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诡谲无比,但我强悍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再惊不起一丝波澜。
没有过多的思考,我饮下了一口血杯中的血液。
一股澎湃的力量,疯狂涌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有力,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让大地震颤。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血族对于其他种族的蔑视,原本就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夸张来讲,就像巨龙不会去俯视一只蚂蚁,这是源自巨大的力量差距。
在如此强悍的身体机能下,我近乎是转瞬进入聚意状态。
一位血族公爵进入聚意状态,会有何等恐怖的威势?
我用亲身举动,阐述这一幕的可怕。
我瞬间踏出一片,心念所至,便已经来到魔偶身边。她瞳孔中的恐惧才刚刚涌起,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已经刺穿了她的心脏。
在巨魔圣水的强悍威力下,她在一声惨叫中爆碎为血色雾霭。
只是一瞬,一刀。原本速度快到鬼魅不可思议的魔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死无全尸。
无敌。
我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除了那具骨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息,让我感到心悸,在场的所有生物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包括曾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险些让我沦为身下奴的玛格瑞特。
身份反转,只在一念之间。
玛格瑞特的娇躯在止不住地颤抖,血脉上的威压让她难以抗拒。
尽管她做出了无限的努力,仍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身前。
所有的高贵华美,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向我叩首表示着臣服。
就在这一刹,四件悬浮在骨棺周围的圣器,突然爆碎开来,化作肉眼可见的血色雾霭渗入骨棺。
源自于血族的感应,让我察觉到一尊可怕到极致的生命力,正在从棺中苏醒。
“不是要五件吗?!”我咬牙抗拒着向骨棺匍匐的冲动,感到一阵绝望。
我明明已经彻底毁灭了魔偶,为什么它还能苏醒?
下一瞬,我手中的血杯开始不受控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攥住,想要将血杯从我手中夺走。
以我血族公爵的恐怖力道,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血杯就要脱手而出,我冷笑一声,做出了决定。
我抢不过你,但却可以把它毁灭。
我猛地攥紧手心,足以扼杀巨蟒的恐怖握力,让这件脆弱的血杯在瞬间爆裂成碎片。
血杯不再散发出淡淡的血色荧光,无数的碎片再也普通不过。
它们扎进了我的血肉,却在一瞬间被掌指间的血肉蠕动排出。眨眼之间,我手心的伤势已然痊愈。
“这就是血族公爵的恢复能力么?”我看向自己的掌心,完好如初,透着一股不属于人类的病态苍白和完美。
那具白色的骨棺,缭绕着凶煞的血红色雾气,像是许多条巨蛇一般将它紧紧缠绕。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在传递着主人的情绪。
愤怒,杀意。
我倒提着白梅落雪刀,刀尖仍在滴血。
一步,又一步,缓慢而沉重地靠近骨棺。
突然,我意识到不能再前行了,停下了脚步。
越靠近,骨棺对我的影响就越大。镌刻在血液中的思想,让我无法对他下手。
我感觉有点窒息。
这是致命的差池。我可以对任何血脉纯度低于我的血族痛下杀手,却没办法对骨棺中的存在有丝毫过激的举动。
不仅如此,骨棺中传来一个排山倒海的念头,像是要死命灌输进我的大脑。
他要我自裁,以血为祭品,让他突破最后一层阻碍,重临天地。
这种能力和鬼灯有些相似,但却更加庞大可怖,不容抗拒。
我心道不好,猛地转头。
便看到玛格瑞特用一柄西洋刺剑,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同先前的祭品一样,她的血液化为蜿蜒的小蛇,爬向骨棺。
我看到这个高贵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复杂。
绝望、无奈,还有一丝解脱。
“朕不准你死。”我缓缓从台阶走下,蹲下身来。
我握住刺剑的剑柄,猛地一把将它抽出。
神秘的力量破坏了玛格瑞特强悍的自愈能力,心脏仍在淌血,双眼逐渐失去焦距。
她只是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嗫嚅着嘴唇。
“对,对???不起。”玛格瑞特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我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作痛。
我将这个高贵的女人搂在怀中,口中含了一口不老泉,对着她的嘴唇深深吻下。
这就是她曾经无比渴望,而我却不愿给她,甚至动了手脚险些让她死去的东西。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喂她喝下,还是以这种方式。
玛格瑞特心脏的创伤在迅速恢复,唇边尖锐的獠牙缓缓消退。
“放肆!”一个愤怒的意识,直接在我心头响起。
它跨越了任何语言,像是脑电波一样将信息传递在我的脑海。
那个意识加紧了催动,逼迫我就地自裁,将鲜血献祭于他。
面对这样恐怖的精神压迫,我只是斩钉截铁地还了他一个字:“滚。”
我知道他是圣经中的传说人物,将死亡散播到大地的血族始祖。
但那又如何?
老子就是要对你说滚!
“收起你那些拙劣的伎俩,对我没用。”我冷笑着看向那具骨棺。
聚意状态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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