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能嗅到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气。
厉靳南清冷的眼眸微动,嘴角弯了弯。
良久以后,他直起身子,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前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俨然,是顾盼逃离出来的那间,临近的时候,里面还有男女低沉缠绵的暧昧声。
厉靳南毫不忌讳,直接推门而入。
激情被打扰,女人发出一声娇叫,随手拉起一旁的礼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正打算不满的冲着身边的男人撒娇抱怨,可是看清不速之客的脸庞的时候,所有的话都梗塞的喉咙里面,一声都不敢吭。
而男人却很淡定,从女人曼妙的身上翻身而下,百般慵懒的支着脑袋看向厉靳南,上挑的凤眼里面带着一丝玩味。
厉靳南看也没看床上那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清冷的眸子在房间里面扫荡了一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床上,看到女人遮盖在身上的那件衣服的时候,清冷的眸子瞬间变的阴鸷。
大步走过去,将那月牙色的礼服猛地一扯,在女人一声惊慌却带着娇媚的尖叫下,厉靳南的眼神如射寒星,嗓音狠辣阴毒:
“你也配碰?恶心!”
原本娇滴滴的女人被厉靳南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曼妙的身子不着寸缕,因为惧怕而瑟瑟发抖,“厉……厉先生……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
她怎么就得罪了这个男人?明明和好不容易攀上的傅柏欢度云雨,可是却闯进来了这么个活阎王。
撑着脑袋看戏的傅柏狭长的眼睛在厉靳南手里面拿的那件月牙色的礼服上扫了扫,露出一副恍悟的模样,趁着厉靳南还没有完全爆发前开始出来圆场,也不顾自己还赤裸着,站起来想要拍厉靳南肩膀,却被他闪身躲开。
傅柏讪笑一声,道:“好了,靳南,看在今天我帮你的份上,你就别吓我的小可爱了成吗?”
厉靳南阴鸷的眸子,从那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转移到了傅柏笑嘻嘻的脸上。
傅柏眸子转了转,好像是炫耀着什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让女人欲死欲仙的宝贝,眯着眼睛似是回味,“唉,你东西都拿到手了,你就别耽误我的好事了行不行?你都不知道我家小可爱味道有多好,我还没爽够呢……你走吧走吧!”
能这么赶厉靳南的,也就只有傅柏了。
而傅柏的话像是戳到了厉靳南的心眼子里面,他阴鸷的视线从傅柏的身上收了回去,拧了拧眉头,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深思。
紧紧的攥着那件月牙色的礼服,转身匆匆离去。
见活阎王离开,女人脸上的惊恐渐渐褪去,看着身边男人那健壮的身躯,露出了一抹羞涩笑容,娇滴滴的声音还带着微颤:“柏哥,还要继续吗?”
傅柏低笑,俯身上去,大掌抓住女人的酥软,狠狠的揉了两下,然后喘着气粗噶的说道:“宝贝儿,快穿上衣服,哥带你回家快活!”
帮厉靳南演完了戏,他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顾盼在浴室里面,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那被不知名的男人留下红痕的脖颈。
雪白的身体被她搓的通红一片,脖颈上面更是搓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明眸皓齿,身体曼妙修长,香肩细削,先是从清丽的泼墨画中走出来一般。
可顾盼精致的眉头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明澈如华的眸子里面带着屈辱和痛苦。
那样恶心肮脏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想起当时男人粗噶的呼吸,还有肆意的大掌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胃里翻涌的恶心。
深吸一口气,顾盼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么恶心肮脏的经历。
其实她该庆幸的吧,即使被男人侵犯,却没有触碰到她最后的贞cao。
可是这样的安慰,却像是自欺欺人的话语。
顾盼看着镜子里面浑身通红的自己,神色有些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顾盼回神,伸手拿起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两个字,怔了一下。
接起电话,顾盼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温和,“爸爸。”
顾文峰低哑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盼盼你在哪呢?快来前厅,我们该回家了。”
顾盼扯了扯嘴角,“爸爸,我有些事所以让小姨找人先把我送回来了。”
顾文峰哦了一声,说了句那你先休息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那‘嘟嘟嘟嘟’的声音,顾盼心里有些孤寂。
在这个家,物质上她从来没被苛刻什么,可是精神上,却只有三言两语的关心。
爸爸向来威严,关心的话很少说。
继姐继弟,平日里他们从不多话。
而继母,表面上是含蓄温暖的关心,从来也没有故意苛责为难她和顾盼,可是……
顾盼其实心如明镜,她的继母比小说上那些狠毒的继母们更有心机,不打不骂拿出无限宠溺的柔情,对她和顾恋比对自己的亲女儿和亲儿子都要温柔上心,无限的纵容和迁就!
可这却是——捧杀!
毁了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刀,捧杀可能是最高明的招儿。
否则,她的妹妹顾恋如今怎么会这么堕落放纵!
顾盼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誓她要离开这个虚情假意的地方。
三个月后的高考,是她最好的机会。
*
夜色寂寥,月卷云舒,米兰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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