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完,霍梵音抓着毛巾,“昨晚还是好的,今天就不行?”
周周脸色暗沉沉,与他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你明天还得上班,走吧。”
她生气归生气,难过归难过。
大局观,还是有的!
实在分明!
霍梵音嘴角稍弯几分,“把你丢这,我回去?”
周周眸底阴鸷,“对,我不用你管,赶紧回去。”
霍梵音暗压一口气,双手一展,把她勾进怀里。
周周反应过来,唇上已温温一热。
宋阮芝的唇,宋阮芝的气息。
她气死了。
满身愤怒,“你干什么?”
又猛地推搡他,在他怀里东撞西撞。
无奈,霍梵音不退不移,就那么随着。
经久无效,气极之际,周周不管了,“你爱抱,就抱着好了……”
霍梵音憋着笑。
你看,她知道这是机场,不能大声喧哗,所以,声音,小小的!动作,小小的!
吃准她有所顾忌,霍梵音肆无忌惮。
几秒后,往座椅一靠,把她带至大腿上。
询问,“你是准备回兰州,还是?”
“管你什么事?”
她还是恼,眼上,唇上,表现的尤其明显。
霍梵音又问,“买票没有?”
“管你什么事!”
瞧,语气加强了。
“那为什么生气?”
周周眸光冷两分,“管你什么事。”
“你这生我气,得叫我知道做错什么,才能改,是吧?”
周周遽然怔忡。
“我跟你这样的花花肠子,没什么好谈。”
花花肠子?
霍梵音双眸微眯,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忖了忖,捏住周周下巴,“我来这,不为别的,而是担心,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待在这,跟寒冬一般。”
周周迅速接了句,“那你好好待着,等春天来临。”
也叫你知道,她这次生气挺重。
霍梵音嗓音低沉,“我的春天不就是你?行,你让我等,我等!”
一边,左禾舅讶然的目瞪口呆。
高高在上的小佛爷什么时候这样哄过女人?
他,一向口腹蜜剑,言不由衷。
此时,他‘低声下气’的语气,‘步步后退’的姿态,叫他‘刮目相看’。
视线挪向周周,左禾舅帮腔,“周周,你这是要回兰州?有没有买票?”
周周咬着唇,稍松,“佳圻来接我。”
左禾舅难以置信,“她来北京?”
几秒后,周周艰难开口,“对啊,她来北京,只有她对我最好。”
说着,嗓子堵的紧,呜咽得所有字眼仿佛杂糅一团。
她在生气。
也在质问。
绝望的,伤心的,愤懑的。
一语出,她空洞洞盯着左禾舅,“你让他走吧……”
霍梵音唇线抿得直直,“左禾舅叫不动我。”
周周身子一斜,怼他,“我又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颊边有些湿,回眸时,几绺发丝黏在颊畔,脸色白净,唇色潋红,叫人心痒难耐。
霍梵音下颚绷的很紧,无所谓,“禾舅和你不熟。”
“那你和我熟?”
霍梵音不正紧凝注她,“哪里我都熟,你的胸……”话至关键处,周周猝然捂住他唇口,“你是不是疯了?”
须臾,霍梵音俯低身躯,低头,拿下颌抵住她鬓角。
“给我一个交代,明天再回兰州,行不行?”
“不行。”
一来一回,两人就这样僵着,直到三个小时后,赵佳圻抵达北京。
远远地,周周望见赵佳圻,伸直手,摇摇。
赵佳圻小跑过来。
有些喘气,“怎么样,是不是很快?”
霍梵音这才放开周周,周周蓦地扑进赵佳圻怀里,“佳圻,谢谢,明天是你生日,我却让你这样折腾。”
赵佳圻极轻勾了下唇,“十二点过了,已经明天了,宝宝,我带你回家。”
周周点头,“生日快乐!走吧。”
默了默,霍梵音拦住,“佳圻小姐今天生日,她才来北京,又很疲惫,不妨在北京休息一天,如何?”
赵佳圻心知肚明,霍梵音仍未问出所以然。
但见周周一声不吭,心下有数,“我尊重周周的选择。”
道理,好意,在朋友面前,不值一提。
即便她知道霍梵音爱周周。
“霍军长,我先带她回兰州,其余的,以后再说。”
这也叫霍梵音第一次见识到赵佳圻的‘干练。’
在要事上,她不妥协一丝一毫。
心底叹一口气,霍梵音搬出左禾舅,“这位是我朋友,左禾舅,他家在机场不远有一家会所。”
视线与霍梵音对焦,左禾舅知道,自己被卖了。
且,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叠着的长腿松散,站起来,“您好,佳圻小姐,欢迎您来北京。”
赵佳圻转眸,和霍梵音给她看的,一模一样的贵气脸庞赫然展现,如精雕细磨的艺术品。
七分自信,两分倨傲,一分痞气。
掺和的恰到好。
这是,一张,迷死女人的脸。
这是,一张,叫女人沉沦的脸。
霍梵音一瞧,有戏。
把左禾舅往‘台面’再推一步,“禾舅,赶紧打电话,把最好的两间让出来。”
左禾舅也不是素的,手机一摆,电话拨通,“赵科……给我……”
赵佳圻缓缓道,“左先生,不用了,我们现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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