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的牙唇齿和扣手指的“敲窗”声里,我说完后,极紧张的望着那司机小哥,并且还试图抬起我那打石膏的脚,万一这混蛋也是个腐肉或者孤魂野鬼,姑奶奶就给他一佛山白影脚,叫他立地成佛!
前方的司机小哥忽然回了头,那张脸既不是腐肉也不是孤魂野鬼,是挺好看隽秀的熟悉面孔——
“唐小姐贵人多忘事,前不久我们才相过亲,你走的时候还说,以后要我家老人有需要,棺材打八折。”
我眼睛一亮,把隐隐作痛绷着的脚落下来,“原来是你,没忘,我记得你叫鹿白!”
这个鹿白是所有相亲的人中我还算满意的,也就是他问的我,为什么不换个工作。
那时候,我正好有单子来,说句没办法换,有事就先走了,而后来,我们也就没联系。
“你,你这玻璃……蛮结实哈!”
放下脚却不代表放下心,我跟这鹿白说话的时候,精力其实还集中在窗户外——
二姥爷还在呐!
他这会儿没再用手指头扣玻璃了,干用牙齿咬玻璃,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我那铺子夜里闹耗子!
鹿白好似笑了,“嗯,这是佛堂寺庙装修剩的防弹玻璃。”
我听那笑声好听,晃了一下神然后猛然惊呼:“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鹿白打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我说这是防弹玻璃……”
“不,前一句!”
“是佛堂寺庙装修……”
“对!庙!我不回家了!快带我去那庙!”
我说的时候眼泪都快奔出来。
真的是越慌越乱,我现在回什么家啊?
回家保不齐还得遇到那付妖艳!
我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棺材铺,可我根本不会驱魔降妖,万一那妖孽对我强来什么……
好吧,其实他不用强来,色诱我就受不了了!
所以,我现在必须也得弄个鬼进不来的安全地方,就比如这辆车——
我可不信什么防弹玻璃能让那二姥爷进不来,鬼都会穿墙术,二姥爷现在进不来,肯定是因为这玻璃的出处是佛堂寺庙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得去走一趟!
在我脑子里咕噜噜的打着算盘的时候,鹿白似乎看出些什么:“唐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再度瞅了一眼窗外还咯吱咯吱的二姥爷,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竟长出两只长长的獠牙,咔咔的啃着,俩眼冒着红光,活像是个老鼠精,我这吞了口唾沫,觉着我如果告诉鹿白真相他一定得吓个半死,还是算了——
“没有,就是想去烧香,我歇会儿,到了喊我!”
我说歇不仅仅是因我怕说漏嘴,主要是我怕万一咱们中途下车,二姥爷又来掐我或者他可怎么办,只是,侧躺着之后,我瞅着窗外的二姥爷,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他就非跟着我,可随着距离佛堂寺越来越近,我相信我很快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咯吱的声音里,我们总算是平安到达,并且,一切正如我所想那般,我们才到佛寺门前,那二姥爷就迅速跳开,而我与鹿白还没到佛寺门口就听到晨起操练的小僧们呵呵哈嘿的练功声!
声音蛮有节奏感,驱赶走我不少害怕,鹿白扶着我到佛寺院里时,几个扫地僧对我们行礼问安,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认得鹿白:“鹿施主、女施主。”
鹿白回礼,我赶紧学着他的样子也合十胸口的回礼,然后听他问:“觉悟方丈在哪。”
又是蛮熟的口气,让我不由得看他一眼,然后就听那小僧说句“就在假山那边儿”后,我就被鹿白又扶着过去,忍不住的问他:“你很熟的样子,认识方丈?”
鹿白颔首:“嗯,他是我一个朋友,早年被情所伤,看破红尘后就到这山顶出家,正巧被原来的老方丈收为关门弟子,后来十年前老方丈去世,他便继承衣钵了。”
“原来如此。”我这点头,明白了,也愈发的有些好奇:“你应该不是司机。”
上次相亲,我们匆匆说了几句我就走了,并不知道他工作是什么,可依照我对我妈的了解……我妈虽然也跟棺材铺有关,可是,同人不同命,镇上有头有脸的都特待见她,以至于,她混的圈子跟我不一样,眼光忒高,给我找的不是大家公子哥就是家世显赫的,所以这个鹿白绝对不是司机。
“嗯,我当时是没有告诉你我工作是……呵,觉悟方丈,打扰你清修了。”鹿白没说完话,就转了口,而我也才发现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身穿佛袍,一双眼睛满是精光,“鹿白施主是贵客,如此说便折煞觉悟了,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觉悟方丈文绉绉的话给我说了一身鸡皮疙瘩,而我没想到的是,鹿白居然把我满是鸡皮疙瘩的手,拿到了方丈的胳膊上:“快天亮了,我得把车还给人家,觉悟,你把她的事情解决,我晚上再来找你。”鹿白说完,转身走的毫不留恋,我这怔住,想跟着走却被那方丈抓的死死地:“既是鹿白施主带来,老衲必会一帮到底,一路小心。”
觉悟这话说完,鹿白已经上车走了,我那时候直接都懵了,没想到他给我一人落这里,但车走远了,我也只能被拉着去佛堂。
因为脚踝伤了的缘故,我们走了蛮长时间,等到佛堂前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正巧一缕曙光照在那金光闪闪的佛像上,看的我眯起眼睛,然后笨重的把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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