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周后,神经疼痛并未得到很好的恢复,疼痛科的主任来会诊,查体后笑着说:“先观察几天,不行咱们做一个微创手术吧!”
爸爸妈妈一听又是手术,慌乱着走上去来,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大夫怎么又做手术,做什么样的手术。主任笑着说:“别担心,别着急,待会让小吴大夫给你们讲解一下,但咱们不一定做这个手术,再观察两天,主要还是得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主任走后,爸爸妈妈又围着小吴大夫问这问那。那小吴大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孩子,虽说他已是博士生在读,年龄应该比我大些,但长期的校园生活让他看起来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此一张不经岁月世事沧桑的脸该有着多么美好和幸福的生活。要是张腾在,他一定会无地自容、自愧不如的,年纪差不太多,他保养得就不如人家吴大夫好了。
小吴大夫倒是不慌不忙,他跟爸爸妈说道:“这样吧,叔叔阿姨,你们先去我办公室等一下我,那有一个脊柱模型,我对着那模型给你们一一解答。现在我得跟病人谈谈。”爸爸妈妈很是配合地去他办公室等他了。
爸爸妈妈走后,小吴大夫将椅子拉到我床头,坐了下来。他先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看着我,仔细看去,他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小虎牙,这和邵阳很像,忍不住想多看两眼。这下我才意识到,原来那一份心动,我依然保留着,像很多年前一样。
“最近心情怎么样?”小吴大夫率先打破了沉静。
“还好。”我撒谎着。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人的脖子上耳朵后边这个地方有一个区域叫海马区,这个地方是负责主管人的情感。跟海马区相连的交感神经反应人的疼痛。也就是说当人的情绪不算太好时,海马区的神经就会异常兴奋,从而刺激与它相连的交感神经兴奋,这样人的疼痛感应就会变得比较强烈。”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们医生是不是都喜欢说人的情感会放大人的疼痛?这样说来,现代医学查不出的疼痛用情绪来治疗岂不是就能治愈了?”
他先是被我问愣了,而后坐挺直腰板,说道:“我没这么说,但我刚和你说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我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对他说道:“你看,我心情很好,还能跟你开玩笑呢,可是我身体里该疼的地方还是疼啊!”
“别担心,”他又恢复了做医生一贯的安慰常态,“主任不是说了吗,再观察两天,如果还是疼的话,做一个微创,我们会针对神经进行人工干预。”
我笑着看着他,不知为何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邵阳。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张腾走了进来。
“没什么,吴大夫给我讲了一只海马的故事。”我回答。
“啊?”张腾不解。
小吴大夫向张腾打了招呼,介绍自己是疼痛科的大夫,然后笑着问我:“这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我回答。
小吴大夫对张腾说:“病人可能还需要做一个微创手术,叔叔阿姨在办公室等着我呢,你要过去听一下吗?”
“我刚从你们主任那过来,他都跟我说了。”张腾回答。
吴大夫点头领会,而后离开。
吴大夫走后,张腾坏笑着看着我说道:“调戏比你年龄大的人是不道德的。”
“我没有啊!”我自然要给自己辩护,因为我确实没有调戏他,只是觉得他的长相让我想到邵阳而已。
张腾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被他看得好不自在躲开了他的目光。半晌他才说道:“今天你的房东给你打了电话,说房租要到期了,问你还要不要继续租?我跟她说等问了你再给她回话。”
“那房东太太一定是要涨价的吧?”
“嗯,她是这么说来着。”张腾回答。
那房子曾经是为一个故事而与我结缘,那里面也曾经承载了这个故事的许多情节,如今那故事都不在了,留着那房子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涂添伤心罢了。
“退了吧,不租了。”说完我又想起张腾曾送我的那两个小木雕,便向他说道:“不行,你送我的那两个木雕还在里面。”
张腾笑了,他向我靠了靠,眼眉带笑,“想不到,你那么在意我送你的礼物啊!”
“那是我步入职场的第一份礼物嘛!不一样啊!”
要说在意的东西又何止那两个小木雕。两条红太狼的项链在里面,泡泡在里面,我和邵阳旅行带回来的东西,所有带着浓浓记忆的东西,就连那一枚订婚戒指都在房子里。
“我重新雕给你,已经雕了太多次了,送你的那俩个也未必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嗯。”我向他点头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分手那天我躺在床上揉搓着那枚小小的戒指。它在我的中指上留下了一圈白色的痕迹。它滑落在地板上,敲打出翠裂的心碎声。
“医生说你白天最好不要睡觉,这样晚上的睡眠质量会好一点,”张腾见我闭眼眯了一小会儿像是要睡着便跟我说着话,“果果吵着要来看你,我跟她说这屋子太小,装不下她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想起果果心情便会好起来,“我曾经也是跟她一样的兔子。”
“是啊!那晚上就喂你点草吃吧!”张腾开玩笑着说。
我忽然想起沈琦,便匆忙问张腾今天几号。算一算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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