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无限失落,就像用尽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堵得慌,还难受。
没想到蒋蔚然这么快就把我给抛在脑后了。
亏我还心心念念觉得欠他人情,对不住他,一路上都想着怎么跟他道歉。
小姐姐对我的态度也更冷了:“听见没?然然说不认识你,赶紧走吧!话费就不让你给了!这小姑娘,真是……”
我抿着嘴,从包里拿出一张刚才买文具找的二十块放在桌上:“谢谢姐姐!打扰了。”
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后手机铃声骤起,我鬼使神差地加快脚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喂,刚才你说那妞是不是长得特好看,眼睛很干净,特漂亮,走路慢悠悠的,说话很斯文?”
我一下停了脚,却没有回头。
那姐姐说:“好像是吧……”
“是不是小荼蘼?”蒋蔚然的声音完全变了,急躁中带着欣喜。
“我哪儿知道,她都走……诶?没走,我帮你问问……喂喂,小妹妹,等一下!”
我心越跳越快,转身小跑回柜台:“蒋蔚然,是我!我是江荼蘼!”
电话那头安静了,彻底没声儿了。
我咬着嘴唇,他不会又挂电话吧?那也太丢脸了。
刚垂下头,就听到电话里说:“小荼蘼,你别动,等我,等我啊!”
霎时间,我觉得有朋友真好。
————
我也不好在柜台边多待,干脆给小姐姐道谢,然后走到大门口张望。
大约七八分钟之后,远远看见一辆机车飞驰未来,马达声挑衅着城市的安宁,最终稳稳停在我面前。
这才看清蒋蔚然,他也看着我。
他此刻头发凌乱,身上是一件白色体恤,虽然是春末,但穿短袖还是会凉,况且他下身只穿了短裤。
“嘿……”他头一次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头发,“刚在睡觉,挂了电话也没来得及整理仪表,见笑了,见笑了!”
他笑着,脸上的酒窝又与我的视线重逢。
“没事,我就是来找你,上次说过的。打扰你睡觉了么?”我把手上的文具递给他,“喏,这是送你的,笔记本。”
蒋蔚然眼睛一亮,接过袋子,笑得更好看了:“说过来找我结果等了半个多月也没来,本来想着再见到你一定把你胖揍一顿解解气,但是嘛……看在你送我笔记本的份上,嗯,不揍了!上车上车!”
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这辆机车了,但……
今天我穿的是裙子。
蒋蔚然一眼瞧出我的窘迫:“没事儿,你侧着坐!要不我把车放这里,咱打车走?”
我连连摇头:“没事,不用麻烦。”
说完抓着他的衣角一跳,侧坐上去。
“得嘞,出发!”蒋蔚然喊了一声,车子飞驰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我几乎不出门,出门便是坐江汓的车,根本体会不到机车的快感和刺激。
蒋蔚然:“这段时间都在干嘛?待在家?”
我:“嗯。”
不想细说这段时间的际遇,本身不是个爱说心事的人。
蒋蔚然:“那,有没有想我?”
我想了想:“有啊,因为我答应你要来找你,可是一直又没有来,我怕你觉得我骗你,就生气。”
他在前面哈哈大笑:“是生气啊,但是也没什么,本来打算你再不来,我又去你家让你跳窗户来着。”
“别了!”我吓一大跳。
要是让江汓或者白姨知道他又来找我,非让阿城……
我见识过阿城他们收拾许家父子的场景,不想连累蒋蔚然这个朋友。
“吓你的!”蒋蔚然嗤笑,机车流畅地拐了弯,“快到了!”
“嗯。”
……
三分钟后,机车停在一栋田园风花园小洋房门口。
我下车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蒋蔚然一手拿着我送他的笔记本,一手推开装饰性的栅栏:“喏,这是我家,目前没人。”
我犹豫一阵,还是进去了。
莫名地对蒋蔚然有一种信任。
他没有江汓高,但也比我高出很多,我刚好在他嘴唇那里。
“主要我没换衣服,也没带钱,拿了机车钥匙就来找你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先带你回来。喂,小荼蘼……”他突然转身看着我,“你说我有多喜欢你,是不是!”
脸一下子红得没边了。
“蒋蔚然,你能不能别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
蒋蔚然不以为意地笑着:“你嫌弃?好多女生求都求不来,你居然嫌弃!”
我只好认命,不想争执。
他家的装修风格跟他的气质完全不符,他家是田园式风格,比不上中式欧式大气,也没有波西米亚风那样艺术感十足,但每一处都显现着主人的品味和讲究。
“我跟我姐住,她是个画画的,经常到外面办画展,大多数时候是我一个人,还有个保姆。你别紧张!”蒋蔚然一边自然简单地跟我说情况,一边往沙发处走,“你坐着。”
我依言坐下。
听到他说家里只有他的时候,我稍稍没那么局促了。
头一次,去朋友家,感觉很奇妙。
蒋蔚然接了水放在我面前,看了眼时间:“现在快十一点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一个多小时,太累了,睡好就带你出去吃饭,如果你饿,喏,水果,饼干,巧克力……”
“行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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