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狐疑地打量着白衣少年:“是你找韦柱国?”
“是我,不知你是何人!”白衣少年点头道。
“我是韦柱国的侍从屈突通!”络腮胡子道。
“速速去通报韦孝宽,我有事找他!”白衣少年道。
“混帐!你竟敢直呼韦柱国的名讳,简直是找死!”屈突通大怒。
白衣少年摇摇头,看来要想光明正大进入韦府是不可能了,他计上心来,突然朝着屈突通身后笑着道:“韦柱国,你终于出来了……”
屈突通一听,赶忙转身,哪有半个人影。
屈突通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再转身回去,一个身影已经从自己身旁疾掠而过,正是刚才那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一进了院子,便大声喊道:“韦孝宽!韦孝宽!”
屈突通顿时勃然大怒,这还了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跑到柱国府来撒野,传扬出去,自己这个侍卫还不被别人笑死。
白衣少年见屈突通恶狠狠地向自己冲了过来,立刻向前飞奔而去,一边跑嘴里还不闲着,大呼着韦孝宽的名字。
屈突通带着数十名家丁满院子围追堵截着白衣少年,谁知白衣少年却滑溜的紧,每每要将他捉住的时候,他总能摆脱。
不一会,韦府便被少年闹的鸡飞狗跳,人声鼎沸。
屈突通抚胸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直冒火,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不似屈突通这般狼狈,只是笑嘻嘻地望着他。
屈突通刚要去捉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却望着他身后说:“好你个韦孝宽,现在才出来,进你这韦府可真不易呀!”
屈突通见白衣少年又要故技重施,哪还会再上当,恨恨道:“你当我是傻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屈突通一个箭步上前,举拳便向白衣少年当头砸了下来。白衣少年也不躲闪,依然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住手!”一声怒吼从屈突通身后传来。
屈突通生生刹住了身形,转头看去。
这次是真的,韦孝宽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柱国,这小子……”屈突通一见韦孝宽便申辩道。
“住嘴,你给我滚一边去!”屈突通话刚出口,便被怒不可遏的韦孝宽打断了。
“好了,韦柱国,这不怪他,是我跟他闹着玩呢!”白衣少年上前为屈突通解围道。
韦孝宽赶忙向白衣少年施礼:“韦孝宽见过师……张小郎君。”
韦孝宽被白衣少年的目光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临时改了口。
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天健。
张天健对韦孝宽道:“韦柱国,我有事与你说,赶紧给我找个地方!”
“张小郎君,这边请!”
约莫过了一刻钟,韦孝宽将张天健送往府门外。
“韦柱国,我的事你可要多操心!”
“张小郎君,您放心,有我韦孝宽在,绝不会误事!”韦孝宽拍着胸脯道。
张天健的瞥了一眼跟在韦孝宽身后垂头丧气的屈突通,指着他对韦孝宽道:“韦柱国,这个人借给我吧,我有用!”
“没问题!”韦孝宽爽快道。
望着张天健远去的背影,屈突通忍不住问道:“柱国,他是什么人呀?”
“不该问的别问,张小郎君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去了好好干,别给我丢人!”韦孝宽说罢转头回府了。
屈突通傻傻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
建德元年十月十五,长安城西三十里,青龙谷。
青龙谷在两座大山间,颇为平坦,青龙谷帐篷林立,旌旗蔽日,这里被张天健选定为了铁面军的营地。此时,两名身披甲胄的军人,正在半山腰上俯视着一望无际的军营。
“这么大的一座军营,处道兄仅用了五日便设立完毕,真乃神速呀!”说话的是高颖,他被张天健任命为了铁面军的副帅,主要负责训练与军法。
“这样的活计,换作谁都能做的了,并非什么难事。”杨素淡然道。
张天健果然说话算数,从大牢中出来便直接去找了宇文邕。
第二天,宇文邕便下旨对杨素的父亲进行了追封,与张天健所说的一般无二。
于是,杨素也成了铁面军两名副帅之一,他主要负责辎重器材与住宿供应。
“处道兄莫不是欺我不识军事?上万人的营地,岂是你所说那么简单就能设立起来的?”
“有铁帅亲自设计好的图纸,有韦柱国亲自带两万名兵士连夜劳作,还有铁帅摞给我的十万贯钱,你说这算不算难事?”
杨素口中的铁帅,自然是铁面军的主帅张天健。
“十万贯?”高颖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陛下可真够大方的!”
“你又错了,陛下可是一文钱都没有出,全部都是铁帅自己掏的腰包。”
“铁帅怎会有这么多钱?”高颖不解道。
杨素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花钱便是!”
……
就在高颖与杨素谈话之时,两个年轻人也赶到了铁面军营地。
他们二人,一人叫长孙晟,一人叫李浑。
长孙晟是长孙览的侄子,长孙氏作为北魏宗室十姓之一,在北魏王朝的建立和政权巩固过程中立下了赫功劳。终北魏一朝,乃至西魏、周,这个家族屡有栋梁出现。
李浑是西汉骑都尉李陵的后代,父亲是周名将、上柱国李穆,他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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