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来,说:“快来看看这对鞋子。”
虞非白看看鞋子,又打量四壁,再看到头顶的棋盘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想要打开铁门,就得去下棋。”
“哈?下棋?”我指着天花板,说:“你没在逗我吧?我又不能飞,也不会下棋,怎么打开门?”
“第一,你是不会飞,可是你有这个。第二,我会下棋。”虞非白的目光飘向了那双磁铁鞋。
我注意到这里的墙壁都是用铁皮包裹住的,触手冰凉,连那棋盘也是用某种金属做出的。再看向那对鞋子,我明白了虞非白的意思。
我没有急着去穿鞋,而是先坐下来找了一条牛肉干和巧克力出来吃掉,补充体力。然后,我扣紧了背包的扣子,让它紧紧地固定在我的身上。再脱下我的登山鞋,套上潜水袜,去穿那对磁铁鞋。
磁铁鞋的码数不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放鞋的人想到了这一点,还放了些碎布在地上。我先放入双脚,再用碎布填满空隙,用鞋带绑得死死的之后,基本就固定住了。
靠近我的墙壁并不是完全垂直的,它有一个倾斜的弧度,比较像是一个上坡。我穿着磁铁鞋,从最低矮的地方慢慢走上去,借助缓坡逐渐走到了天花板上。
不得不说,那种倒立的感觉真的难受极了。之前我担心磁铁的力度不够,还丢了背包里很多的东西出来,现在背包的重量拉扯着我,让我感觉随时会掉下去摔出脑花。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乱想,专心地走向棋盘。那些黑白棋子雕刻得很完美,甚至还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底下贴着磁铁片,和金属的棋盘相连。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问:“现在怎么办?”
虞非白始终跟在我的身边,我说话的时候他在观察棋盘。听到我问他,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棋局,黑棋比较占优势,我们就走这个好了。你听我说的,去移动黑棋的位置。我想,只要我们走赢了,铁门就会打开。”
“那要怎么走?”
“这个,先推向右边一格,再往上两格。”虞非白指着我面前的白棋,说。
我看着那腰身比我还要粗的棋子,无奈地去搬动它。别看那棋子庞大,可当我碰到它之后才知道它不是实心的。棋子的表面光滑薄脆,摸起来很像是在摸一盏灯泡。
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碰那个黑棋,它都纹丝不动。我疑心是虞非白猜错了,又去随便碰了别的棋子。当我碰到一枚白棋时,它立刻就更改了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
虞非白皱了皱眉,“黑棋不能动,我们只能当白棋。你推这颗,往右三步。”
推到虞非白指示的位置后,他马上又发话了:“你左边第三颗白棋前进一步。”
“右边这颗上前两步。”
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我推着白棋步步逼近,改变了棋局的格局。虞非白的棋技出神入化,即便是面对成片的黑棋也能从容不迫地找到切入点。形势愈发胶着,棋盘上不见硝烟,却处处布满了危险。
当白子吃掉一枚黑子时,那黑色棋子底下触发机关,将其沉下,并留白子在表面。其逼真之程度,令我赞叹不已。
推了约十枚棋子后,黑白两色旗鼓相当,如两条巨龙缠斗在棋盘上。就连不会下棋的我也能隐隐猜出,棋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虞非白停下来了,他停顿的时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长。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断说出可以的步骤,又很快被自己否决了。
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破解的办法,我等得慌,倒立得更累。
我现在全身上下都靠一双磁铁鞋定在天花板上,动起来的时候还好,可一旦我安静下来,那种浑身的骨骼都要拆散的感觉便如海浪袭来。我焦急地等待着,巴不得他赶紧想出办法赢了棋局,又担心我会干扰到他。
终于,虞非白紧锁的双眉舒展开来:“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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