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巴拉什走到军营大门口就停住了脚步,自己的身份太显眼了,于是他让自己的属下扮成赛亚沃什的人去军营里找慕思鸟,谎称是赛亚沃什要见慕思鸟。慕思鸟就这么被带到了巴拉什的府邸。
巴拉什带着慕思鸟进了密室,此刻,慕思鸟还是**正雄,或许是刚才的画面对他刺激太大了,远远超过之前摔下马压在晴儿身上的那一瞬间,巴拉什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小伙子火力挺足嘛,巴拉什用手捋了捋短密的络腮胡,那一抹笑不露齿、含在嘴角上的笑没有躲过慕思鸟这双敏感的眼睛,慕思鸟知道巴拉什在心里嘲笑他。
“按血缘论,你我可是叔侄关系,你得叫我一声二叔,我和你父亲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儿时也是情同手足、毫无间隙。
可这人大了,终究会变,再者说,有些事你还不懂,尤其是军国大政,我估计你母亲不止一次在你面前骂我这个二叔,我不计较这些。”
巴拉什开始长篇大论的说了起来,慕思鸟听不懂,但是他判断自己穿越之后变成的这个人肯定和巴拉什有非同一般的关系。看着巴拉什那精致的华服和豪华阔气的府邸,慕思鸟判定他肯定是一位大人物,还是别插嘴了,等他说完再说。
叔侄二人见面次数很少,但是巴拉什一眼就确认这是他亲侄子没错,因为卡瓦德眉宇间的雄霸之气精准的遗传给了慕思鸟。
“今天我只和你说一些眼前实际的事,我们共同的敌人赛亚沃什,我和你是亲叔侄,不管你母亲是农家女还是罗马公主,这些都无所谓,你父亲是我亲大哥,我们身体里都流淌着萨珊的血。
那个赛亚沃什和你毫无血缘关系,当然,一开始,我和他都视你为野合私通的产物,鄙视你和你的母亲。
可是现在回想一下,哎,我不敢鄙视你的母亲,反而是由衷的敬佩,十多年来,她带着你一直逃亡,被传统、世俗、权贵排挤打压,无一天安生日子,但是她却从来没妥协过,那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韧劲真的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有时候我真觉得是不是神搞错了,把一颗英雄的心赐给了一个农家女。”
在巴拉什眼里,没有什么所谓的亲人、朋友,只有利益,现在慕思鸟有利用价值,巴拉什就要拉拢慕思鸟,自然要陈述利害关系,还要打一打感情牌,说一些感怀伤世的话,不过,慕思鸟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表情,还是刚进来的时候那副陌生冷漠的感觉。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明天朝会,我和赛亚沃什都要去面见皇帝,汇报我们的出征情况。你无意帮了赛亚沃什攻破安条克,他却依然要置你于死地,明天朝会就是我们翻盘的好机会,我这里还有一个人,我们三个人统一口径,到时候,赛亚沃什就不会晋升大将军了。
你进来吧。”巴拉什把凯塔招呼进来,冤家又见面了,慕思鸟的心头是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卧槽泥马!狗笔!”半天没说话的慕思鸟开口就是一句国骂,巴拉什心头一惊:你说的哪国语言啊?流亡这么长时间学会外语了?
“殿下,此人虽是波斯身,却不会说波斯语,需要找一个懂东土语的翻译才能与他交流。”凯塔说道。
“哦?看来我这个侄子见到你很不高兴啊?怎么回事?”听不懂话不要紧,心情写在脸上。
反正慕思鸟也不懂波斯语,凯塔就编了一个故事:慕思鸟在安条克偷凯塔的白面包,结果被凯塔抓了现行,二人因此结仇。巴拉什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会深究,目前他最关心的就是明日朝会上给赛亚沃什拆台,不让他成为萨珊波斯的大将军。
巴拉什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话,这还要归功于那些行走于欧亚大陆贸易线上的中国商人们,是他们扩展了汉语的国际影响力。不过“卧草泥马”和“狗币”是什么动物巴拉什就不知道了,一个大国皇子身边幕僚门客众多、人才济济,精通汉语的翻译人才自然是不缺,翻译人员一就位,大家就沟通顺畅了。
流亡在外多年的侄子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巴拉什更加佩服慕思鸟的“野妈”了,居然带着儿子逃到了中国,还学会了汉话。当然,巴拉什的这种判断是错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侄子的ròu_tǐ虽然没变,可是这精神意志嘛,早已经被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逗比给替代了。
双方这么一交流,慕思鸟终于知道自己穿越之后的真实身份了,他是萨珊波斯现任皇帝皮鲁兹的亲孙子、皇长子卡瓦德的第三个儿子。这一重磅炸弹式的好消息在慕思鸟的心里炸开了花,把之前心房里奔腾的一万匹“草泥马”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bō_bō的各种“牛笔”。
慕思鸟心里那个美呀,对于这个逗比少年来说,心情全写在脸上,巴拉什觉得慕思鸟的这些反应很古怪,学了汉话怎了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知道了?
但对于慕思鸟这个曾经的逗比加臭屌丝而言,这太正常合理了,看看慕思鸟那两眼放光的模样就可以断定,他已经听不到巴拉什的话了,又开始浮想联翩的意淫了:老天他娘的终于开眼了,天使大姐终于他妈的显灵了,小说里灰姑娘秒杀高富帅不是天真的意淫,臭屌丝变身潘驴邓小闲、日撒泼天富、月下x嫦娥不是遥远的梦,我就说嘛,小说里穿越都是变身权贵,有谁穿越之后还是他妈的抠脚大汉、臭屌丝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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