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郡主跟着进了正厅,却始终咬着唇,目光凄怆。
“皇上……很快就要到臣女父王母妃的祭日了……”
穆君毅背对着她,站在窗口,“你还是,没有实话要和朕说?”
胧月郡主身子一歪,跪倒在地上,心里的失落越陷越深,“皇上……胧月什么都是为了皇上,胧月可以为了皇上牺牲一切,哪怕是为了皇上当这个恶人,只希望皇上可以认清事实!”
穆君毅握紧了拳,“朕会封了平南王府,你的郡主之位,不留也罢。”
撤了自己的郡主之位,还要封了平南王府,也就意味着平南王府的所有殊荣都将付诸流水,天下人该怎么耻笑自己?
皇室的其他族人会怎么看不起自己?
胧月郡主颤抖起来,一种害怕的情绪让她几乎要失控,“皇上!不要!父王和母妃为了皇上的性命双双殒命,皇上不可以!君毅哥哥……”
穆君毅眉头拧起,“朕视你如亲妹,可你,让朕失望。”
说完,穆君毅转身就要走。
“不要!不可以!君毅哥哥!不要走!胧月不能失去你!胧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啊!”
胧月郡主拉住了穆君毅的衣角,死死地攥着,“君毅哥哥,你如果走了,不如先杀了胧月吧,胧月什么都没有了……”
穆君毅弯下身体,伸手将她的手松开,“这件事,朕会亲手还她清白,今日是你最后的机会。”
胧月郡主身体重重地一颤,狠狠地摇着头,她好不容易将薛亦晚赶走,好不容易让薛亦晚在天下都没有立足之地。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认输?
况且,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一旦她招认,牵扯出了明家,自己就是勾结明家和南陵皇室做对的人。
那样的话,她比现在还要惨!
不可以!
胧月郡主拼命摇着头,“不!我所说的就是实情!那些证据也说明了这一切,君毅哥哥你不要被迷惑了,薛亦晚她真的是……”
“啊……”
胧月郡主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痛楚从她的手腕处传来,她瞪大了眼睛,恐惧感如冰水蔓延全身。
穆君毅桎梏着她的手腕,冷身道:“还是不肯说实话?”
胧月郡主死死地咬着唇,“皇上被人迷惑,我无话可说!”
穆君毅冷冷地甩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已经作废。”
说完,穆君毅抽身离去。
门外,秦升凑了上来,低声道:“皇上,那宫女奴才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抓了她?”
“等她下次出宫。”
穆君毅说完,眉头一拧,一口血喷了出来。
秦升吓得连忙扶住了穆君毅,“皇上!”
穆君毅抬了抬手,示意他住口,“不要声张,朕没事。”
秦升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声张,连忙扶着穆君毅回到了寝殿。
很快,一直在寝殿候着的太医就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碧影门的一处宅子内,如意无精打采地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面无表情。
任寒端了温了又温的晚饭过来,“吃一点吧,不然怎么受得了。”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是你弄丢了小姐!”如意委屈地转过身不再看他。
任寒将一碗面放在了石桌上,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如意的身上,“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当时太过疏忽。”
如意一把将他的衣衫踢到了地上,哭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说小姐是叛国贼,是谋害皇上的罪人!她分明是这世上最不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她那么爱皇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意一遍遍哭喊着问道:“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呀!”
任寒抱住了她,却被她一遍遍地踢着打着。
“任寒……你说怎么办?小姐怎么办啊?”
任寒抱着哭倒在怀中的如意,劝慰道:“小姐是被宁王救走的,宁王还没有消息,就说明他们还安然无事,你不用担心。”
“可我想见小姐了……”如意一股脑将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任寒的胸口,“我熟悉小姐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茶,难过的时候要泡一杯白茶,看书的时候喜欢清茶,我不在了,谁帮小姐做这些……”
任寒生疏地拍着她,“别担心,皇上会找到小姐的。”
“找到有什么用,长公主和胧月郡主一口咬定小姐就是那个罪人,如果皇上找到了小姐,全天下都要杀了小姐,那又怎么办?!”
如意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瞪着任寒。
任寒沉默了一瞬,“那就希望皇上找不到小姐。”
“你不是一心忠于皇上么?你也会说这样的话?”如意推开了他,怒视着她,“你走开!”
任寒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用的话,全天下都欠小姐一个对不起!”
如意一口咬了上去,直到听见任寒的闷哼声,她才松开已经快要发麻的双唇。
任寒皱着眉头盯着她,“吃一点饭,如果小姐还没回来你病倒了,需要你的话,你怎么办?”
如意愣了片刻,端起了那碗面,食之无味地吃了起来。
任寒随后说道:“你让我去县主府找两样东西,可只找到了一样,那只兔子没事,只是……”
如意一怔,“追影呢?!”
“不见了。”
任寒这话一说完,如意狠狠踩了他一脚,“你把小姐的追影弄丢了?!”
任寒皱眉,“皇上为了抹去我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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