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魔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yù_wàng,杀戮,沉沦,百分百的享乐主义者。
有人传说,她是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女儿。
有人传说,她是生在海上的魔人船员被邪恶的魔物侵犯后的产物。
还有人传说,从遥远暗之眷属领地来的奴隶商人,把一个独眼的魔人女孩贩卖过来,就这么一件时时刻刻都在罪恶之海发生的事情,终究不可控地造就了一个号召整个鲁诺修不法狂徒与道德渣滓,所到之处毁灭希望的恶魔。
“你会堕落的哦,天使。”独眼的魔人女孩用与其幼小年龄不符合的嘲弄戏谑,对着遥远方向飞过的圣洁身影小声说,碎碎念似的,似乎不大可能被听到。
“我在地下,地上的人要陪我沉沦。我在地上,在我头顶飞的也要坠落下来,咯咯咯,不落下来的……
我也要把她拉下来啊。”
海域与陆地,好像旷日长久的光之眷属与暗之眷属一般壁垒分明,港口上的人们为凡人难得一见的景象高声赞美,祈祷,然后继续做着手头坑蒙拐骗的勾当。
比豆芽还渺小的脏兮异族奴隶女孩,带着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兴奋的诡笑,在粗暴的推攘下塞给大肚便便的有钱买家。
路过的天使憎恶岸上的一切,可因为无论到哪里都是如此丑恶的光景,她一个人如沙漠中的一滴水般渺小,只能视若无睹。
可那宿命般的碎碎念,仍然让她不住顾首一瞥,不经意地将那个嘲弄的惨笑记忆下来。
修缮过,仍掩饰不住其原先破落根基的孤儿院平静地坐落在城市一角,深红的赤月光从阳台落入,血染般照亮了羽毛笔下有着肃穆严谨与少女娟秀的字迹。
洁白的羽翼火烧了一样,金丝绸般的秀发好像用血腥泡过,银色的铠甲与衬衣显示出一种死亡咒怨的猩红颜色,那工整的书信好比惨不忍睹的控诉血书。
唯有在头顶上,证明其身份的圣洁光环,散发的光芒稍稍驱散了这血色的月光。
停笔,天使仰望那猩红的月亮,好像能看见一个逍遥法外藐视一切的妖艳女人在徜徉大笑——本该如此的,可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她仿佛看到的是那个年轻却隐约有了恶魔微笑的女孩萌芽,在脑海中取代了那个已经血手千万的强大恶魔。
“不会了,鲁诺修的恶魔将一个不剩地受到肃清,一个就够多了,以前是,现在是。
我答应你,当现存猖獗的恶魔受到应有的制裁时,鲁诺修,珊瑚海,将再也不会诞生你这样的恶魔——再也不会。
我,阿妮艾斯,向你保证。”
…………
“咳啊!”梅伊莉雅不住猛吐了一口血,被击飞出去。
“怎么了?神圣的天使哟,你们不是要为正义而战吗?不是要将那片海域给肃清吗?”浓密的硝烟中,梅伊莉雅被血和烟模糊的眼里那个婀娜的妖娆身影舒展着沾血的骨鞭,嘲弄戏谑地挑拨着对手的自尊心,“如果人人都是你这种程度的家伙,阿妮艾斯迟早会成为被我栓在卧室里的小~鸟~儿~哦~”
“不,许你侮辱阿妮艾斯大人……咳咳。”梅伊莉雅咬紧的牙齿在颤动,莫大的屈辱让牙龈流了血。
哪怕最蹩脚的战天使,在武力上也是以一当十的强大存在,身为九位下阶战天使的梅伊莉雅理应如此的。
可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是多么的渺小了,知道为什么在那如洪荒之力又如毒蛇诡谲的鞭术下毫无反抗之力,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连区区凡人都可以对自己施号发令了。
无论从意念,还是力量上,她都是个妄自尊大的小卒罢了,哪怕她燃烧生命也不过其一力之击的小卒。
“说什么啊?太小了,听不见呐。”
梅伊莉雅眼里要冒火,血流如注地将身子撑起来:“我说了,不许你侮辱——呃啊!”
“大声点啊我听不见啊!”沉重的铁靴将她的脸面同证明其身份的光环一同死死踩在脚下。
“……”
独眼的女人扶正自己的航海帽,愈发感到无趣:“喂,喂,怎么会有这么弱的天使啊,不会是哈比假冒的吧?跟你说哦,不是脑袋飘个光环就叫天使的哦。”
“……”
看着脚下的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头疼地捶了捶脑袋:“啊啊,说不定连哈比都不是,连翅膀都是假的啊,哎哎,要是飞坏了撞到就遭啦,我现在就来帮你~嘿。”
她铁磅般的铁靴死死踩住梅伊莉雅的肩胛骨,伸出双手,握住了天使那柔软的翅膀。
“……唔……”梅伊莉雅抗拒的挣扎起来,她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然而失去力气的她连下意识象征性地说一句“你想干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唰!
“啊————”梅伊莉雅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她瞪直了的怒目里流落了痛苦与无助的泪水。
“啊啦,一时手滑,不好意思啦。”女人轻轻笑着,如无其事地把满手羽毛丢掉,双手紧紧握住了翅膀的根部,“这回我一定帮你完完整整地拔下来哦~~”
不要,不要!放开我!
不要拔我的翅膀!
莫大的恐惧笼罩在她心头。
魔女压倒性的实力与恐惧,彻底压倒了九位下阶战天使薄弱的意志。
魔女仿佛看出她想法似的,捂嘴轻笑:“哦呵呵~不想我拔你的翅膀么?好啊~
来求我啊。”
“……”梅伊莉雅的大脑一片空白。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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