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虽然比不上吃她一回,但聊胜于无,严裕也心满意足了。他亲亲她的头顶,举步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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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荷花池边,严肃一本正经地站在平坦的石头上,挥着木剑横眉竖目,“严颂歹人,放开阿槿!”
下面一粉一蓝两个小人,穿粉色百蝶穿花襦裙的正是严槿,小小的年纪,乌瞳明亮,粉唇微翘,好看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玉娃娃,跟谢蓁小时候一模一样。穿宝蓝色衣服的正是当今大皇子严颂,明天比他们小一截,然而围在严槿身边寸步不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我要跟阿槿表姐一起放风筝。”
严肃气得头顶冒烟:“你都多大了还放风筝?宫里那么多宫女陪着你,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严颂这就有点冤枉了,他今年刚满四岁,不放风筝,难道跟他一起玩马球蹴鞠么?他又不带着他。
严颂扁扁嘴:“宫女没有阿槿表姐好看。”
严肃翻了个白眼,他的妹妹当然好看,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管,你今天必须回去!”
说着扔了一把手里的木剑给他,“或者我们决斗,你赢了我就让你留下。”
小孩子长得飞快,差一岁就差一大截,严肃比严颂高了半个脑袋,拿着木剑刚刚好,但是对于严颂来说就有点大了。他盯着木剑看了一会儿,为了不被赶走,只好摇摇晃晃地上前抱起木剑,郑重地点点头,“好!”
作为话题的核心主人翁,严槿对他俩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趁着他们俩说话的工夫,她坐到一旁的八角凉亭里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她跟严肃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严肃好动,她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谢蓁一直很纳闷严槿究竟像谁,她和严裕都不是这样的性子,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最像谢荣!
听冷氏说谢荣小时候就这样,安静稳重,沉默寡言。
然而严槿也并不常常这样,她对外人冷淡,对家人却很热情,尤其喜欢谢蓁,只有对着谢蓁时她才会甜甜地叫“阿娘”,叫得谢蓁心都化了。
严裕和谢蓁一前一后过来时,正好看到他们三人这一幕。严肃和严颂在荷花池边对决,严槿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丫鬟们拦不住,又怕他们伤害自己,真是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目下意见王爷王妃来了,就像找到救星一样,对两只小家伙道:“小世子小皇子,快别打了,王爷王妃来了!”
两只小家伙立即住手,由于严肃收手太猛,身子一个不稳,晃了晃便要倒进荷花池里。严裕连忙上前接住他,把他从半空捞了上来,蹙眉叮嘱:“这里危险,下回不许来这里闹。”
谢蓁快步赶来,见儿子没事,长长松一口气。
严肃胆子大,又活泼好动,一点儿也没觉得害怕,反而意犹未尽道:“爹爹,爹爹夸我,我刚才赢了!”
严裕看他一眼,“严颂比你小一岁,你赢了有什么好光彩的?”
他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儿了。
好在两个孩子都没受伤,就是灰头土脸的,一看便是摔了不少次。谢蓁拿出绢帕替两人擦了擦脸,问严颂:“颂儿,你这么喜欢阿槿表姐,来给我当儿子好不好?”
谢蓁头一胎生了俩,后来严裕一直没敢让她再有孕,做那事到要紧关头的时候,也会抽出来。现在过去五年,她的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想再生一个孩子,可是又怕疼,迟迟没跟严裕说。她看得出来,严裕也想再要一个,就是不想让她疼,所以仍旧犹豫不决。
她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逗逗严颂,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罢了。
谁知道严颂还没开口,严肃就先不同意了,“不行,不行!阿娘怎么能要他?阿娘和阿槿都是我的!”
严裕捏捏他的小脸,纠正道:“你阿娘是我的。”
父子俩天天争来争去,争个没完,也不嫌腻。
严颂生性腼腆,唯一做的一件大胆的事就是当严槿的小尾巴,闻言脸红了红,“父皇说了,我喜欢阿槿表姐,以后可以娶她当媳妇儿。”
严裕在一旁哇哇大叫:“你想得美!”
这俩孩子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娶媳妇儿吗?严韬平时都给他灌输些什么?
谢蓁哭笑不得,揉揉他的脑袋就站起来了,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八角亭里严槿看到阿爹阿娘过来,放下书飞快地朝两人扑来,笑盈盈地叫道:“阿娘,爹爹!”
谢蓁接住她,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在谢蓁怀里拱了拱,罕见的小女孩娇态,“我昨天做梦梦见阿娘,今天早上起来就想你了!”
谢蓁好奇地哦一声,“梦到阿娘什么?”
她说:“梦见阿娘又生了一个小弟弟,不疼我和哥哥了。”
谢蓁觉得好笑,安慰她:“就算有了小弟弟,你和严肃也是爹娘的好宝贝。”
她连忙问“真的吗真的吗”,那模样可爱得不行,谢蓁一边笑一边点头说真的。
没过多久,宫里来了马车,皇上和凌皇后亲自接小皇子回宫。严韬这些年根基渐渐稳固起来,每回想起当年对严槿所做的事,都颇为内疚,对她也格外上心,总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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