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调查外籍人员的身份,并和他们本土的警部达成共识和合作,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
在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之前,日子还是要照常进行下去的。
越把注意力放在那几个外国人身上,反而会适得其反,容易打草惊蛇。
任冠行将一支新兵队伍交给任良训练。
任良现在也是一个小队长了。
今个儿是个特殊的日子,任良给自己和新兵队放了一天的假。他驱车去大本营找苟小小。
接上苟小小,两人一道儿去闫嫂子那儿。
今个儿是闫嫂子和连长家的两个孩子的四岁生日。
不知不觉,那两个襁褓中的奶娃娃,现在已经会满地跑了。
他俩到的时候,好些人都已经到场了,有连长生前的上司、战友,还有他曾经带过的兵。
段大勇也专门大老远从安丰乡赶来,给两个小孩儿过生日。
屋里院里都是人,哪怕来了的人只能吃上一碗面,他们也想看看连长的俩孩子,以慰藉他们对连长的思念。
数十人坐一块儿互诉近况。
一人突然捂着肚子站起来,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谁有纸?我去解个手!”这人是内急了。
正给连山喂饭的段大勇回头道:“我衣服口袋里有,你自己拿。”
段大勇的外褂,搭在郑国华坐的那张椅子上。
那人过去掏段大勇衣服的兜儿。
手纸没找到,倒是掏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黑袖箍。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郑国华愣了愣。
他问:“这孝章是谁的?”
“不是勇子的么……”
只有家里亲属去世的人才会佩戴这种黑袖箍。
郑国华拿着黑袖箍,看向段大勇:“勇子,这孝章是你的?”
段大勇恍若未闻,看着连山的小脸儿,对闫嫂子笑着道:“嫂子,小山跟抢上挂的那幅画上的连长长的真像!”
苟小小很是意外,“大勇,你的眼睛……”
段大勇不是有脸盲症么。
他怎么会看清连山和连长的长相?
郑国华起身,拿着黑袖箍过去,逼问段大勇:“大勇,这孝章咋回事儿啊?”
首长问的话都不会,一向憨厚老实的段大勇不是那种忤逆长辈的人!
有事儿!
肯定有事儿!
段大勇看了一眼郑国华手上的黑袖箍。
他在来之前,特意把这孝章从衣服袖子上摘掉叠好放进口袋里,没想到还是被战友翻出来了。
见段大勇不开口,郑国华有些急了,“是不是小英咋啦?”
段大勇摇摇头,却是红了眼。
“那是你爹!?”
段大勇的眼睛更红了。
苟小小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郑国华跟着段大勇一块儿红了双眼,这才意识到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儿!
“段老爹?”苟小小来回看着他们,“段老爹咋了?”
却没人理她。
郑国华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
他沉声问:“啥时候的事儿?”
段大勇哽咽道:“有一个月了……”
苟小小完全不知道!
她上去揪着段大勇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我问你呢,段老爹咋回事儿!”
肯定是出事儿了!
要不然段大勇和段小英不会不把段老爹去世的消息告诉她!
段大勇低头掩饰泪光,“差不多一个月前,我爹他在山上……被一棵树砸死了……”
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苟小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傻瓜!
“那树长得好好的,咋会往老爹身上砸?”苟小小松开他,“你不说是不是,不说我现在就给平哥打电话!”
段大勇踉跄几步,被任良扶住后,方才站稳。
任良责备道:“小小,大勇正难过呢,你就别问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我,我今天必须问清楚!”苟小小说,“如果段老爹的死是意外的话,整个安丰乡那么多人,不会没人告诉我!就算我不知道,郑哥还能不知道吗?现在郑哥都不知道,那就是大勇他们一家和整个安丰乡的人合起伙来想瞒我们啥!”
听她这么一说,任良和周围的一干人都愣住了。
闫嫂子急切的问:“勇子,你爹和安丰乡到底出啥事了?”
她是从安丰乡里出来的,对那个地方的感情是多久以后都不会泯灭的。
段大勇推开任良,滑坐到小板凳上,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
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艾这个人了。”
“记得,咋不记得!”有人义愤填膺。
说起来,这个刘艾还算是害死连长的帮凶呢!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前和三连好几个兵保持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把连长气得一病不起!
刘艾!
三连的人,都记得这个祸害!
段大勇又说:“大约两个月前,刘艾带了一伙儿人去安丰乡。那些人自称是文物局的,说山里葬的有先圣,要开山挖墓,把墓里的东西取出来,送到国家博物馆去。
这些人来势汹汹,还能说会道的。说只要山里的古墓打开了,安丰乡所有的老百姓都要发大财了。搞得村子里将近有一半的人都支持他们,甚至跟着他们到山里去挖墓!”
“那山里有古墓?”
那山里还真有一座古墓。
数年前,苟小小他们还无意间闯进去过。同行之中,就有刘艾。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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