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
暗影之下,所有的蠢蠢欲动在破晓前破壳而出。
海港码头处,黑头强与交易方会面,端枪持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彼此表示合作愉快。
藏在黑暗里的人凝神屏气,密切关注着这场黑色交易,只待一声命令便可杀人越货。
万物苏醒前,睡意沉沉的人突然瞳孔大睁,褐色水润的眸子里顿时映着月亮的半只残影。
猛地一掀被子,暗色的光里,曼妙的身姿整装待发,拉出购物袋,从最底层拿出外套与假发,就着屋内的黑暗,悄悄潜伏在门后。
走廊外,原本放亮的灯倏然闪灭,疾风而过,空寂里隐隐传来细微的房门开阖的声音。
酒店花园的树荫下,成片的墨色,她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萧寂,经久不息。
身后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她的背脊微微一僵,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真的这么相信我吗?”
那人在婆娑的树影里,唇角的笑意深沉,说话的声音确实温和异常,“我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
女人眯了眯眼睛,转身,黑暗里,一双眼睛明艳的盯着面前的人,毫不避讳的说道:“可是我却很好奇你的盲目。”
对方回她以笑,眸光里皆是睿智,“且不论你的其他目的,单凭能让她将命全权交托这一点,就值得我盲目的相信。
女人的眸色一沉,目光稳稳地瞥向对方身上的肚子,顿了顿,开口,嗓音低哑的嘱咐,“万事千万小心!”
对方脸上的笑意温和柔软,拢了拢衣服,将肚子遮住。
抬头时,剪水双瞳晶亮,微微地颔首,郑重的说道:“如果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别计较。”
女人扬了括杀了我?”
“......”
那人先是微微地沉默,随即抬头,望着身后高楼的某处位置。
末了,她笑了笑,清清淡淡的说道:“那只能希望你多加保重了!”
对方冲着她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趁着还未放亮的天色,脚步稳健的往外走。
女人深深地盯着对方的背影,眉眼微敛,迈步,快步往酒店大厅走。
灰暗暗的天空下,两人背离远去,背影却异常的相似,皆是披着黑色的长发,相同款式的宽松风衣。
红日从地平线一跃而起,亮眼的光明媚晃眼,远在暗处的另外几拨势力早已倾巢而出。
酒店的餐厅内。
晨光缭缭,难得的惬意,温热的吐司涂满了黄油,草莓新鲜饱满,咖啡还飘着现磨的醇香。
“tina!”
那声暴怒骤然响起,震得那即将被吃掉的草莓“咚”地摔落,“吧唧”一声,摔在了桌面上。
真是浪费!
抬头,迎面就感受一层凌厉逼仄的冷光。
叶笙歌扬了扬眉,眸光湛湛的望着他,淡淡的说道:“脾气这么大,怎么,盛二爷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盛世的表情异常的冷,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叶笙歌偏着头,似有些迷糊,“她?谁?”
褐色的瞳孔里映着男人暴怒的模样,盛世几乎是失控的大吼道:“南溪呢!”
叶笙歌仰着头,看着对方,忍不住冷笑出声,“盛二爷,挺有本事啊,找老婆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盛世眼底全是杀意,“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股杀意森冷恐怖,叶笙歌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咬着牙,大胆的与他对视,冷冷的说道:“这话我就不是特别懂了。什么叫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不是把她拴裤腰带上的吗?再说,盛太太这么大一活人,你们又这么多人把守......”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
叶笙歌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瞳孔倏然放大。
密不透风的寒气罩了过来,脖子被一股蛮力猛地扣住,呼吸瞬间变得不畅。
那力道,完全就是要命的节奏。
如此热血残暴的画面,惊住了就餐人员,场面一度陷入混乱,跌跌撞撞的奔跑,尖叫,以及桌椅翻到的声音。
盛世浑身戾气厚重,手臂上青筋暴起,“我不管你在预谋什么,敢把她牵扯进你的破事,你也算是活到头了!”
叶笙歌被他周身肃杀的气息震得背脊发寒,佯装镇定的说道:“是吗?如果是我做的,你现在杀了我那不是损失惨重?一尸两命,你这本挺够赔的!”
她的话无疑是刺激到了盛世,下一秒,脚瞬间离地。
“嘭”地一声,她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地上零零碎碎的瓷片刺破衣服,划破肌肤的阵痛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
咽喉被死死的掐住,她痛得连呼吸声都发不出半点。
就在意识开始涣散时,余光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过半秒,“嘭”地闷响,随即一股蛮力的带入,将叶笙歌从那种濒临死亡的桎梏里摆脱出来。
清冷的空气瞬间从鼻腔灌入心肺,急喘的呼吸呛得她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言易山将她搂在怀里,沉冷的眸子里皆是寒意,“盛世,你干什么!”
盛世被突袭硬生生受了一拳,满脸的阴翳,冰冷的瞪着他,怒道:“让开。”
言易山迈步上前,猛地挡住他,沉声说道:“你冷静一点!”
“冷静?”盛世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表情狰狞的说道:“你特么告诉我现在怎么冷静?她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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