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鬼使神差地就靠了过去,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二次亲他。
她生涩至极,胡乱吸允他的唇,用舌-尖去扫他每一颗牙齿,小心翼翼又蠢蠢欲动,偶尔深入却也只敢试探,像偷了大人的钱的孩子,一碰就跑。
这样隔靴搔痒的骚扰,让醉酒中的盛于琛都觉得难耐,他全然是无意识的,只遵从身体的本能,忽然抬起手扣住阮初的后颈。
阮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跑,然而他抓着她,她动都动不了。
盛于琛反客为主,凶狠霸道地席卷她的领地。
阮初本来是有一点意识的,但那点意识在这个舌吻里也彻底灰飞烟灭。
再加上酒劲儿上来,两人完全失控,从亲-吻到抚-摸再到裸裎相见,一切都顺理成章。
……
室内的温度渐渐攀高,一切激.情和热辣在年轻的生命面前,都是最好的高歌。
一步步进展到最关键的时刻,阮初忽然挡住盛于琛的进攻,连声喊:“等会等会,我、我肚子疼,好疼。”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种疼很熟悉,好像以前体验过。
她仔细感觉了一下,越感觉越不对,同时她还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流涌出……
阮初蓦然清醒过来,整张脸都变色了——她她她她总算知道这肚子疼是什么原因了!!
她推开盛于琛,飞快跑进洗手间,一看果然是大姨妈造访……说真的,她当时连撞头的心情都有了:“我就说怎么感觉……”感觉那么湿,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有反应’,原来是这玩意……
又羞又恼的阮初随手套上一件盛于琛的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间处理这个突发情况,直到用上了wsj后,她才算有了点儿安全感。
到了这时候,她完全酒醒了,同时还回想起刚才她和盛于琛在做什么,脸上唰的一下,一阵阵的发烫。
……天地良心,她虽然很想嫁给盛于琛,但真的暂时没有想把他这样的想法啊……
她悄咪.咪回到盛于琛的房间,他还睡着没醒,但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扒了,床单被褥也是一片凌乱,他们其实还没有做成,但是这个场面看着特别像大战了三百回合。
阮初一张小脸都纠结到了一块:“o,我把你弄成这样,你醒了还不杀了我……”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盛于琛发火,可偏偏一时半会想不出善后的办法,琢磨到最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夜溜回学校。
于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盛于琛醒来,迎接他的只有这一室狼藉。
他坐在床上,脸上很难得地出现了错愕和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他记得自己和阮初在庆祝生日,喝了很多酒,然后呢……然后他好像还跟谁接吻了……还把谁的衣服脱了……还亲了摸了……
越想,盛于琛的脸色越难看,他脖子僵硬地扭头,看到地上散落在阮初的衣物——毫无疑问,昨晚跟他接吻,被他亲了摸了的人,就是她。
再往后的事情他想不起来,但是残留在脑海里的几个画面,都昭示着他昨晚确实和阮初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他的目光往床单上一扫,还看到几点血迹……
忍了一个早上,他终是忍不住低声轻骂:“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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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3号犯人,刑满释放——”
初夏的阳光烈得刺眼,刚从阴凉处走到毫无遮挡的院子里,萧晨本能地眯起眼睛。
十二年了。
从他入狱到释放,已经过去十二年零三天。
他原先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来厉南衍帮他请了律师上诉,再加上他在狱中表现好,还帮刑警破获了几个大案,无期就改判成二十年,又改成十八年、十五年七个月、十三年零十八天、十二年零三天……
到今天,终于刑满释放。
老狱警送他到门口,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出去了就好好做人,不要再犯事儿啊,平时没事可以来找我们喝茶,但可千万不要再进号子。”
萧晨微微一笑,比之当年,他的笑里多了几分与世无争的恬淡,轻声说:“不会了。”
老狱警将背包还给他,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去吧,应该有人来接你。”
萧晨只是笑,没有说什么,慢慢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锈铁的厚重大门在被他背后关闭,他看看周围,这里是远郊,荒无人烟,入眼都是葱绿到处树和草。
哪有人来接他?
他低头笑笑,凭着不太清晰的记忆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他的心境很平和,十二年的牢狱之苦早就磨平了他所有尖锐和菱角,他像一块玄铁泡进硫磺水里,被洗涤去了所有戾气和杀气。
走了一个下午,他终于走到近郊那栋木屋——几十年前陆恒止为他母亲搭建的那栋木屋。(291)
木屋在陆老先生去世后就没有人再打理过,已经很荒废残破,只有院子里那棵枇杷树还生机勃勃,树下萧月的坟墓上也长了很多杂草,萧晨走了过去,跪在墓前,小心地除去坟上的杂草野花。
“不是说下午三点才释放吗?怎么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还好我猜到你会来这里,要不然回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嗓音像冰泉水似的清冽,夹带一点笑意。
萧晨顿了顿,转头一看——果然是他——厉南衍。
厉南衍唇边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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