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程祎瑶看着正为自己仔细揉脚的蒋靖,还是不免有些羞赧,“应该没事了吧?”
“嗯,这些水泡都被挑破了,应该没有事…而且你的脚没有崴伤,只是走路太多,有些发肿了…”,蒋靖轻舒口气,转个身背了过去,“来,我背着你走…”
“不,不用了…”,程祎瑶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我自己可以走的,你走了那么长时间路,还一直背着包裹,你比我更累的…”
“快上来吧,听话…我一点也不累,再说你那么轻,还没个包裹沉呢…”,蒋靖转过头冲程祎瑶笑笑,“快点上来,你的脚刚刚挑破了水泡,如果继续走路,会留下很多难看的疤的…”
听蒋靖这么一说,程祎瑶终于扭扭捏捏地爬上了蒋靖的背,他的背部结实有力,一趴上去就有一种安全感与温暖感。
“靖哥哥,你把跨在前面的包裹摘下来给我吧,我替你背着…”,程祎瑶紧紧环住蒋靖的脖子,将一张俏脸贴靠上去,说不出的舒服,“这样你也能轻松些…”
“你背着包裹,和我自己背着有什么区别?”,蒋靖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傻瓜…”
“说谁小傻瓜呢?”,程祎瑶不高兴地撇撇嘴,“人家不是想着包裹被在我身上,那样你不就能减轻些重量…呀…”
程祎瑶说着,忽得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由地红了脸蛋,嗤嗤笑道,“我真是个小傻瓜…嘻嘻…”
“那你就做我一辈子的小傻瓜吧,哈哈…”,蒋靖说着,便把程祎瑶向上托了托,“祎瑶啊,你这几天…好像有点重了啊…”
“嗯?”,程祎瑶先是一愣,继而蹙起秀气的眉毛,故作生气地在蒋靖肩膀轻轻拍了拍,“哼,嫌弃我了是不是?”
“没有啊…”,蒋靖故作无辜地提高了些声音。
“那你为什么说我重啊?”,程祎瑶边说边淘气地揪了揪蒋靖的头发。
“哈哈,我只是说不嫌弃你傻,可没说不嫌弃你胖啊…”,蒋靖边说边快速地跑了起来,在他背后的程祎瑶一时间被颠得又气又笑。
“你真坏…”,程祎瑶将蒋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在他耳旁不住地呵着热气,让蒋靖感觉痒痒的,“我真傻…”
“哈哈…那正好配啊…”
“嗯?为什么一个傻一个坏就配呢?”
“因为我那么坏,才能把那么傻的你骗到啊,哈哈…”
两个人越行越远,笑声却在空旷的地面上不住回荡起来…
蒋靖背着程祎瑶走到一个村落之后,也是累得汗水涔涔,最终和程祎瑶一商量,便买了一辆小推车,准备推着程祎瑶走。
“大娘啊,我还想问一下,这离通州城还有多远啊?”,蒋靖从人家手里买完推车后,便又向人家打听起来。
这个中年妇女刚卖了推车,而且蒋靖给的钱还不少,所以她心里很是高兴,但一看蒋靖打听江州城,便立刻变了脸色,“唷,小伙子,这个时候去通州城干啥啊?”
蒋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提问,立刻笑意吟吟地答道,“大娘,我这是和我媳妇儿去投亲戚…”
“投亲戚?你家在通州城有亲戚?”,这个中年妇女听蒋靖那么一说,一脸的诧异之色。
蒋靖对这个提问也经历了不少,只好耐心地解释道,“是啊,不过都好多年没走动了,就知道他在通州城,今年老家闹灾,我和媳妇儿没办法了,这才去投亲戚…”
“哦…原来是这样啊…”,中年妇女听了这个回答,脸色倒是缓和了下来,“要说通州城离这是不远了,再走上一天准能到…不过你们隔了那么长时间到通州城投亲戚,那可就不好说了,应该是找不到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蒋靖虽然这样问,但已经知道了这个中年妇女的答案,无非是“哎呀,那现在全是乱军,去不得啊,去了就被他们给抢了杀了…”,然后蒋靖就会做出一脸失望状,“是嘛,那可坏了,这下子可完了…不过还是谢谢您啊,要不然我和我媳妇儿还指不定遭多大罪呢…”
却见那个中年妇女听蒋靖这样一问,立刻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要说这事,你们还真是问对人了…你们不知道吧,那通州城可让一群乱军给占了好几年了,结果就在前些日子,官府派军队来打,哎呦喂,死了那些个人啊,结果呢…还真把那些个乱军给打跑了!要说之前来吧,虽说有乱军占着城,但好歹还有希望找着亲戚,不过打了那么一仗后,难了,估计找不着了,听说那通州城被官军打下来后,都没剩多少人啦…”
蒋靖听了这个中年妇女意料之外的回答后,不禁呆在了那里,怔怔地看向她,“什…什么,大娘,您说…乱军…被打跑了?”
“是啊…”,那个中年妇女见蒋靖一脸惊愕,还以为他是没见识,骤然听到那么复杂的大事给惊呆了呢,“要说我也知道不了,结果就在前几天我男人有事要去通州城那边,结果倒霉催的就给赶上了,虽说没把命给搭上,但还是摔坏了腿,要不然这个推车我还舍不得卖呢…”
这个中年妇女说得一脸痛心,蒋靖却视而不见,尔后忽然疯狂地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啊…”
那个中年妇女以为蒋靖是因为听到丧事,投亲不成而悲痛,赶忙在一旁安慰道,“小伙子,你别着急,大娘说得也没准,要不然你再去通州城看看,万一能碰上你那个亲戚呢,反正也不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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