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初九你咋了?赚钱了该高兴,愁眉苦脸个鸟?不会因为我们的分红多,心疼吧?”
我说:“心疼个屁!你们帮我赚得多,自然就该拿得多,天经地义!”
“那是为啥愁眉苦脸,跟死了媳妇一样?”
我说:“哎……没法说啊。”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儿?整个下午开会,我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在翻搅……红霞香菱,香菱红霞。
一直是两个女人的名字,两个女人的身影跟笑脸,将我的身心都填得满满的。
俩老婆,咋办?以后钻谁的被窝?关系咋处理?
钻香菱被窝去,红霞在l市会不会哭鼻子?
钻红霞被窝去,香菱同样会伤心。
那个混账王八蛋定的操蛋法律,只让男人娶一个老婆?
为啥不能三妻四妾,这个帮我捏肩捶背,那个帮我洗脚,第三个老婆帮我暖被窝,然后她们统统帮我生儿子?
在我的心里,香菱跟红霞比仙台山那点利益重要多了,不想任何一个女人为我伤心,更不想伤害她们。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饭也懒得吃,吃没两口,就出溜被窝去了。
香菱换了床单子,床罩,被罩也换了,屋子里的暖气很热,被窝也热烘烘的。
女人刷锅洗碗,把狗喂了,这才进洗澡间洗澡,半个小时后,围一条浴巾出来,坐镜子前面化妆。吹完头发,一边描眉一遍画眼,越描越好看。
鼓捣完,才出溜进棉被,猫儿一样扎我怀里,问:“初九,你闻闻,香不香?”
我说:“香,其实你不用化妆,本来就好看,化妆反而是画蛇添足,跟妖精似得,你想迷死我啊?”
香菱抬手抓我胸肌一下,格格一笑:“就是想迷死你,迷死你……终于回家了,有家有男人,真好!”
抱着媳妇香酥软玉的身子,我问:“香菱,红霞咋办?”
香菱说:“俺不知道,你把俺弄回家,应该有办法处理吧?”
我有啥办法?红霞跟香菱,一个是成亲了有结婚证,一个是成亲了没结婚。
当初跟红霞成亲的时候年龄小,山路不通,距离县城远,想以后补办结婚证的。
可没补办成,女人就被野狼扑进了山崖。
跟香菱成亲的时候年龄够了,日子也好过了,山路修通了,就办了结婚证。
后来跟翠花成亲,也等于没有跟香菱离婚,因为那时候香菱找不到了。
三个女人,真她娘的乱。
不是老子勾三搭四,也不是我杨初九沾花惹草,是命运的安排让我跟三个女人紧紧栓在了一起。
她们给我带来了快乐,也带来了灾难,更加带来了麻烦。丢弃哪一个也会心疼,钻这个被窝里,也会想着另外两个。
我说:“香菱,咱把红霞接回来中不?仨人一块过。”
香菱嘴巴一撅:“你想得美!要嘛俺走,要嘛红霞姐走,反正不能住一块。”
“为啥啊?”
香菱说:“尴尬呗,全村的人怎么看?你杨初九比别人多个脑袋,能娶俩老婆?媒体怎么看?那些小报记者会瞎写瞎说的,也会影响你的名誉。”
我问:“那你说嘞?我听你的,反正我要你,也要红霞,将来翠花回来,也要翠花。”
香菱抿着嘴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在家住一个月,再到红霞姐哪儿住一个月。在家里跟俺,到那边跟红霞姐咋折腾,俺也不管不问,行不?”
我感动地差点哭死,想不到媳妇这么豁达。
我问:“到l市跟红霞一块,你不吃醋?”
香菱说:“眼不见心不烦,吃啥醋,她本来就是你老婆。”
我把香菱抱得更紧,说:“媳妇,你真好,娶了你啊,是我这辈子的福气,你跟红霞翠花一样,都是好女人。有了你们仨,我这辈子就没白活。”
香菱眼睛一眨巴,掉下两颗泪珠,说:“俺不嫉妒,也不眼红,红霞姐为了俺,当初付出的太多了,你应该补偿,俺也应该做出让步。”
不知道咋感谢香菱,只有抱她,亲她,缠紧她。两口子又开始折腾了,寂寞了三个月的仙台山夜晚,再一次躁动起来。
我杨初九不在,没有喊炕大队长,仙台山的喊炕大军都要溃散了。
香菱再一次回村,叫声很大。
前面在磨盘岭,人多眼杂,根本不敢喊,放不开。现在回到自己的老巢,使劲地喊,爱咋着喊咋着喊,谁也管不着。
香菱这边一叫,村子里其他小夫妻也随声附和,千家万户的窗户里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依依依,呀呀呀,嗷嗷嗷……娘啊……得劲!!”
有粗嗓子的,有细嗓子的,有的好像画眉叫,有的好像蚊子哼,有的好像拉二胡,有的好像吹笛笙。
当然,也有鬼哭狼嚎,牛吼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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