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嘉兴路,一辆红色捷豹xe停在路口,车身上下耸.动。
车内隐隐透出女人的呻吟,“宠炎,好了没有嘛?”
接着,是男人的粗喘,“快了,快了,别叫。”
“那你快点啊,我受不了了。”
间或两三行人路过,指指点点,“大晚上在路口玩车震,现在的女人啊,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不检点。”
这时,车门打开,内里传来一声催促,“小妈,赶紧下车。”
驻足的行人惊愕不已,“小妈?莫不是乱.伦?简直丧心病狂。”
然而,车内一男一女充耳不闻。
女人对中后视镜抿了抿唇,添一圈口红,“宠炎啊,我看起来怎么样?”
男人眯着眸,有点冒火,“你捯饬成鬼都是美的,不然我老子怎么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女人收起口红,纤细手指抵着车门下去,“我迷的是你爹,你较什么劲儿?”
男人‘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你个狐狸精。”
其实,两人原本是同学,男人叫骁宠炎,女人叫周周,打从半年前骁宠炎父亲骁权把周周带回家,骁宠炎便不舒服。
一朝一夕,同学变成父亲‘情妇’,搁谁,谁也接受不了啊!
偏偏,骁宠炎私生活不检点,周周手头掌握了一堆他和其他女孩鬼混的无码照片,让他不得不受制于她,随叫随到。
诸如今天,他本来和朋友玩撞球玩的好好的,这女人一通电话:宠炎,你爸爸让我去‘望京阁’参加晚宴,你送我一趟呗。
他立马放下手头事,送她。
越想越窝囊,骁宠炎愤懑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瞥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周周扭着纤细腰肢步入‘望京阁’内场,进入骁权所定包厢。
推门而入,正对视线内一个四十好几,坐姿随性的男人,周周依附过去,“骁总!”
这一声唤,柔媚软糯,令人骨头酥软。
同桌男人中,有人打趣,“骁总,您这小情人真是宝气,也就她这样的才能配得上您首富身份。”
骁权拍拍周周手背,“宠炎送你的?”
周周在他旁边坐下,“对啊,今天这饭局,请谁啊?”
“一个姓霍的军长,应该快到了,等会你好好表现。”
话音落地,打趣的男人继续,“小夫人,我先敬您一杯。”
周周稍一侧眸,男人端着酒杯,姿势恭谦,眸光复杂。
现下不好驳他面子,周周只得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些会儿后,耳后根开始发热,一股微弱的痒在体内窜流,挠了下,那痒顿时像无数蚂蚁啃噬着皮肤。
周周有些难受,“骁总,这酒有哪些成分?”
骁权应了句,“薄荷,覆盆子,红莓……”
覆盆子?
拍了拍脸,周周忿忿瞪一眼,“骁总,我对覆盆子过敏。”
骁权定眼一瞧,这女人脖颈一圈全是红,红的鲜艳欲滴。
打趣的男人不由讥嘲,“怎么,一杯酒小夫人就受不了?这以后怎么跟着骁总应酬?”
痒的极其,脖颈已然泛肿,周周禁不住扒开领口,“骁总,您看嘛,我这属于严重过敏。”
骁权再一看,触目惊心,“你赶紧先去医院。”
周周点头,趁势往外。
走廊上,给骁宠炎打电话,“宠炎,我过敏了,能送我去趟医院嘛?”
骁宠炎憋一口气,慢悠悠打方向盘,“等着,几分钟就到。”
周周边挠边催促,“那你快点啊,我手机没电了。”
因为痒,她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才往外走。
刚出‘望京阁’,她便瞧见大门正前停着一辆红色捷豹xe,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快?”
痒的难受,她火急火燎钻进去,“宠炎,赶紧去医院啊,好痒!”
车子未动,周周忍不住了,“骁宠炎,还不开车?”
耳畔忽地一句,“送她去医院。”
这声音,优雅!低沉!磁性!明显不属于张狂的骁宠炎。
恍惚稍稍,周周知道自己上错车了,一辆和骁宠炎一模一样的车。
正欲下去,车子突然开起来。
踉跄中,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垫住她桡骨,抬眸间,正前方晃悠着一条熟悉的通体沉红的绳子。
她呼吸一滞,“这绳子……做……做什么的?”
“周小姐不熟悉它的床上用途?”
戏谑的调子荡在车厢里,周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思绪尚未归位,一句“好久不见,周周”重重凿穿她的耳膜。
周周呼吸滞了一秒,低喃,“霍……霍梵音……”
如果不是过敏,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在‘望京阁’门前遇见曾经在床上厮混过的那位有特殊癖好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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