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挂在头顶,已经接近深秋的气候让这时候的太阳显得格外明亮。
张一仙横坐在城隍庙的实质门槛之上,一只手托举这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不停地敲打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他在想自己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毕竟他从前只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凡人,班长倒是当了几年,但是做神仙还是第一次,而且现在是至正十年,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也没有登上帝位,与后世不同的是,张一仙这个城隍的神位可以说是得到天庭备案的,而后世的地方城隍大部分都是朱元璋在国家大局稳定下来之后分封的城隍。
这从本质上就有差别,不说其他,就说他知道的,起码应天府周边他还没有感应到其他正神的存在。
“不会这个人间只有我一个城隍吧?如果是这样这庙宇又怎么会这么落魄呢?”想了半天,张一仙得出一个结论。
自从蒙古族人侵入中原之后,两个民族之间的正统文化和信仰就起了冲突,与中原人不同,蒙古族人信仰的大多是萨满教,长生天,而不是中原地区的天庭正统,这也导致了整个中原地区的正神数量少的可怜,除了城隍,土地,山神,河伯这些必不可少的正神之外,其他的香火也许早就没落了。
思前想后,张一仙还是觉得应该先让自己的香火旺盛起来,而让一个人信仰神最彻底的方法莫过于显露神迹,让人们相信神灵的存在,学会敬仰。
就连科技发达的现在社会也有人信仰,何况是古代这个传统占据主流的世界呢。
“嘿,还好有一手入梦术可以用。而且体内的神力似乎在一点点增加,如果不是十分强大的术法,增加香火应该没问题的。”
摸着下巴,张一仙手掌一摊,那本象征他权力的“生死薄”又再次出现在他手中,认真翻看每一页的文字,他有种自己亲眼所见的感觉。
猪羊拱动,鸡鸭乱飞,甚至连小孩玩耍,成人劳作这些景象都一一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嗯?这上面有记载的大约有一千多人,剩下的就是空白页,这里还有妖族的生辰记载,但是也算是空白,除了一只刚启灵智成为小妖的老鼠除外。看来我的实力真的差到了极点。”
就在张一仙端坐在城隍庙门前思考今后的道路时,秦家村中,在其他村民疑惑的目光中,老秦头带着自己的八个儿子。顶着正午的阳光往城隍庙方向走来,手中不仅拿着锄头,还有一些细竹编制的竹萝之类的工具,看这样子还真是将修缮城隍庙当做一件正事来干。
而其他村民见状,亲近一些的人会上前劝说一二,无关之人更是站立一旁细笑着。
就在老秦头等人沿着直路往城隍庙方向来的时候,一个肥头肥脑的富态中年人身后领着两三个带刀的随从,匆匆忙忙地赶往城隍庙方向。
过了半响,正当太阳刚好升到头顶偏上一点的位置时,富态中年人与其两个随从先到了城隍庙前,看着已经坍塌的堂庙,富态中年人一下子瘫软在地,哭声也随即传来,身旁的两个随从看着眼前坍塌的建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前来,并且出声劝慰瘫软在地的那个富态中年人。
张一仙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这三个人是应天府的官差,那个肥头大耳的富态中年人就是应天府辖下宁陵县的县令王福生。
当张一仙定眼往三人看去,只见县令王福生的头顶有一簇蜡烛大小的红色火焰在燃烧,最老实他还以为是阳光照射下自己看花了眼,但是随后定眼一看,才发现,其他两个随从头顶也分别有一簇白色的火焰在燃烧,只是与阳光混合在一起没有县令王福生的显眼罢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县令头顶显露的红色火焰就是人的阳火?”
曾经张一仙也听老一辈人说过,人有三把火,两肩挑一头,阳火旺盛的人,就连鬼魂邪魅也不敢近身。今日见此情形,他心中也渐渐开始相信前世听过的一些传说。
不待他多想,就在县令王福生哭骂的时候,老秦头也领着自己的儿子们来到了城隍庙前,不待先前三人问话,而是来到城隍庙门前,朝着原先供奉城隍泥塑雕像的地方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起来。
“咦,又有一丝清凉的气息进入体内,似乎比之前的还要厚实一点。难道这就是香火之力?”就在几人面前,张一仙依然横坐在城隍庙的门槛上,看着门前几人的所作所为若有所思。
“小老儿秦一方见过青天大老爷。”老秦头这一见礼,本来还痛心不已的县令王福生这才缓过气来,擦了一把眼泪,又漫不经心的看了老秦头一家人一眼,神色之中多有鄙夷之意。
而老秦头也不在乎,让儿子们见过礼之后,也不再理会他,而是拿着自己的工具跨进了城隍庙。
“有意思,趁这机会,帮你一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手中白光一闪,一道术法瞬间没入县令王福生的眉心之中,头顶的那一簇红色火焰似乎想要阻止,却没什么作用。
而就在张一仙施法之后,县令王福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从长袖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钱财,也进了城隍庙。找到正在忙活的老秦头,一把将钱财放进他手中,并且让他将埋压在废墟之下的公差挖出,找个地方立个木牌埋了。
这一举动让身后的其余两个官差一阵感动,眼睛都红润了。
而后三人便出了城隍庙,当走出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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