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婉转,箫声悠扬。
一身白衣,墨发流苏。
南宫徵羽手执翠玉箫,吹奏着乐音,翩然而至。
箫音搭着琴音,起落有致,不追不敢,浑然天成,简直如同他/她是在一起奏练了无数次的乐伴。
他这也算是终于能和她合奏一曲了。
唇若淡朱,黛眉如画,素衣青丝。
眸中一层薄雾流转。
玉指挑起最后一根琴弦,余音还萦绕在耳畔。箫音也渐渐微弱。
那边厢,随着充斥在整个天医阁的乐曲落罢,殷洛的眸间有着似是意犹未尽的叹绝之意。
而他的这种神情,则让南宫樂不由情怔。
这边厢,风翎寒缓缓从琴前起身唤道:“南宫少侠。”
南宫徵羽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叫他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颔了下首,以示礼遇。
“樂儿曾经跟我说过,你的琴音惊绝。”南宫樂可没有这么说过,她说的是“可以与他媲美”,看来,他还知道低调呢。“这些日子一直有幸聆听,今日忍不住就跟着合奏了一曲,若有唐突,还望风……风阁主不要见怪……”
“得以跟‘佰音之缔’南宫家,音艺造诣最深的南宫少侠合奏,亦是风翎寒的荣幸。”
……
这时,靠在窗边抱胸而立的人儿,听着这番对话,实在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南宫徵羽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关于音艺的也好,关于其它的也好,总之得继续找话头啊——但风翎寒那边却突然唤了句:“阿襄……”
楚襄这一个哈欠打完,眼角的泪光还没干呢——“阁主?”他过来。
“南宫少侠这些日子都在恢复身体,一定闷坏了,你多陪陪南宫少侠在天医阁走动走动,逛逛吧。”
这样交代,是要离去?
楚襄看了眼南宫徵羽:“是。”
心里则实在不知天医阁除了房子就是药草的,有什么好逛的。
果然,楚襄应声后,风翎寒对南宫徵羽微欠了欠身子,便离去了。
她似是有意在躲避他?
这谁都看得出来吧!
只剩南宫徵羽同楚襄两个人相对而立,楚襄干笑了笑:“南宫公子,应该不需要人陪同吧?”
就算是要人陪,应该也不会是想他来陪吧。
南宫徵羽也没有假意作态,笑了笑,便独自离开了天医阁顶阁的一侧。
楚襄这边继续走到窗前,看着下面那已经转身的人影,飞身而下。
那人觉到,转身,殷尚卿。
楚襄落地朝他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伸着脑袋打量了他一番,道:“这样默默只当个听众,会不会太无趣啊!要不要我帮你,把你引荐引荐给我们阁主?”
想他刚刚那一直仰头凝望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痴情呢。
他都没找他麻烦,找他算账,他还来挑衅他是吧!
那握剑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随时都有可能跟他打上一架的势头。
楚襄也不是没有注意,可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忽然还就揽上了殷尚卿的肩,似哥俩好的——因为高度不够,他不得不踮了脚。
“不要这样假正经了,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我们阁主你很掉价吗。而且,兄弟我可以帮你的。”还真是“哥俩好”。他又想了一下:“虽然,你的对手是强劲了一些……”南宫少侠嘛——“但是心愿还是要有的,万一我们阁主喜欢的,真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万一他家阁主眼瞎呢!
殷尚卿这次没有羞恼,也没有脸红,他一直死死望着楚襄那张脸。
楚襄抬眸间,对上那神色,身体不禁一僵。
而殷尚卿明显的意思是:说完了?
楚襄紧闭着嘴巴。
殷尚卿看他不说了,把肩头那僵着的手臂嫌弃般地拿了下去——抬脚走了——
楚襄僵在原地良久,才想起来动了动身体,他先动的是脖子——“切,不识好人心,我还懒得理你了呢。”他这是对着空气说的。
最后的动作是揉了揉心口。
……
南宫徵羽一连几次,想要多跟风翎寒多有些见面、交谈,可都被风翎寒快速躲避开了。
后来风翎寒连每日必练的琴都不弹了。
那边还在玩着“闪人”、“躲避”的游戏,这边南宫樂同殷洛要带着殷尚卿,还有阿俏,回殷家堡了。
反正南宫徵羽一恢复,肯定用不着阿俏了。他一向不喜人照顾,这些日子也是更加够够的了。
……
一路,都默然的四人,直到到达殷家堡。
刚一进殷家堡的院落——殷洛打算带着南宫樂,先去跟殷夫人问安——就冲出来许多的殷家堡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正都一脸不解的时候,殷夫人出来。
“母亲,这是何意?”殷洛上前一步问道。
“洛儿,你过来!”殷夫人厉言着。
“……?”
殷夫人看儿子也是需要一个解释,毕竟他也是殷家堡的庄主。她把目光落到了南宫樂的身上,大声道:“咱们殷家堡招贼了!”
殷洛看了眼南宫樂。
殷家堡招贼了?
那围着他们做什么?
殷夫人又扬声:“真的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南宫樂唇角勾起一丝笑。
看来又是针对她?
殷夫人这也是闲不住啊,总能找到一些事出来。
可是她怕过她?
她又打倒过她?
这一次,两次……最后都谁气最大,又最终无可奈何的啊……
这人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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