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从水中把哭喊着的小天从水中拉了出来,她那黑色的紧身衣上被割开了一条长缝,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有一个细细的伤口,伤口处弥漫着一缕缕的黑烟,像是被烧焦了一般。
“唔!”她吐了一口鲜血,把池中的月光染得殷红。
“妈妈!妈妈!”小天仍在哭喊着。
“小天,站在我身边,不要动!”我用力抱起羽歌,把她从寒气逼人的水中拖了出来,就是这么短短几秒钟的落水,羽歌的身体已经全部冰凉了。
“泉……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已经好久没见羽歌这样虚弱过了,刚刚就已经耗费了那么多的体力,现在又受了重伤,自然无法再抵挡这池水的严寒。
我把她揽在怀里,用力温暖她,然后挽起了手臂上的棉衣袖子,放在了羽歌的嘴边。“快!快吸我。”
这是我作为一个“通灵者”(通灵者的概念我会在后面给大家讲清楚。)唯一的特质,也是为什么我会吸引那么多妖怪的最本质原因,就是因为我体内流淌的血液和一般的人类是大为不同的,我的血液几乎和所有的妖怪都可以配合,如果用一句话简述的话,就是我血液中含有比一般人类多几百倍的元气,被妖怪吸收后可以大量提升自己的道行,在关键的时候也能起到疗伤的作用。
羽歌轻轻咬了下去,尖细的牙齿慢慢插入了我的皮肉之中,刺破了隐藏其下的血管,同时也把那份极度的寒气稀释在我的脉搏里。一瞬间我感觉那份属于她的痛苦已经开始传导到我的身上。
我感觉胸中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受了电击一般。这样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承受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早已习惯的家常便饭而已。
羽歌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她紧紧抓住我,抬起头咬住了我的嘴唇,吸允着唇件最温热的血汁,舌头慢慢探进来,继续吸收我头顶上的元气。
寒冷像一道绝口的堤坝,一瞬间疯狂的涌向我。
“泉……我现在好多了,难为你了。”羽歌慢慢从我怀中站了起来,用力搀扶起我,轻轻抚摸着留在我手臂上深深的齿痕,哪里在她的柔指之下很快便愈合了。
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仅存的意识在做支撑。“小歌,不要再用功了,你身体才刚刚恢复,这仅存的体力留给我我们危难时刻的逃脱吧。”
羽歌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明白,说实话我也没有力气再与她们相争了。”
“就让我们看看这个静静到底想要干什么?”
静静冷冰冰的看着我们,嘴角诡异的上扬,身上的黄裙在夜幕中摇摆。“原来是通灵者,怪不得这么有魅力呢,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可要好好地享用你一番。不过既然你们执意要救下那个小狐狸精,我也就卖给你们一个面子好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差,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鬼?”羽歌虽然虚弱,说起话来依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我看那日黑白无常在搜捕的人应该就是你才对。”
“静静姑娘,我看你早就想杀小天了吧,那日在水池边,应该就是你把他推了水中的,对不对?”我质问道。
她的笑声变得很癫狂,像是在笑我的愚蠢,笑我到这个时候才猜测到事情的真相。
“哼,若不是那天你非要逞强救下这个小畜生,他早就去冥府见阎王了。”
我看着小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把他抱了起来。“别怕,小天别怕,哥哥和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刚刚你与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对不对?韩珂夫人根本没有杀害马老板,也没有你所说的杀害过路人来修炼道行,一切都是你伪造的对不对?”羽歌质问道。“我们都被你利用了!”
“哼哼,可爱的羽人姐姐,你可千万别怪我。”静静生硬地朝我们笑了笑。“到了现在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那个马先生确实是我杀的,因为他是个拆散别人家庭的混蛋,不要跟我讲什么真爱不真爱这样的鬼话,我所看到的就是他跟一个有夫之妇眉来眼去,在泰山上时就恶心的缠绵在了一起。”
“你!人家怎样用得着你来插手吗?看来你才是那个杀人成瘾的魔鬼!”羽歌一气之下想要聚气驾驭羽毛,可是刚刚一用力,身体就酥下来,只能倚在我的肩旁。
“羽人姐姐最好别想着逞强了,刚刚你中了我的法术,纵使有通灵者的血液为你蓄力,短时间内你也很难再施展道法了。”静静说。“我劝你还是在一旁老老实实的观赏为好,当你知道了所有发生的一切,你可能就不会怪我了。”
“刚刚那枚烟刀其实你就是为我准备的对吗?你料想到我一定会下水救下那个孩子的。”静静之前还只是有些古怪而已,但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几乎丧心病狂,我看到了羽歌咬牙切齿的样子,若不是现在要保存最后仅存的体力,她一定会冲上去和静静斗法一番。但现在一切都是妄谈了,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静静已经成了山底居唯一的主宰。
“你们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狠毒,以为我是个万恶不赦之人对吗?”静静突然纵身一跃从山底居的屋檐上飞了下来,像一只象征着死亡的乌鸦飞到了水池边。“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想我到底有什么冤屈?”
冤屈?如果说是纯粹为了修行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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