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个小丫头,敢情还追我走来着,你有良心吗?喏,拿着,以后记得常给我传信,别因为舍不得灵晶就不帮我敲诈老头了!”
含章手上一重,身形都低了一下,连忙两手一捧,把到手的东西固定在怀里,定睛一看时,却是好大一包灵晶啊!
想来三四百枚是有的吧!
她抬起头来要把袋子还回去,却见面前的人影一飘,已经不见影了,空气中徒留一段话语道:
“好好把自己照顾好啊!”
含章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慢慢的往回踱着步,心思却陷入很远很远了!
她想着“杞人忧天”,是什么时候竟然变成流行用语了!
她想着只凭“蓝台天梯”一事儿就判定或会出乱子的张家“老头”!
她想着出来之前时,赵老爷子因事儿推辞的功课时间!
几方面的事儿在她脑海中交叉转悠着,让她一时间思绪莫名!
“杞人忧天”,经过几年的演变,已经是晋阳城中的一个笑话了,可这几个字中涵盖了多少的重量,只有她知道!老德头对世人的悲悯,是何其深重啊!
不过看来这个世间也不乏藏龙卧虎之辈,张益家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老头”,竟只从一个影幕报道,就能看出这神州有乱象,不简单啊!
她似乎听张益提起过,他家的老头不过三阶修为,在灵术上虽已算是个小人才,但也并不算是多有成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看得这么深远!
蓝台天梯故障一事儿,在自己的判断中虽然摆明了是织家倚势欺辱韩家,但却深深牵动着赵老爷子的心,以至于自己随手练习的一个字句,都能被他印证到了这件事儿上,这是否说明,这件事儿对赵域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对赵域有很大影响,那么对神州绥地内的另外一域魏域是不是也有相同的影响?
神州绥地内原有六个邦域,分别在六个家族的管辖之下,它们分别是织家、韩家、赵家、魏家、范家、欧阳家。
就在她刚出杞地前不久,范家和欧阳家相继在另外四家的吞并之下没落了!而他们原来的管辖之地,也都被划分并入了剩下的四个家族邦域中。
如今因为蓝台天梯一事儿,若是这四个家族都卷入在这风波之中,那么,绥地内还会有隔离事外的安详之地吗?
依次情势若是以最坏的方向推算下去,还真一丝大乱的可能呢!
思绪中的含章才回到荣养院的大门前,抬头就见门外一串与护卫同等气质的陌生面孔正在与两名门房交涉着。
而两名门房,也一边点头,一边面色凝重的操作着传信灵器,似乎是在经手什么大事的样子!
含章继续踱步前去,就见得那串一共五六名的陌生面孔并没有要进入院里的意思,而是就站在门房处,口中凿凿有词,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却是施展着术法在交流着。
待到含章走得更近了,那些人中有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就听得一个门房的声音道:
“是院里的一个废体侍者!”
而后,那人以及那一串儿的其他人,就都失去了关注她的意思,只把全副心思都用于与门房的交流中了!
含章施施然走进大门,在一个门房面前出示了下身份灵牌,就继续往前走了!
而余光中,她看见那些人的神情都是那么的全神贯注!
这边赵老爷子一路回到房间中,却就这么晾着跟在身后的赵槐,对于他脸上浮出的焦躁和欲言又止的神情是视而不见!
直到过了两刻钟后,他才淡淡的道了声:“说吧!”
赵槐一时间如是听到了天外之音,半响才回过神来道:
“外面传来消息说,织域给绥地各城中优异学子的十万石二阶灵粮的奖励,其中有九成都用在了他织域内自己城市的学子身上。属下不明白,织家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赵老爷子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呢?我看你是明白得很呢!所以你才来问我个废人是吧?”
“回......回老爷子!属......属下是、是真没看明白!”
赵槐额头上都浸出了细细的汗,嘴角微翯却终究说道:
“他织家另出了十万石二阶灵粮运送到二重天去,却把韩域赔的这十万石二阶灵粮用于了整个绥地优异学子的奖励所用,按说,他是为了要收买名声,可他既然是要收买名声,又如何明着把大头儿用在了他自己的织域之内?且不过是二阶灵粮,算来每一个邦域都不算很缺,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哼!目的何在?”赵老爷子嗤笑道:
“目的就是要亮剑,亮出一柄寒光凛凛的至尊之剑来,让我们三方只能唯他是尊呢!织家这新任家主织遥是终于整顿好了自己的内务,在向我们这些邦域展露獠牙呢!
“他第一个拿韩家开刀,以让蓝台城内的天梯出故障为引,从而向我们这几方邦域展现出了他的绝对实力呢!
“他既有绝对实力在手,我们这几个邦域主家又如何敢不臣服?韩家就是明知他搞鬼却也不得不乖乖就范,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但得自己出这维护天梯的大宗资源,还得赔付他织家空口鳌头来的十万石二阶灵粮!
“韩家对他织家势弱,不得不如此选择,我赵家和魏域魏家对上他织家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势弱?对上他织家何尝不是同样只能乖乖就犯?
“所以,他不但倚势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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