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余党皆被拔出,处决。
花鸢被押送到极寒之地前,苏扶桑去魔牢看她。
花鸢憔悴了很多,脸上不复往日光彩,下巴略显尖削,眉宇掩不住一派倦容。
苏扶桑站在珊栏之外,一言不发的看着牢中的花鸢。
这魔牢还算整洁,一床一桌一席。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花鸢扯了扯嘴角,手中紧紧握着一枚玉佩。
苏扶桑只看得出那是一枚血红色的玉佩,不过也定是玉中极品,虽不知是为何玉,但绝不是凡品。
“我说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你信吗?”
花鸢没有出声,葱白的手指抚上脸颊的疤痕,忍不住微微轻颤,她的脸,算是彻底毁了。
“你知道容貌对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若是风尘女子,失了容貌便等于失去了一切,就算是寻常女子,失了容貌也是万分难受的。
可花鸢不同,一来,她非风尘女子,二来,她仍旧是妖界的公主,哪怕关入极寒之地,她仍旧吃穿不愁。
只要她想,仍旧可以嫁的好人家。
“我会帮你恢复容貌的。”这是苏扶桑欠她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七夜也不会出手毁了花鸢的相貌。
花鸢凤眸轻扫,“假仁假义。”
苏扶桑“……”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过她说的话仍旧作数,她会帮她,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她都会帮她。
花鸢微微扬起下巴,脸上笑容明媚,“苏扶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苏扶桑挑眉,拉长了音,“我猜—,因为我长得好看呗。”
“你倒是臭美。”
“彼此彼此。”
出了魔牢的之后,苏扶桑在小道旁遇到了白纸折扇,好一位绝世的翩翩公子。
“阿桑,你看什么呢?”凤渊轻笑,抬步朝苏扶桑走去。
这丫头,看着自己两眼发光的模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唔,我在看,俊俏的公子哥。”说着还挑了挑眉,颇有点纨绔子弟模样,“小哥可有婚配?长得如此俊俏,不如跟了我如何?”
“在下并无婚配,若是小姐看上,在下愿意的很。”凤渊有模有样的缉了一礼。
苏扶桑忍着笑意,不过想到如今的局势也没心情和凤渊开玩笑了,便转移了话题,“大黑蛇他没什么事吧?”
“心情还有些不太顺畅。”
“毕竟殁的是他唯一的弟弟。”
“阿桑和龙尧魔主相识已久?”
苏扶桑朝着旁边的小道走去,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在我很小的时候,大黑蛇就在月城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就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般。
“若是龙尧想瞒,你不知道也在正常不过。”凤渊笑言。
苏扶桑一边踢踏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漫无目的得朝前走着,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正准备回头却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肉墙,苏扶桑吃痛。
“谁那么不长眼睛啊,撞……”苏扶桑揉着额头抬头,猛然撞上七夜深邃的黑眸,一时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七夜…你怎么在这?”
七夜淡淡的扫了苏扶桑一眼,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到来人,凤渊微微一笑,“七夜,真是巧合得很,没想到散步也能一同遇到。”
七夜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凤渊,“确实挺巧。”
“那便一同走走?”
七夜扫了苏扶桑一眼,伸手拉过她,“正巧我寻阿苏有事,许是没空陪你一起散步了,这便先走了。”
苏扶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求。”
七夜拉着苏扶桑转身便走,苏扶桑一时没回过神来,这都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七夜就对她的话视若无睹,当她是空气吗?
走出去好远,苏扶桑这才反应过来,仰着头看七夜,“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苏扶桑眨巴眨巴眼睛。
“月城来信了。”
“那我们快走吧。”一听到说是月城的信,苏扶桑立马起了精神,瞬间跑到七夜前面拽着他走。
七夜“………”
苏扶桑被七夜带到桃林的时候有片刻恍惚,桃林之中,一片粉艳,重重的花海与月城的那片桃林一般无二。
“这里……”苏扶桑一脸诧异的打量着四周,她仿佛又看见了师傅坐在那石桌之下同龙尧对弈,脸上笑意温和。
“龙尧在前面。”
七夜提醒一声,带头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花海中心有一座别致的小竹屋,简单干净。
龙尧正坐在屋内泡茶,竹屋外表看似寻常,里面却摆满了插着扶桑花的盆栽,一盆一盆,堆满各个角落,给竹屋添了一分活气。
不同于普通的盆栽,竹屋内的盆栽中插得是只有花朵的扶桑,而非整株植下。
“你们来了。”龙尧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月城来信了?说什么了吗?”苏扶桑看都不看茶水,着急的开口,
龙尧手中仍旧拿着那支玉萧,在指尖把玩片刻,抬眸看着苏扶桑,这些天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笑容也少了许多。
“你要不猜猜看?”
苏扶桑瞪了他一眼,回头看着七夜,“说好的信呢。”
七夜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袍,掀衣落座,微微抬了抬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龙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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