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爷爷所说,这个真的和我很合得来。
骨扇上晕出了淡淡的红色,连带着从我执扇的手臂上蜿蜒而上,慢慢成为了一条血色的链条。
我好奇的拨动一下,却发现那是印在皮肤上的,根本去不掉。
不知为何,遇到慕温阎之后身上总会多纹身出来。
不知是不是这符咒的关系,我隐隐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连带眼前看的都清晰了一些。
眼前有一个透明的屏障连接在墙壁之间,那一层的材质极其的薄,若不是因为上面被慕温阎开了一小道口子出来我怕是不会发现的。
我蹲下身用骨扇的扇刃将那道口子划的大了些,看到那结界竟是极其细小的丝线所编织而成的。
因为我在结界外耽搁了一会儿,进去的时候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你别以为你是......我就会怕你!没有她在你终究就是一条狗罢了!”
那小妖还在狂吠,被慕温阎一下子抑制住了喉咙,他脸上带着些许的血污,回过头看我突然咧嘴一笑。
“这个,我可以吃掉了吗?”
我看着他手中已经被蹂躏的半死不活的妖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个妖怪临死前阴森森的对着我笑,因为被擒住了喉咙所以声音破碎不堪,“你留下他,你会后悔的......”
“多谢提醒,不过我早就后悔了。”
我摆了摆手,无视那妖怪错愕的表情走向一旁的半妖,“站的起来吗?”
他像人类的更多一点,只有一个眸子的瞳仁会微微变色。
他看到我向后徒劳的缩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带有自主修复功能的半妖......
“我是人类,不会吃了你的,大可放心。”
他半天都没有去拉我伸出去的手,反而一直在看我身后进食的慕温阎。
“真羡慕你,身为人类却有这位大人保护。”
这位,大人?
身后的咀嚼声和血腥味让我拒绝回头,我抿了抿唇,“我不懂你的意思。”
慕温阎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祸害精。
“你还有同伴吗?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接你?”半妖的血腥味道比起纯种的妖怪来更容易扩散。
他摇了摇头,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身上的西装已经一片血污,“他已经不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不想深究那个人是谁,不如说这样更为和我的心意。
“那便跟我回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留在这里也会被吃掉。”
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谈判的好专家,这一点我承认。
他站在原地点了点头,“我还要去公司辞职,然后才能和你走。”
他是作为人类在此生活的,我点了点头,突然贴近看他那因为晃神而乍现的妖眸。
“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吗?跟着我走没有关系吗?”
“他们都不在了,你不用担心的。”他仿佛怕我当他是个麻烦,急忙和我解释,“我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关系的!等下就会好了!”
他的自我愈合能力我刚刚就见识过了,便点了点头。 带着血腥味的慕温阎突然靠过来抱着我,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娘子,刚刚那个妖怪好难吃。”
我不满他身上那刺鼻的味道,骨扇一挥正好搭在他脖颈上,“恶妖本就好吃不到哪里去,是你非要吃的。”
他退开半步舔了舔唇,“不过这个妖力还是不错,也不枉我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闭嘴,别说那么恶心的事情。”我晚饭还没有来得及吃,不想被倒了胃口。
他识趣的闭嘴,看向那边的半妖,“你叫什么名字?”
“洛十。”
我被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力,“写作什么?”
“三点水的洛,数字十的十。”
果然,是个奇怪的名字。
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侧目,我莫名想起了一年前所救下的另一个半妖,“洛九你应当认识吧?”
仔细看看他们两个的眸子还真是像,只不过洛九的头发在生气的时候也会改变,所以并不适合在人类的世界生存。
救下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假冒的除妖师追得满山跑,遍体鳞伤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并不认识。”
我看了一眼他的眸子便知道他没有撒谎,可是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像的两只妖?
那恶妖死去的地方还留着一大摊的血迹,我对那个味道十分厌恶,“我们可以出去再说吗?”
包厢里还放着音乐,好在刚刚打斗什么都在结界里,房间并没有被染上血。
慕温阎抬手在那边的墙壁上抓着什么,我可以看到他一开始抓了一根特别细的丝线,但是后来的动作就并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了。
他手臂挥舞的极快,待他手上的东西够多了我才看出来他是在手机这些丝线。
“你要这个干嘛?”妖怪的东西我从来不要,尤其是已经死去的妖怪。
他不回我,极快的将那一面墙的丝线都收集起来,有小小的一捆,“送回去给爷爷的话,他大概会喜欢的。”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只见他自说自话的将那一小捆的丝线收起来,“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大人......我这就去退房!”
这个半妖对慕温阎相当尊敬,我们出门的时候甚至他还对着慕温阎微微弯了弯腰。
“他为什么要叫你大人?”
“大概是救命恩人为大吧?我也不知道。”慕温阎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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