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在旁边问道。
小凝以前帮过我很多忙,所以哪怕我心情不好,我也当然要关心一下。
我却没想到,我这突然一说话,小凝像是触了电似的,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笔都直接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没……我没事……”小凝轻轻地说:“身体不舒服而已……”
同时,她的目光好像在刻意闪避着我。
我皱着眉头,奇怪的望着她。
难不成……
不,不可能,我在想什么啊?我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小凝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好么?
“也许她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吧。”我心里这么想道。
又过了几天,我的精神状态还是十分低落,甚至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没再跟阿光他们联系。尧悦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闯到了我的宿舍楼里。深更半夜,男寝楼走廊上都是一个个只穿着裤衩提着水盆的小男生,见到尧悦面色严肃,风风火火的走上来都看呆了。
“季南,我知道我们之中出了叛徒谁都很难过,但你也用不着这样吧?”尧悦皱着眉,望着我说:“你看你,一个星期了,一点精神都没有,你不是说还要去找戴家算账的吗?这样下去怎么行?”
“走,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她就用力扯我的胳膊。
我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好啦,我知道了。”我深呼了口气,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说:“你不用陪我了,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出去走走就好。”
尧悦一脸担心的望着我:“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陪?”
“嗯。”我很认真的点了头。
尧悦呼了口气,这才说:“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吧。”
“回来的时候,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个样子,听到没有?”
我答应下来。
灯火通明的北口市,夜晚十分热闹。我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区,一条又一条的夜市,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我心里想道:这个时候,阿光他们在做什么呢?
他会怀疑自己身边的兄弟吗?
我又深深地吐了口浊气。
不知不觉,逛了一大圈,又转回到了东街,来到一家街边大排档前。
这是我们曾经那群小混子,一起经常吃过的一家大排档,便宜、而且味道不错。
我不自觉的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大排档的老板是认识我的,一见到我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
“季南,今天咋一个人来?要吃点啥呀?”
我冲那老板淡淡的笑了笑,说:“一箱啤酒就好,要冰的。”
“好嘞。”那老板说。
我呼了口气,倒真是好久没有一个人来饭店吃饭了。
大排档里很吵,这个时间点街边小贩的生意十分兴荣。零散散几桌光着膀子的成年人围在那里划着酒拳,几个还穿着校服的学生小痞子聚一起很肆无忌惮的吹牛大笑,神色黯然好像刚失恋过的小青年坐在那里借酒消愁。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店里那盏透着黄色光晕的灯具发呆,灯光很温和,让我盯了很久也不会感觉到眼睛不舒服。
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来,这一碗,咱们敬给死去的小伟!干了!”
我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朝那个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钢管男。他穿着一身黑色宽松的衣装,随身而带的那根钢管就竖在桌子的一边。和他同一桌的还有他的七八个小弟,他们正聚在一桌喝酒。钢管男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眼神中还带着些难过的样子。他们喝酒的方式很特别,不是用酒杯,而是用碗,这年代还用碗喝酒的人极少了,他们每喝一次都是将一整碗的白酒一饮而尽,颇有一种梁山好汉豪迈痛饮的架势。
钢管男身边的那几个小弟我都见过,也事那天晚上在猫头山随他出征的兄弟。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事情。我心想,他们口中的那个“小伟”,大概就是那天被赵武六一枪误打死的那个小弟吧。
没想到钢管男还会祭奠自己死去的小弟,这倒令我对他有了一些改观,至少他不像一般的黑道一样,对手下小弟的死去那么冷血。
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的,把自己包装出一副好大哥讲义气的形象而已。
让我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是南城区的人,不在自己的地盘吃饭,为什么会大老远跑到东街来喝酒?
对了,北口市唯一的陵园在东城,想必他们是刚祭奠完自己的兄弟又正好到这里歇脚的吧。我心里这么想道。
“季南,你的酒。”老板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他笑脸盈盈的把一箱酒搬到我的桌子底下。
我对他微微一笑;“谢谢了。”
“嗨,客气啥啊,都是老熟人了。”
我拿出一瓶啤酒,用手指轻轻撬开。
这时我却感觉到,钢管男他们那桌,好像突然安静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果然,刚才老板那声一叫,他们显然都已经看见我了。
“哟,冤家路窄啊!”钢管男身边的一个小弟率先站了起来,目光十分挑衅的望着我,“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小子吗?”
随即其他小弟也纷纷站了起来,只有钢管男一个人坐着没动,一边喝着碗里的酒,一边目光注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轻视、冷漠。
大排档里瞬间安静了,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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