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笑笑,“我又不跟那些官儿打交道,放心就是了,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低调点自然能保平安。”
这倒也是事实,姜锦实在也不是很出挑的,且先头老齐王暴毙,小齐王倒比他爹老实多了。
姜锦反而又叮嘱了几句魏辛红,方才带着桐花和赶车的老苍头走了。
其实她倒是更像带着魏辛红或者柳叶,可惜两人都没法走,纯用严六的人,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而且桐花虽然别的一般,却有个众人都不具有的优点,她针线好,也会梳头发,作为一个小丫环还是很称职的。
一时安排好了人手,姜锦又把房契地契等分了一部分给柳叶拿着,剩下的自己揣着,又给柳叶留了五百两,剩余的四千多两,她也揣着了。
至于衣服首饰之类的,姜锦略拿了几件,便上了马车,赶着城门关闭之前出京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姜锦就找了京郊镇上的驿站里住了一晚。
陈叔显然是很有行走在外经验的,与姜锦道,“咱们这车人口不多,出门就要注意点,大地方还好,小地方要是能住驿站,就不要住在别的旅店。虽说条件差了点,住不上上房,但是胜在安全,说不准还有可能意外结识些官员,与他们一道走,更安全些,也得些便宜。”
陈叔是怕姜锦挑剔自己选的地方不够高档,他当初也护送过别人,还碰上那挑三拣四的公子哥儿,如今这位虽不是公子哥,也是个娇小姐,他心想着还是先解释下。
姜锦那里会挑剔这个,这种行走在外的经验,她哪能给陈叔比,因此笑道,“陈叔果然考虑的周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呢。不过,陈叔放心,我不是吃不得苦的那种,您安排就是了。”
陈叔见姜锦通情达理,说话也和气好听,对自己也尊重,心里也松口气,笑道,“咱们今儿运气不错,今儿只个五品武将在,占了上房,我们也住的二等的。”
姜锦点点头,问道,“那饮食呢?咱们自己动手还是怎么着?”
陈叔笑道,“驿站的驿丞一般也弄点,味道如何就不好说了,咱们自己有带的干粮,齐三娘手艺不错,让她做去,姑娘可以沐浴更衣下,休息下。”
姜锦还真是累了,她今儿一大早先去了大报恩寺,然后在观音庵和长宁郡主吵了两句,接着一路狂奔去找严六拿主意。拿定了主意又回铺子安排事情拿东西,接着抢时间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这才歇下呢。
于是姜锦便用热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去吃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驿站大堂里嚷嚷起来。
姜锦进门去看,竟是个中年女子昏厥了,这个地方这个点儿,哪里有大夫?那家人急的不行,一面打发人让驿站的小厮领着去找大夫,一面把人抬在一边。
姜锦看那女子面色不好,竟如白纸,犹豫了一下上前道,“我粗通些医术,可否让我把下脉?”
那家都快急的疯了,有人会医术,可真是意外之喜了,都看向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帅哥,也不知道这夫人是他什么人。
那皮肤小麦色的男子眉眼里也有些着急,见姜锦站出来,忙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姜锦也不废话,点点头,就上前给那中年妇人把脉,又看了下她眼睛瞳孔和舌苔,心中便有了几分数。
一面用力掐那妇人的人中和虎口,一面问那年轻男子,“这位夫人是不是素有心疾?或是最近常说胸口有些闷”
年轻男人看向其他人,一个丫环上前道,“夫人最近是经常说有些气短胸闷,也找大夫看了,说没什么事,就是心烦的缘故,叫夫人放宽心。”
姜锦叹口气,“这话也没错,可是你们也太大意了,夫人这是累着了,发了心疾,好在不算很严重,我这里也有成药,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先吃一丸救急,等大夫来再开药吧。”
姜锦随身带了不少孙老大夫给的成药,还真有对症的,不然姜锦也没办法。事实上,姜锦现在还没正经给人开过方子呢,更不用说针灸之类的进阶。
那男子倒是什么异议,姜锦去楼上忙去取了个白瓷瓶下来,给那妇人含在舌下,过不片刻,那妇人悠悠醒转,姜锦松了口气。
那年轻帅哥忙上前去,喊了一声娘,问那夫人如何了。
姜锦看那夫人面色极白,勉强说话的样子,忍不住道,“这位公子,你娘明摆着身体很虚,就让她先休息下,再说话吧。”
那小麦色皮肤的帅哥也察觉自己有些不体谅了,忙又站开,这会儿大夫也来了,姜锦便回了自己屋里。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思在驿站大堂里呆了,还是回自己屋里吃饭吧。
陈叔一开始觉得她有些莽撞,但见姜锦真有三分本事,方才松了口气,道,“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也要察言观色些,刚刚那位公子武功不低,还带着贵气,想来就是那位五品守备了。这等武人脾气都不好,真惹恼了他,也是现成的麻烦。”
姜锦点头应是,“也是那位夫人情况危急的缘故。”
心疾不比别的疾病,真发作起来,又急又快,是要命的,姜锦也不知道那夫人能撑多久,大夫什么时候来,便忍不住管了个现实,现在看来她运气是不错的。
那家守备一早儿就折返了,大概还是因为那位夫人的缘故。姜锦也觉得那位夫人的身体,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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