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母老祖终于走了。
荀婴从仉陌怀里出来,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对不负责任到处秀恩爱的夫妻,就不知道自己这不知收敛的行为给我增添多少无谓的麻烦吗?!”
仉陌怅然若失,突然又担心,“如今连你父母的老友都惊动了,或许再过段时间你的父母就会闻讯赶来,你确定我们真的一直要假扮到那个时候吗?”
荀婴望向仉陌,“你害怕?”
仉陌老实地点了点头,讷讷地说:“我总觉得这样假扮你的父亲太失礼了。”
“你不用害怕。放心吧,他们要真的能找到这来,自有我罩着你。”
荀婴拍着胸脯向仉陌保证。
仉陌欲言又止,终是住了声。
其实在他心里,他倒不是真的害怕始神荀渊会找他的麻烦,而仅仅是觉得自己这样假扮长辈,而且那个人还是荀婴的父亲,这样很不好罢了。
仉陌还在失神,早就忙活开了的荀婴已经在一旁扯着嗓子喊,“还不赶紧去劈些柴火。发什么呆呀!”
“哦。”
仉陌听话地走过去,熟练地抡起斧头劈柴。
正在拣花的荀婴随手拈了片花瓣放在嘴里,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觉得这个仉陌虽然看起来老实木讷,但是好在听话。
她突然觉得,就算她的父母没有跑来找她,就这么跟仉陌在这个人族小镇上卖酒过日子,好像也挺不错的。至少不像在九重天那么无聊,还有这么个跟班可以呼来喝去的,挺好。
荀婴将嘴里的花瓣嚼了嚼咽了下去,喊道:“仉陌。”
仉陌停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向她,“什么事?”
荀婴问:“如果我父母不来找我,咱们就一直在这里卖酒好不好?”
“好……好啊!”
仉陌的嘴角一下咧到后脑勺。想了想,他又赶紧补充,“其实就算你父母真的找你来了,我……我们也可以一直在这里卖酒。”
后面半拉话仉陌说得飞快,末了看到荀婴朝他看来,忙不迭地加了一句,“只要你喜欢,咱们换个地方卖酒也可以。”
让他意外的是荀婴居然没有生气,她甚至很认真地想了想,过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好。”
“你答应了!”
仉陌大喜过望,手上的斧子不禁一松,直接砸在自己的脚背上,随即传来一声惨叫,“啊——”
荀婴飞奔了过去,看到仉陌肿得跟猪蹄似的脚背,气不打一处来,“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你要知道,跟我一块卖酒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意味着你以后要劈柴担水烧火,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你高兴个什么劲!”
“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干什么我都愿意。你不会一生气就赶我走吧?”
仉陌将受伤的脚往另一条腿后挪了挪,就怕荀婴一个不开心赶他离开。
荀婴心头一热,脸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一个人被无视得太久了,突然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奇怪,荀婴现在就这样。
“以后我骂你打你,你都不会离开吗?”
荀婴的声音突然变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柔软。
仉陌肯定地点头,决然说:“只要你不赶我走,打死我都不会离开的。”
“哧……”
荀婴忍着笑板起脸,“打死你不就没人替我干活了。如今像你这么笨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找,既然你不愿意走,我就凑合着用吧。”
“真的!”
仉陌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一动又扯到伤脚,痛得呲牙咧嘴的在原地乱跳。
晚上睡觉的时候,仉陌习惯性地抱了被子去蹲墙角,意外地被荀婴拦了下来。
荀婴将他的被子铺在榻的外面,自己爬到榻里面躺好,再在两人中间设了结界,郑重警告说:“看在你的脚受伤的份上,榻分你一半,不过你若是敢半夜破了我的结界过界的话,当心我将你另一条腿也打断,知道了吗?”
仉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半晌,他才呆呆地应了一句,“哦。”
荀婴设下的结界如同一层透明的薄纱,隔着那层薄纱,她妙曼的身姿隐约可见。仉陌窸窸窣窣地上了床,也不敢吹灯,便那么僵硬地躺在榻上。
虽然两人在榻上并排躺着,盖的都是各自的被子,但是一个人躺在榻上跟两个人躺在榻上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荀婴先前只是单纯地为了照顾受伤的仉陌,如今却浑身上下连动弹一下都觉得不自在。
她感觉得到仉陌也很紧张,忍了忍,荀婴终于还是挥手将灯扇灭了。
随着屋子陷入黑暗之中,一直紧绷着的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可是过了一会,另一种古怪的感觉又渐渐在两人的心里滋生出来。
荀婴也不明白,榻还是那张榻,但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躺在旁边之后,在紧张之余竟让她渐渐多了一份安心。少顷之后,她便在这种安心中放松地睡了过去。
仉陌隔着结界听到荀婴的呼吸平稳地传来,他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悄悄转过头去,黑暗中荀婴的轮廓隐约可见,耳朵听着她的呼吸,仉陌心里奇异地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在榻上辗转难眠,却没有留意到一股紫浓的烟雾渐渐从窗框中漫延进来,不过一刻,房中一切都陷入深睡之中。
王蒋看了看榻中间那道结界,不屑地说:“这个小姑娘也太不相信咱们的小主人了!凭咱们小主人那种性子,她就是不设这道结界,咱们小主人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下。”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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