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血族十三圣器之一,血斧号称可以让使用者的力量提升数十倍。
可是我不信。
就像天使刺一样,号称屠杀过五百万生灵,但这可能吗?
神话中的记载,往往有严重的偏差和夸大。
将一个凡人的力量提升数十倍,这我倒勉强可以相信。但要让一个特种兵的力量提升数十倍,我都觉得玄乎。
像该隐这么恐怖的存在,力量再提升个数十倍,还能被上帝放逐?
以他弑杀兄长的行为来看,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恐怕都要尝试弑杀耶和华了!
基于这样清晰而大胆的猜想,我根本无惧手持刑斧的该隐,瞬间进入聚意状态,和他展开正面厮杀。
我意念之下,层层叠叠的无形立场包裹住清风落英剑,护住剑身。
虽然它的锻造工艺极端出神入化,但我仍是担心它比不过刑斧这柄大杀器。
作为童阳最重要的遗物,我不想它损毁在这一战。
在刑斧的副作用下,该隐浑身都在淌落着鲜血,滴落在地面熊熊燃烧。
但同样的,他也获得了无以伦比的力量。每一次兵刃相交,巨大的力量都在瞬间破灭剑刃上的力场。
刑斧和清风落英剑斩过,焦黑的树木瞬间化为飞灰,几块岩石被力劈开来,石块四溅。
我选择稳扎稳打,绝不贪功冒进。毕竟他浑身都在淌血,而且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老子就是耗也能耗死你!”我抱着这样的念头,身形如幻影和他纠缠在一起。
出刀的速度过快,整片空间中已经全是刀光的残影。罗莉直呼,根本分不清哪一刀才是真正的攻击。
但该隐分得清,他的瞳孔十分诡异。左眼映照着我当下的动作,而右眼却是我一连串行动轨迹的拆分呈象。
这让我大为惊骇,他果然和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的一招一式,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最可怕的是,他的血液似乎无穷无尽,始终不见有丝毫失血过多的迹象。
这让我再也沉不住气,发动了狂猛的攻势。
“刀来!”我一声暴喝,向后伸出左手。
意念之下,一柄紫金弯刀嗖地蹿到我手中。
相比较该隐,我有两只手,这就是无与伦比的优势。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二刀流了!
我猛地挥动刀剑,自他身旁错身杀过。而后秉持着“残心”的原则,立即和他拉开距离,而后旋身再斩。
该隐终究只有一只手,在我二刀流凶悍的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
我看准时机,饱蘸驱魔圣水的清风落英剑,瞬间划过他的右臂。
而于此同时,他手中的刑斧也砍到了我的肩膀。
我们同时向后倒退一步,巨大的痛楚也没能让我们皱一下眉头。
“草。”我骂出了声,因为他胳膊上的伤势就如同普通的剑伤一般,没有让它的手臂化为血雾。
这尼玛和童青天说好的不一样,要出大事!
“驱魔圣水啊,”该隐的意识似乎在笑,“这种痛楚还真是深刻。”
“可惜了,耶和华要我在诅咒中孤独终老,谁也杀不死我!”
他的话语让我心头一沉,立即联想到关于他的一些记载。
上帝曾三次派遣天使,劝说他改过自新,重回天堂。可该隐都拒绝了,这让上帝大怒,决意让他永远活在诅咒下,并禁止所有人杀死他。
目的是让他永远活在诅咒的折磨下,但现在却把老子害惨了!
不,等等!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当即咧开了嘴角。
“你所谓的不灭,只是个笑话。”我撂下一句话,再次凶残地对他发动了攻击。
该隐也厌倦了和我的拉锯战,仗着不死之身,和我进行了一次惨烈的以伤换伤。
刑斧深深砍进了我的胸膛,“咔嚓”声接连响起,干净利落地劈断我的三根胸骨。
而我手中的紫金弯刀,也同样捅进了他的心脏。
“飞哥!”
“林飞!”
身后传来一片紧张的呼喊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说过,我永生不灭。而你,将化为飞灰。”该隐的笑容,狰狞而残暴。
“不。”我强忍着痛楚,艰难挤出一个微笑。
失血过多,让我的体温迅速下降,浑身冰凉,颤抖。
该隐没有死,但心脏的重创也让他的泵血机能瞬间拉闸。没有血液的流淌,他此刻的力道极其微弱,根本使不上力。
于是我吼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抓住他的右臂,将刑斧从我胸膛拔出。
鲜血如泉喷涌,这样的景象我已经见过太多次。
但这次,却是我自己的血液。
我死死握紧他的手腕,让该隐手中的刑斧砍向了他自己的脑袋。
像切西瓜一般,干脆利落,刑斧深深焊进了他的头颅,只留下一截斧柄。
“你——”该隐的声音,虚弱、惶恐、无力。
原来,神也会恐惧。
我突然很想笑。
该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面,鲜血迅速侵染大地,让他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你为什么能杀我?”他努力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只能卑微地让一个小拇指轻微动弹了一下。
“上帝不允许别人杀死你,只是在等待。”
“等待你能够忏悔自己的过错,亲手杀死自己,获得他的宽恕。”
“当然,你这种孽畜,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笑得猖狂而无畏,感到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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