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国都失守,姬宫湦接到了郑启之发来的信函,拆开来看完就将这信函交给了赵叔带,“烧了它,不要给任何人知道!”
“可是如今郑启之已经夺了郑伯之位,此事瞒不了太久!”赵叔带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姬宫湦当日想要扶正郑启之,企图为己所用,二人自小长大的情谊应该能让姬宫湦对他信任、放手让郑启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一切看起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儿,姬宫湦的整张脸上就写了一句话——寡人不高兴!
至于不高兴的理由,赵叔带真的揣测不出了。
“回函!”姬宫湦想了想,觉得赵叔带说的似乎有理,“就说眼下齐宋之争,宋国未定,此地与郑国毗邻,寡人担心时局未稳,郑国夺嫡的消息传出,不利于中原的态势,就请郑启之姑且忍耐数日,待寡人解决了齐宋之争之后,另行再议吧!”
“大王,此事便是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可是担心娘娘那里无法交代?”赵叔带问道,这话引得姬宫湦满面不满的神色,怒目的看着赵叔带,这叫赵叔带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朝后退了一步,不再发问了,姬宫湦心中的安排没人能猜得透,猜不出,便不猜就是了!
郑伯友几乎是和姬宫湦前后脚收到的郑国信函,郑伯友早在离开之初就交代了郑国朝中的大小官员在郑启之攻城的当日该如何来做。这些个大小官员从郑伯友离开国都的那一日起,日日夜夜都在为郑启之的攻城做准备,日食之时,开城门迎接郑启之这一幕是在师大夫心中操练了无数次的,至于辞官归隐,则是他们在郑伯友走后才私自做出的决定。
郑启之所以能入郑国如入无人之境,不是因为自己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而是因为郑伯友早有安排,大小官员不敢抗命。如同褒姒要同姬宫湦去赌的,这场仗根本就打不起来。姬宫湦心中明知褒姒是对的,可其实他也有在期待郑国会有一场内乱,自己好以君主的姿态莅临,然后拨乱反正。
只可惜……郑国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宋国倒是给了,可现在局面因为宋妃的行为而变得有些混乱了。褒姒在宴请司徒郑伯友的时候中毒,当场擒拿住了那位下毒的小贼,此事不消片刻就传的整个宫里人尽皆知。只是一直没有急于审理这位悉人,还没有去打听到底是何人下的毒。
这一计,无非是要和对方玩一场攻心战,褒姒不急,有人会急的,她将初次审理的时间定在了一周之后。一来是演戏要演全套,既然是中了巨毒,总是要恢复一段时间的;二来,则是她想看看这场戏宋妃到底打算怎么唱,便派人盯着宋妃去了!
东宫停止拜谒已经有一周之久了,闹得整个后宫人心惶惶的,加上先前褒姒命不久矣的传闻,每个宫里的传言版本都有所不同。此事也牵扯的前殿人心惶惶,姬宫湦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无需和这些爱扯皮的大臣们在大殿之上不停的拉锯,他干脆闭了早朝,除却每日去太宰宫整理最近的议程之外,就是陪在褒姒的身边。
这些天里,姬宫湦想了很多,他从褒姒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寡人常常在想,这一次若非你明察,只怕命丧宋妃之手了。”
“生死有命,”褒姒的声音十分清淡,她也曾无数次的想起这件事情,这一次宋妃的阴毒叫她几乎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中,这些天秀秀重新开始执掌东宫的膳食和香料,总算是令姬宫湦与褒姒放心了下来,“大王打算怎么对宋妃?”
“谋害王后,自然是要处死的!”姬宫湦说道。
“太宰宫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些天大王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连臣妾对大王的安排都不清楚。”褒姒看着姬宫湦问道,虽然初次审理的时间是褒姒定的,可是余下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清楚,为了彻底的制止宫内传播的关于她的种种谣言,初次审理的时候,褒姒也会莅临现场。
“那个贱婢已经承认了一切事情都是宋妃指使的,但是为了防止有什么差错,寡人还是叫她先立下了字据。审讯的当日,无非是将这些天在牢狱之中说出的话再重复一遍就是了。宋妃死罪难免了,至于宋国……宋妃一死,寡人上朝告之各位大臣,为齐宋之争调和。”姬宫湦最后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褒姒听得出这话中多有不情不愿的意味。
“大王……”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宋国的位置居于齐、魏、楚之间,三个大国角力,宋国是个平衡点,这些年宋伯勤于治理宋国,国中百姓爱戴,大王愿意为宋国调和,能叫宋国欠下大王一个人情也是好的。”
“此事不用你说,寡人心里也清楚!”姬宫湦说道,“只是这口气……寡人咽的着实困难!”
“从褒家被满门处死的那一日起,臣妾的命就已经是捡来的了,能够多活一日便已经是上天格外开恩了,而能够帮助大王一次,便是臣妾赚来的福分了。若是真的有朝一日,殒命东宫,也是臣妾的造化……”褒姒试图安慰姬宫湦,而这样的句子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被姬宫湦厉声呵斥住,“不要说了!”姬宫湦的眉头紧锁,一把将褒姒抱在了怀中,“不要再说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只会叫寡人觉得自己无能、无能至极!”
“是!”褒姒淡淡的应了声,靠在姬宫湦的怀中,慢慢的阖上眼睛,享受着此刻难得静谧的时光,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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