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闫琛看她,柔柔灯光映照在皙白的脸上,无端透着寒意。
他想了很久,才回答她的问题,“我不愿意。”如果将来她有那种能力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这后半句,他没说。
宋清欢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脸上嘲讽的笑很刺眼。
他沉着眸,一言不发。
这么容易将命交给她,那他就没机会继续在她身边留下去了。
想着,霍闫琛展颜一笑,颇为自嘲。
他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要小心翼翼的讨好一个女人的地步了?
这一夜,他一直跟随在宋清欢左右,看到她和阳阳相处的那么融洽,他有种错觉,他们好像真的是一家三口。
霍闫琛尽可能的去满足阳阳的喜好,尽可能的迁就他的愿望。
一行三人玩到了晚上九点多才预备打道回府,宋清欢不愿意在酒店过夜,阳阳怏怏不乐了好久,跟着送宋清欢到门口。
阳阳因为闹情绪而不肯说话,他和宋清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两两相对,静默无言。
直到一辆奥迪a8停在了他们前面,宋清欢站在原地未动。
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长腿一迈,绕过了车身走到她面前,自然的拿过了她的手提包。
宋清欢看到来的人不是傅司沛而是盛则昂,有点惊讶,“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是我让他打的电话。”盛则昂脸色很冷,说话也没了往日的温和。
她哑然,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生气了吗?
宋清欢低着头,就跟犯了错的孩子面对家长时一样无措,盛则昂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看向正抱着一个男孩儿的霍闫琛,脸色更加阴晴不定,连伪善的假面都懒得装,他似笑非笑的说,“霍先生,我家欢欢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话里话外,透着对宋清欢的独占欲。
霍闫琛黑眸一暗,“照顾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能说是麻烦?”
“霍先生没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早在三年前,你和欢欢的婚姻关系就结束了!”
“盛先生可能是在国外待太久,国内的法律还不熟悉,夫妻要离婚必须要办好离婚手续,我和她从没去民政局办过离婚证,现在,她还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霍闫琛语气凉薄。
闻言,盛则昂危险的眯起黑眸,看了低着头当鹌鹑的宋清欢一眼,寒着脸,“他说的是真的?”
宋清欢没出息的点点头,一声不吭。
盛则昂冷哼了一声,伸手将宋清欢拉到了自己身边,占有欲极强的看向霍闫琛,仿佛是在宣誓主权。
“只要她想离,就没有离不了的婚,霍先生,你如果肯配合,那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愿意配合,那就等着法院通告。”
霍闫琛脸色微变,目光如炬,牢牢胶着在宋清欢身上。
他心中也没底,宋清欢现在这么排斥他,离婚肯定是必然的结局。
如果连这唯一的一条枢纽都给断了,宋清欢和他就真的再无瓜葛。
不等他开口,盛则昂就将宋清欢塞上了车,重重关上了车门后,暗含警告的沉沉看了霍闫琛一眼,“别打她的主意,你没有那个资格继续拥有她,你对她做的,我会替她加倍奉还!”
霍闫琛没说话,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宋清欢,哪怕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盛则昂上车,车子从他们跟前驶离,霍闫琛看不清坐在车内的女人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车子从他跟前驶离时,心脏蓦地刺痛了下。
——
车内
温度跌到零点,宋清欢在车子离开时,下意识的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后视镜内几乎快跟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鼻尖涩涩的,眼眶也酸酸的。
“舍不得他?”
盛则昂冷冰冰的问话惊醒了她,她看了正在开车的男人一眼,扯着嘴角笑,“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他?”
“你是在骗我还是想欺骗自己,宋清欢,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你是没骨头吗?他怎么对你的?现在不过是说了几句没有信服力的话,你就摇着尾巴向他跑!”
“我没有!”宋清华激动反驳,“我没有忘记!”
就是记得太清楚了,才会这么痛苦。
盛则昂一反常态,“如果你打算回到他身边,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再管你的事。”
……
争执无益,宋清欢深吸气,平复下心情,扭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盛则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身体紧绷着,掌控着方向盘的手也处于紧绷状态,指节暴凸,青筋隐现。
要不是他晚上打电话回宋家,恐怕还不知道宋清欢跟着霍闫琛走了。
他看着傅司沛打电话,让傅司沛将宋清欢叫回来。
盛则昂就怕这傻姑娘头脑发热,又跳一回火坑。
这种僵硬对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了宋家,两人还各自绷着脸。
宋清欢话都没说一句,进了屋就往楼上跑,盛则昂被她这爱答不理的态度气得不轻,又没处发火。
“欢欢怎么了?”洛苒看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吵了架。
盛则昂额角直突突,语气僵硬,“你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
“诶……”洛苒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则昂转身就走。
她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往外走的盛则昂,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口,这两人是闹什么脾气?
林婶问,“洛苒小姐,你看要不要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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