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老马领着苗女们出来了。
苗女们原本害怕外面有阳光,却见茂密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阴间巴士,一个个十分欢喜,连忙向巴士里钻。
“来来来,”
老马率先走到车门口:“姑娘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上车,不要着急,女士优先女士优先。欸!那个断手断脚的,还半边身子抱着自个儿脑袋那个男的,你站后边去。”
“都说要去地府报道啦,你先把你那死相收一收好不啦,等问你怎么死的时候,再现死相不迟。”
男鬼一听,将脑袋安回脖子上。
又从中间劈开的半截身子中,长出手脚,同时将另一半的身子长好。
这才搓了下手,发出一个猥琐的小声:“嘿嘿嘿,不好意思,刚从落洞解脱。太激动了!激动了!”
“没见过世面!”
老马挥着小银镯,白了他一眼:“后边儿排队去,现代社会秩序懂不懂?死了多少年了?”
男鬼一听,忙猋后边儿去了。
生怕晚走一步,老马一个不让他上车,那特么就悲剧了。
等苗女们全部都上车后,老马才给男鬼们依次登记上车。
上车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男鬼对另一个说:“赶紧走赶紧走,咱们这回能跑出来除了靠大师带,还稀的好女五通神没在洞中。”
“否则咱们哪能逃出她的五指山。快走,一会追来了。”
另一个男鬼一听,明显虎躯一震。
大家忙不迭的找了位置坐好。一看,
一个大巴车刚刚坐满。这还是剩下的鬼,从古至今进到落洞的,不知还有多少人呢。
小薄嘴儿一看,坐了上去。
老马却不慌不忙,挥着手上的小银镯。
又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小丫头,你说,我这回能要能把亏空的钱不上,我这官儿还能保住不?”
“我觉得很悬,”
我又看了老马一眼,说:“你的金章不仅为财库上升腾上来势所冲破,且一双颧骨低小,无颧当官必被人扳下台,你想想你还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不知道,”
老马一听,说:“你看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又单纯。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单纯。你说我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什么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得,自我定位还挺准确。”
我白了他一眼,又指了一下他的脚:“还有啊,你没有脚。是一双马蹄子,马蹄子没有脚后跟,走起路来脚不沾地,自然权势不稳。”
别看老马只是个勾魂使者,但他位居牛头马面一职,已经是很高的位置了,手底下管着不知多少阴间小职员。
所以,老马一听,立刻急了:“这,这我是鬼,我脚不沾地有错吗?再说了,你也知道相由心生,我长不出脚后跟,也不能怪我吧?”
“淡定,”
我摆摆手:“反正指点我也指点过了,现在把钱交上去补上亏空呢,还能免去牢狱之灾。否则,被上面发现了,一定把你叉油锅里炸成春卷儿。你好自为之拉。”
“得了得了。”
老马把小银镯别再腰间:“你小丫头说的都对,上次听你的赢钱了,这会我也听你的,回去就交钱了。”
“嗯。”
我点点头:“去吧。”
“得勒!”
老马一屁股将自己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走,秋名山绕一圈。”
“行,您坐好了。”
小薄嘴儿还能接不上老马的梗儿,方向盘一打:“走啦,老司机开车,稳如狗!”
嘀嘀嘀!
几声喇叭的长鸣后,大巴车直直撞上门口那棵金丝楠木,消失不见了。
但还凌空听见老马的声音:“小丫头,你行啊你,这回一次性超度这么多鬼,可功德无量了。”
我一听,勾了勾唇角。
江追云一看,将我一把拉过去:“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想........
我故意顿了一下:“有些人是不是要解释些什么了?”
江追云柔情似水:“走吧,去里面,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哇好哇!”
我一把拉起他往喜神客栈走:“走走走,去沅兰老太太的房间,我教你一些上天的小技巧,嘿嘿嘿!”
江追云:“.............”
房间里,假周放来子已经被周放拉出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哪个地方挨揍吧。
我捡起地上那个怀表,放到桌子上。
自己坐在床边双手抱胸,一副超级凶的样子:“解释吧!”
电视里女孩生男朋友气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平时不怎么生气,也不喜欢做出这种泼妇的姿态。现在我也学学,让江追云知道我真的生气了,哼哼哼!
江追云一看,却一脸宠溺:“你还记得,你在江城的时候,帮叶子找她妈妈,追到地府去的事么?”
“当然,”
我把二郎腿一翘:“刚才那个大巴车司机,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我坐大巴车没冥币,帮他看了个相,指点他升了个官,这不他刚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他又要升官了。”
“就那时候,”
江追云拉了个小板凳儿在我面前坐下:“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你在车上遇见过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当时还以为是我,回来责怪我不理你?”
“嗯,”
我点点头:“你想说,那个真的是你孪生兄弟?”
“可以这么说,”
江追云说:“你还记得当时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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