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陛下给你安排女人呢?”徐宁融突然问,“或许太子接触过就明白,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能没有区别呢?”太子瞪眼,“她长的和别人不一样,她笑的也和别人不一样。”
“安排女人就安排女人,难道他还能在按着我去宠幸那个女人不成?”太子说,“我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
“他们要是宁愿我没有子嗣都不让玉音进宫,那我就一辈子不留子嗣,反正没有心爱的人,怎么也不算完整的人生,那索性就求欠缺的更多一点。”
徐宁融听的失神,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宫人传,常寿公主驾到。
太子看着门口,“你要是过来劝我的就回去吧,不想听。”
“太子脾气可真大。”常寿说,侍读们纷纷行礼,常寿叫起,却不看他们,只看着太子说,“我是过来看看你用膳了吗?要是父皇突然罚你去跪太庙,那就没得吃了。”
太子被提醒,忙让人装了几个荷包的豆糕给他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玉音都回老家了,她的意思那么明确,你这么明火执仗的,对她岂不也是一种伤害。”常寿问。
“她怕我为难,我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嫁给别人的。”太子说,随即满脸懊恼,“我也是那一下,脑洞就懵了,不能接受,所以就冲动行事了。”
“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
“那你现在这么闹着要她,要是以后你有了别人,她该如何自处?”常寿问。
“未来的事哪里说的清。”太子说,“我只知道我现在要什么,我现在不想以后后悔罢了。”
“哎。”常寿叹气,“无病姑姑进宫来了,她应当可以说服母后,你这两天,不要去跟父皇母后顶牛,只委屈的哭着吧,父皇母后疼你,总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都想要不要去跪在启祥宫外求母后了。”太子说,“父皇听母后的。”
“太子妃,兹事体大,恐怕父皇母后都不能完全做主。”常寿说,“你有点良心,就不要去启祥宫外跪着,还嫌母后不够头疼。”
“老实在东宫待着,我去给你探探前路。”常寿说。
王玉音在老家被突如其来的暗卫团团守住,心里正忐忑时,又来人说要接她回京,“我不回京。”王玉音低声说。
“我的姑娘喂,太子在娘娘面前说太子妃非你莫属,你要不回京,这可怎么办?”来人说。
王玉音脸色苍白,“太子当真这么说?”
“姑娘不高兴?”来人问。
王玉音摇头,“我没有那个福气。”
“有没有那个福气得陛下和娘娘说了算,姑娘且跟我们回京,不要让我们为难。”
王雅量突然起身,“我要去见娘娘。”
若云拉住他,“不要去,你不要去,这个时候我们说什么都不合适,就听凭娘娘的意思吧。”
“我要去问她,是不是看不上三哥的女儿。”王雅量说。
“何必去问,你我心知肚明,不是你的原因,只是我的原因。”若云脸色苍白的说。
“是我的原因。”王雅量说,“我当初就该休了她再娶你的,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音儿要也不会。”
“我不委屈,这是我的命,我认。”若云说,“音儿也知道她的命,她也认。”
王雅量憋屈的把炕桌都拍烂,最后也只能拥抱着若云,无声的流泪。
三奶奶倒是起了心思,这次她不找若云也不找王雅量,去找曾氏,“大嫂,这玉音要进宫,庶出的身份是真的不够,要是记在我名下,是个嫡女,倒是一切都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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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看她,“这是你们三房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不管。”
“你怎么能不管呢。”三奶奶堆笑说,“长嫂如母,三爷转不过弯来,若云又是个眼皮子浅的,正要你去说道说道。”
曾氏敷衍送走她,只是头疼。
朱翊钧其实不反对王玉音进宫,但是因为王容与反对,他才反对,其实他也不知道王容与为什么反对。
但是王容与不松口,他就那边让这太子去见秀女,总会碰上有眼缘的。
结果太子坐在宝座上,百无聊赖,直把眼前的秀女都当作白萝卜,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曾氏进宫来见王容与,说了三奶奶的打算,“老三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娘娘真的计较玉音庶出的身份,就让记在三奶奶的名下进宫,晚是晚了点,好歹是一块遮羞布。”
“我不让玉音进宫,不是因为她庶出的身份。”王容与闻言起身说,“三哥误会我了,他心里是不是恨我了。”
“娘娘的哥哥怎么会恨娘娘呢?”曾氏说,“只是伤心是真伤心了,那么大个汉子,哭的不成样子,比祖母去世的时候都哭的很,你大哥都在跟我说,当初不让他休妻再娶,是不是错了。”
王容与簇簇掉着眼泪,她不能忘记啊,她三哥婚姻的不幸都源自于她,若云做姨娘,若云亲自带孩子,也都是她的决定。
“我真的不是因为玉音是庶出的才不让她进宫。”王容与说,“好,我同意玉音进宫了,不用挂在三太太名下,就以若云之女进宫,陛下封赏,先封三太太,再恩及若云。”
王容与同意了,这原本卡顿的事立马就顺畅起来。
王玉音从余姚到京城,回家和爹娘见了一个时辰的面,就进了宫,领了秀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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