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一阵轻咳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然后等着脚步声消失了,这才起身回到了床上。
然而此时已经毫无睡意。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但是任凭我如何辗转反侧,都没有有用。
近来我的睡意都还不错,每天晚上可以闭眼睡到天亮。
半夜就醒过来,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起来,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走路都有些飘忽。
一大早,我被堵在二环高架上,接到了梁超的电话。
“许总,香港那边的店出事了。”
我心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是衣服质量出了问题,有顾客买了之后皮肤过敏起疹子,现在店都被封了,所有衣服都等着做检验。”
我沉默了片刻,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思考着会不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毕竟所有的料子,都是由我们这边把关之后,才制成成衣,再由金清市发到的香港。
“许总,我马上到机场了,先过去看看,您等我消息。”
挂掉电话,堵了一路终于畅通了。
我飞速赶到公司,内心焦灼的等着梁超给我消息。
中午秘书买的饭,我一点都没吃得下。
终于等来了梁超的电话,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只得买了机票立马飞去香港,临走之前我给何婶打了个电话,拜托她照顾好乐知。
飞机飞到香港的时候,并不顺利,遇到暴雨,飞机在上空盘旋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我落地,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用劫后余生来行为,丝毫不为过。
飞机上,强烈的颠簸,甚至让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机毁人亡。
梁超在机场接我,赶去店里的路上,一路飘红,堵的我怀疑人生。
在等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我终于拿到了质检的报告。
从库存里发现,的确有一批服装存在质量的问题。
我赶紧让梁超彻查,从成衣从金清市服装厂发出开始查起,我也不得不再在香港多停留几日。
在酒店呆着难受,无形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我趁着等梁超消息的间隙溜出去转了转。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会在街上碰到那个人。
隔着一条街,我看着他挽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笑容灿烂的样子,简直就是对我莫大的讽刺。
他穿着体面了,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带着明晃晃的金戒指。
他身边的女人,面容和身材姣好,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们手里提着袋子,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物。
女人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
还好,我也是见过世面了,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那个女人在香港肯定有一定的地位,或许还家境不菲。
此时,一辆宾利开到路边停下。
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白色v领衬衫印花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妈咪、许叔。”女人举止礼貌。
我看到那人笑容和蔼。
没错,那个被叫做‘许叔’的男人正是我的父亲。
我没办法表达此时此刻我的震惊。
他们站在路边说了一会儿话,年轻女人开着车扬长而去。
随后,一辆迈巴赫开到了两人身边。
身后穿西装的男人便上前开车门。
我爸和那个女人一起上车,我能清晰的看到女人脸上的高冷和我爸的殷勤。
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我妈住院之后,我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杳无音讯。
原来是遇到了有钱的女人,过上流人的生活去了。
也对。
能够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又怎么会记得在内地的某个城市里,还躺着一个垂死挣扎的妻子,和两个并不优秀的女儿。
我自嘲的笑了,然后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突然觉得香港好冷,连风都想是刺刀一般,扎进了我的骨头里。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梁超给我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现在能够确认的是,那批有问题的货,是在香港的仓库里出的问题。
和金清市的仓库、服装厂毫无关系。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并不觉得我还得罪了其他什么人。
苏绍恺就算是想报复我害的他已无所谓,都不会选择毁了我。
苏瓷那边,应该是摆平了。
苏氏垮了,苏绍恺一无所有,即使夏君临再有什么怒火,也不至于冲着我来。
至于夏至尧……
他不会这么做。
所以,我绞尽脑汁都搞不懂‘念远’究竟在香港得罪了什么人。
为了查明清楚幕后黑手,我延长了在香港逗留的时间。
香港生活的节奏特别快,在路上走着,都仿佛能听到时间滴答滴答的声音。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我在人群中像个异类。
我捏着手机,准备随时接听梁超的电话。
我走累了,在路边小店买了一杯丝袜奶茶,然后坐在路边。
不远处的一块大屏幕上播放着最新的新闻快讯。
粤语很动听,可惜我一句都听不懂。
只是我在大屏幕上,看到了那天街上开宾利的那个女人。
原来,她叫余瑶。
余氏集团的总裁,余氏是香港最大的餐饮集团,今年开始涉足服装、酒店等。
新闻上正说,余氏总裁余瑶于今日上午九点正式宣布,余瑶的个人服装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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