坏了没顾上,
这不眨眼又到了夏天,安怯弱依然每日在书房外听完课并打点好王本卿的事宜之后,便到前院里来找莫汝,或绣花描样,或到院中亭子里抚筝吟唱。
也不得不说这莫汝的身份就是不一样,要是别人在这不大的院子里弹唱,早就被太太打了,换到莫汝身上反被夸了几回,说自她来了,这院子里也有了生气。
好几次看见莺儿挂着一脸的嫉妒走过去,本以为又要生出什么事来了,最后却安然无恙,平安到让人怀疑人生。
这天安怯弱送走先生后,又给王本卿上了茶点,看看杜仲也收拾书本要走了,便也要例行的去莫汝那里。看他俩一副要一同去的样子,王本卿居然难得的叫了她一声。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安怯弱在门口站了站,待他吩咐。
杜仲也站了下来,有意的要等她一下。
王本卿走过来,故意似的看了杜仲一眼,便站到了两人之间,说:“今日我与你一同去。”
安怯弱听着惊奇不已:“少爷您不是一直都不往莫姐姐那边去吗?怎么这回……”又露了一脸贼笑:“莫非……”
王本卿斥了一句:“不要乱猜。”还转过身去又往杜仲脸上看了一眼,故意说给他听似的:“哪怕就算我不去,在那边的也是我要娶的人。就算别的人日日能听见那琴音,给个胆子也只敢想想罢了。”
若是不知道的,听了这话还以为杜仲打上了莫汝的主意,实则不然。王本卿说的是“在那边的人”,里面包含了安怯弱,实质上只是借了莫汝来说这些话而已,因为能说的更狠一点,还不会给安怯弱招恨。
此时安怯弱听他又这样说些奇怪的话,便软下声音试探着问:“少爷,您怎么了?”还想着都已经这么持续半年了,往日里叫他过去都不愿意,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王本卿却不回答,只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别整日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打着不该打的主意,揣着不该揣的心思。”说完便一把拽了安怯弱的手,板着个脸往前院走。
安怯弱回头看看杜仲那无辜的身影,又看看王本卿那窝了一肚子火的样子,低声问:“少爷,您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话了?”
这回王本卿倒是不掩示了,而是依然臭着那张脸说:“真话也好,闲话也罢,总之本少爷不想把那当真。”
安怯弱哭笑不得:“少爷,您不听不就完了?反正在这种女人多又极其无聊的家里,是非总是从人嘴里冒出来的,都能说得公猪产仔儿,母鸡打鸣。总之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少爷您听这做甚?还不如多读点圣贤书,实在不行看个戏本子也比这有营养。”
王本卿哼了一声,走在前头不说话,可是步子不快,似乎并不急着去。
安怯弱又看看还被抓着的手,求饶似的说:“少爷,弱儿觉得您还是稍微收敛一点的好,这个样子如果被莫姐姐看到了,还不得……”
“被看到了又怎么样?”王本卿皱着眉头说的很不悦,却是仍然把手放开了,深呼吸似的吐了口气,又说:“本少爷原就不想过去。”
“那您还……”安怯弱脱口而出就要说他两句,又瞬间想到他方才对杜仲横眉竖眼的,又聊到什么闲言碎语,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块儿去找莫汝是假,要故意气杜仲才是真。如此一来,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题。
再走几步就到前院了,忽然听到有几个丫鬟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不由便停了步子,静静的听着。果然听到有提到安怯弱的名字,还不时的呵呵笑两声。
看看王本卿的脸色,铁青铁青,跟便秘似的,安怯弱料想他听到的就是这个,便也仔细的听了起来。
“还以为她会被少爷收了房呢,没想到连老爷都……哈哈~要换成我,一定早就找个缝钻进去了,哪还有脸见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少爷虽说也这么大了,但毕竟老爷也才不到四十,再纳个小的也无可厚非。只是她安怯弱也不想一想,凭她不到十岁的小身板儿,哪经得起老爷折腾。哈哈哈哈~”
另一个丫鬟也大笑了起来,说:“她还真是有能耐,老爷那头也倒罢了,有太太在,量她也作不出什么事情来。倒是她人前粘着少爷,人后又跟别人眉来眼去,倒成了笑话。亏得少爷还对她那么好,若是知道了她跟自己的伴读不清不白的,真不知道吃亏的是谁。”
到这里王本卿就听不下去了,转头看了安怯弱一眼,冲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怒气冲冲的往回走了。
安怯弱在后边大喊:“少爷,你不去莫姐姐那里了吗?或者您在这里再听一会儿?”
那些小丫鬟听到动静也赶紧闭了嘴,低着头匆匆离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有两个走在一起的还在悄悄发问:“完了完了!这被少爷听见了还怎么得了?还有那个人,她不会在少爷那边先发制人,让少爷问我们的罪吧?”
另一个说:“怕什么?这又不是我们编的,是听别人说的,要治也该治头一个说的人。到时候一口咬定不关我们的事就行了。”
说着,这俩人就走远了,安怯弱大致看了看方才在这里说话的穿了什么衣服,大略认了认是哪房里的人,便去追王本卿了。
看王本卿那怒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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