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连忙伸出手掌,厚厚一层羽毛挡住了那乍来的剧光,可那强大的力量还是让她往后踉跄了两步,红唇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长发也被气浪吹得凌乱。
她一把抓住我,然后猛得张开那雪白的双翼,把我从山底居的二层拖到了一层,就在它飞起的下一秒,又有一道黄光闪过,直冲天际。
世界又是一片炫光。
“泉,你自己躲好。”羽歌整了下自己的黑衣,把我轻轻放在地面上,刚刚这刹那间的反应,然后便开始了她的反攻,她伸出指尖,无数根羽毛便围绕着那纤细的指尖汇集,然后像是一支又一支的利箭,飞向韩珂的房间。“起!”
砰!一声巨大的轰鸣,二层的木栏杆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墙上也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房间口灰尘密布。
一道黄色的魅影一瞬间从房间内闪烁出来,落到了我们的面前,韩珂抱着张忠,正在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她来不及像往常一样盘起头发,披散的头发上面已经生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衫。只不过身后已经生出了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忠紧紧裹着自己的大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估计这是他第一次看妖精斗法吧。“天啊!”
我朝张忠温和地看了一眼,想让他稍稍放松一些,毕竟这些都与他无关。“张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自己千万不要乱动。”
“羽歌小姐,原来你是羽人。”韩珂眼神凌厉地看着我们。“羽人族不是自诩于很高贵的种族吗?为何要这样猥琐地偷听我们说话,我好心收留你们,身为客人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呢?”
羽歌的翅膀仍在急促地摆动着,此刻她的眼睛已经生出了一个新的闪闪发亮的瞳孔,像是一只搜寻猎物的猎鹰,气浪吹得水面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她冷冰冰地看着韩珂,在审视着这个她怀疑许久的人。“我们都是生活在人类世界的妖精,也都有各自的难处,我并不想为难你,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去冥府接受你的审判。”
“我不知道你说的冥府是什么?既然你知道我们都有各自的难受,为何还要与我以这样的立场相对呢?我到底有哪里妨碍到你们吗?”韩珂疑惑地看着我们。“如果是你们是以为我知道了你们什么,大可不必处心积虑地想要再杀害我们灭口,我们不管这样人间的琐事,你们明天离开即可,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韩珂夫人,你到现在还要这样伪装吗?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还可以隐藏多久?”两个女人的对话,总会显得咄咄逼人。
韩珂眼神有几分涣散,瞳孔放大了几分,尾巴不安地摇动着。“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这杀人的恶魔,这表面祥和的山底居其实就是你的牺牲所,你说着是要免费提供给过路人居住。其实就是要杀了他们,然后汲取他们体内的精元。”羽歌横眉怒目地看着韩珂,手臂上青筋暴起。“修炼道行有很多方法,但你却选择了最险恶最残忍的手段,杀害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这水池就是因为堆积满了受难者的尸体才会这般寒气逼人。”
“羽歌小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韩珂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受够了,你这般打扰我们的生活,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哼!别再装傻了,你以为这些会逃过我们的眼睛,还是你要装给你面前那无辜的老公看?”羽歌讽刺道。“你连自己心爱的人都要欺骗吗?”
张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眶内满是沧桑,一脸的茫然。“阿珂,她们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们的家怎么会是牺牲所?”
“阿忠,别听这些人的,她们都是疯子,不可理喻。”韩珂紧靠在自己丈夫身旁,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他。“我看是这羽人族的小妖精想要杀害咱们,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张忠经过这段时间的喘息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胆怯,他慢慢走向前来,诚恳地看着我。“柳兄弟,我想你真的搞错了,阿珂虽然是个妖怪,但却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妖怪,这些年她连一些小鱼小虾都不忍心杀害,每天都要拜佛烧香,又怎么可能去杀害凡人呢?”
羽歌苦笑了起来。“张先生,妖怪要是能让你看出她的心思,那她就不是妖怪了,这一切的因果就让她到冥府再说吧。”
“肯定不是这样的,羽小姐,你让阿珂好好解释一下,她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我们的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可韩珂也在气头上,哪还会多言一句,她无力地看着羽歌,不愿再解释什么。“她也是个妖怪,我有什么好像她解释,在我看来,是她一直在欺骗着身边的柳先生才对,看来这世上还不只是狐狸会骗人,这羽人骗起人来更是当仁不让。”
“你这狐狸精少血口喷人。”羽歌这次真的被激怒了,她嘴唇微微抖动,开始在她的喉咙中发出一道道奇怪的音符,已经好久没有听羽歌的歌声了,这沉静的夜里响彻起她那最致命而又魅惑的音符。
歌声就是羽歌最拿手的伎俩,配合着曼妙的音乐,她可以施展各种华丽的法术。
“羽歌,先等一下,我觉得这有些不对劲。”其实即使张忠不劝,我也会对韩珂存有疑问,我看过形形色色的妖怪,却也不能一眼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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