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出了手术室,到了晚上才醒过来,醒来就是全身几乎都在痛,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不由得嘤咛了一声。随即手机响了起来,她勉强将手抽出来,打算去看看谁的电话。
“哎,余弦弦弦,你醒了可别乱动,我接就好。”余笙赶忙跑了过来,“我去交欠的费用了,没想到你就这个时候醒了。”
“顾风?”余笙看了电话有些迟疑。而余弦眼睛突然睁大,拼命摇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算了,给我吧。”
余笙将电话接通,放在余弦耳旁。
“余弦,两天都没有接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边的声音带了些关切,显然他已经打了很多电话了。
“顾风,我没事。这两天和余笙出去玩,信号不好。”余弦尽力说的平静,带着微微笑意。
电话另一头的顾风,就立在a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的门口,拍了拍自己的脸,温柔道,“那就好,我现在在b市,找到实习工作了,你也别顾着玩,也要抓紧啊。”
“嗯!我先挂了啊,余笙在叫我呢。”
顾风靠在住院部的柱子旁边,看着来来去去的病人,和终于出院的人脸上的开怀。余弦不知道,他已经来看过她不止一次了,既然她不愿意让他看到,那他就装作不知便是。
顾风还记得刚进去的时候,她刚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睡得安详,脸上有着不轻的擦伤,额头还缝了几针,腿上打着石膏,输液单上还有近十瓶药没有输完……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当余笙悄悄告诉他余弦住院的时候,他正在实习面试,当下就坐飞机跑回了a市。他多怕,下一刻就见不到余弦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走到了附近的旅馆。
余弦,这次,我就在你身边。
——
“余弦,喝点粥吧。”余笙坐在旁边,盯着发呆的余弦,盯地余弦心里直发毛,那灼灼目光就好像要穿透自己一样。
虽然作为双生,他们心有灵犀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不想喝。”余弦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这里?”余笙终于问到了重点。
“他已经找到实习了,我不想耽误了他。”
“余弦,你真的一直都不懂吗?你们的感情曲曲折折,就是因为你们俩的单方面的以为。在一起了,就要福祸共承。”余笙有些无奈余弦对待感情的态度,若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哪里还有什么同生死,共患难的誓言!
“你非要上山,不就是为了法云寺吗?顾风的爸爸信佛,于是你拉着我去为顾风的爸妈求福,投其所好说不定能让他爸妈接受你,既然已经做好了见家长的准备,你为什么还要躲避?你做的这些,顾风不知道,他爸妈更不知道……如今你明明是为了他跌下山的,却一句话也不肯说,所有的苦就你一个人自己承担吗!”余笙越说越激动,可以说是怒其不争吧,她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就干着急。
“福祸共承……”余弦被余笙说的有些怔愣,喃喃重复了这四个字。
“对。你想想你们当初……”
余笙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那时……
那一年,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却又怯于表达的年纪。
“爸爸!你要调到哪里去啊,那里远不远?”余笙追着刚回来的爸爸问着,跑前跑后,余弦也想知道,只是她还是坐在了沙发上,一声不吭,看着电视。
她也去问的话,爸爸会烦的吧,左右打小爸妈都更喜欢亲近性子活泼的双生妹妹,而自己,则是那个家里存在感最低的人。
“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把最后一盘菜端放在桌子上,余妈向余弦喊到。
“嗯,来了。”
不出所料,事情不是余爸宣布,也不是余妈宣布,余笙已经抢开了话题,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余老大要调到a市的分公司任经理了,让我们先鼓掌表示祝贺!”
三人很配合地鼓掌,余笙满意的扫视过几人,点了点头,“所以,”余笙停顿了一下,“我们要誓死追随余老大!”
“哈哈哈哈哈”这次没有人应和,反而把三人都逗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余弦余笙的家,不大,但很欢乐,这欢乐的来源,便是余弦的双生妹妹,哈哈大笑已经成了生活的常态。
而我,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双生姐姐,余弦。
只能跟着他们喊,“誓死追随余老大。”
余老大就是我们的爸爸,但是我们跟着余笙叫他余老大,因为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而我们的妈妈,我们叫她女王陛下。和现代大多数家庭一样,她就是我们家的权威。
在我们家,没有“别人家的孩子”一说,因为我的妹妹,余笙,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对我来说,用来被比较的就是余笙,但余笙再比我厉害,她还是我家的。
我对此,没有意见。
吃完饭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装到箱子里,然后等待搬家公司的人过来。
“余弦,我们也要转学到a市一中,你怎么看?”余笙阻止了我正在席卷一通的动作,严肃对我道。
“转就转吧,左右一起转,这不你还陪着我呢。”我无所谓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她想想,“也是。”随即就自己收拾去了。
余笙属于学霸型,我呢,就是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了,属于兴趣广,涉猎广,却无一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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