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良久,她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他比她要自在的多……
是啊,她风翎寒什么时候会那么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了——只是因为他们是南宫家的人吗,只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是跟“养育”过她的圣教神主,是同归于尽的吗——
月明如水,烛火摇曳,暖酒沁人心肠。
楚襄备了一桌子酒菜……庆祝……
虽然也都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好庆祝的。
要说这大晚上的,都觉凉意飕飕,可殷洛的额间,却一直不停渗着汗。
其实是冷汗。
又一杯醇酒下肚,真是倍感畅快,随后开始关心起来殷少庄主——那些金条虽从南宫樂之手接过,可他楚襄又不瞎,明明刻印着的是殷家堡的标记——所以,这大金主还是殷洛,是殷少庄主,他自然得好好关心。
他早就注意到殷洛脖颈上的伤口了,只是人家殷少庄主可能是在外面不小心挂了彩,直接问多不好,万一戳到人家什么丢脸的事,这打人不打脸,揭人还不揭短呢。
他可得找个适当的时机。
殷慕晴照顾娘亲进食间,看到就在她身边隔了一个楚媚的楚襄,一直盯着殷洛在看,好奇望过去——“呀,哥哥,你受伤了?!”殷慕晴关切着。喊完又觉得这样直接叫,殷洛会不高兴吧。
“啊,哦,是不小心,只是不小心碰伤了,无碍。”殷洛神情有些恍惚,注意力显得不太集中,根本没注意是谁在说。而那脸色就更不好了。
南宫樂在喝汤,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也只一下,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发生似的。
只有南宫商注意到了南宫樂的动作。
南宫商从南宫樂身上把目光移了移,也望向那伤口,不用多仔细看,就本能的就能知道,是什么所伤了。不过,也没吭声。
找到时机!
楚襄拿出一瓶药粉,从桌子边推给殷慕晴:“独家调配的上等金疮药,快速愈合伤口还不留痕。”
殷慕晴拿着药起身,到殷洛身边,她本想开口说,她来帮哥哥上药,可又怕自己粗笨,弄痛了哥哥,变成对南宫樂说:“嫂嫂,回头帮哥哥上药吧。”是要打算把药瓶给南宫樂了。
可南宫樂还依然自顾在喝汤,连头都没抬一下,更别说有没有应声了。
殷慕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南宫樂都不愿意理她了,只能后退了退——可是,哥哥的伤——“慕晴……慕晴给哥哥上药吧……”她又小心翼翼对殷洛说。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殷洛站起,可一时间他只觉得头脑晕沉的很,差点没站稳,还好是扶了把桌子。
他就喝了一小杯酒,就醉了啊。
“哥哥,你没事吧!”
殷慕晴离殷洛最近,明显是觉出不对来了。
殷洛只觉得全身发冷,可身上却在冒着冷汗——难道说,昨儿个夜里是南宫樂生病,今晚就换他了吗——
南宫樂终于停住了认真吃饭的样子,目光落在了殷洛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上。
不过也就只看了看他的手臂。
楚媚从殷慕晴喊说殷洛受伤了,也就收了一直在忧她的阁主被一个男人陪在身边的心,现在基本上已经都不用走近细瞧,就知道殷洛这是怎么了。
“殷少庄主怕是受了恶寒了!”楚媚说。
……
南宫商对殷洛一直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跟这个殷家堡的少庄主,向来没有多少交集。其实就是他爹殷震,也都没有多少交集,最多某些场合上打个照面,寒暄两句。
毕竟他是多届的武林令主,他是南宫家的长公子。
而殷家堡在殷洛病危的时候,居然上门求娶南宫樂为其冲喜,也就一丝好感都没有了。
又看到南宫樂对他也是没有任何感情而言,他才不会管他。
也是不知道这丫头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嫁进殷家堡,就算是失去了黎墨轩,也不能失去理智啊。
他这还耿耿于怀呢。
楚襄、楚媚都是女子;殷慕晴还有娘亲要照顾;阿俏得继续留在南宫徵羽那边……
所以,殷少庄主病倒,也只有她南宫樂能照顾了——现在她倒想起殷尚卿来了——
他不是寸步不离他家少主的吗,怎么需要他的时候,人影却没了。
殷慕晴给殷洛熬了碗汤药,南宫樂端给殷洛。其实又不是没照顾过他,说来,她都驾轻就熟了。
而殷洛却迟迟不接。
南宫樂深吸了一口气:好!她喂他!
他就照顾了她一晚,这就得立刻还回去呢!
殷洛边凝视着南宫樂的面容,边喝着她喂给他的汤药。
南宫樂每每喂他的时候,都能对上殷洛的眼眸,刚开始还好,可是之后偶然的某个瞬间——又是那种感觉——南宫樂讨厌的那种感觉……
不是对他,是对自己竟然又会莫名有的那种感觉而讨厌。
殷洛还是那样柔和的眼眸望着她。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珍惜这样的时刻。
可南宫樂却接二连三没有停顿地快速喂完——珍惜的时刻,没有了——因南宫樂喂他吃完了药,就离去了。
当然,他知道,她还会回来。
秋意渐浓,南宫樂在天医阁的庭院望着夜空,忽然想到昨晚的风,昨晚的火堆,昨晚的衣衫,昨晚的他……
她昏沉着的时候,听到他在唤她,不停地,轻轻地,唤着她——那种感觉,明明就那么熟悉,是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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