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鸣一开口,关情立马闭嘴。
“你做第三者是失德,他们乱砸乱打是违法。孰轻孰重,司法部门自有论断。”
关情坚持不去医院,我只得找出酒精和棉签,为她清洗伤口,她整张脸都肿的不成样子,疼的呲牙咧嘴。
很快,就近派出所的两个民警上门。
拍照,询问,做笔录,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多,就攆杜一鸣回去。
他在房间转了几圈,悄悄对我说,“你这个室友是个潜在的不安定分子,你再跟她住下去,准没好儿。我还是给你租个小居室吧?”
“她这次被打的很惨,我相信她肯定会改掉坏毛病。如果我搬出去,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锦素,你还跟大学时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再度撵他回去,他嘱咐我注意安全,就离开。
我关上房门,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你家那个八婆不光把我给打了,还把我房子给砸个稀巴烂,老陶,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在床上那股子硬气儿都被你家的母夜叉给戳了?”
关情边讲电话边在房间踱来踱去。
“老陶,你趁早给姑奶奶个敞亮话,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打住?哦——怂了?好啊,现在就分,给我两百万,咱们一刀两断!”
关情气呼呼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没有两百万想踹老娘,没那么容易!”
“关情,这顿揍还没让你长记性啊?我劝你一句,你在他身上也没少捞,见好就收吧!”
“正是因为挨了这顿揍,我才要向他要两百万!”关情咬牙切齿,“那个母夜叉太猖狂,不给她点颜色,我气不忿。”
我看她很坚决,就回房睡觉。
次日一进公司,安西如就用座机通知我去她办公室。
我敲开她的门,看到楚子京也在。
今天的安西如眉眼里都带着笑意,看来她心情不错。
“锦素,我有事找你。”楚子京起身,示意我坐下。
我站在原地,“你说就行,我听着呢。”
他俊朗的脸庞再无昔日的嬉笑,“锦素,元无殇住院了。”
我的心瞬间就揪到一起。
当着楚子京和安西如的面,我故作平静,淡淡“嗯”了一声。
“你们好歹也处了几个月,听到他住院,你怎么没反应?”楚子京嗔我。
“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住进医院!你如果有良心,就回华城看看他。”
我苦笑,“对不起楚少,我这人本就没什么良心。”
“看来,我这次又要空跑一趟。”他耸肩一笑,“锦素,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让你知道。别人眼中的元无殇高高在上,腹黑无情。可我眼中的他,为情所困,每天都活在回忆里······”
“你说的是元无殇?别替他脸上贴金了。”安西如插了句。
楚子京满脸凝重,“前天他昏倒在办公室,我赶到医院,主治医生说——”
我从未见楚子京说话如此认真,心跳有些失衡。
“他近期一直在服用一种致幻药物。他的司机告诉我,他一个月前从美国购了一种药,想你想的很了吃下两片,他眼前就会出现你的样子。”
我愣住。
他个傻子!
“医生说,长期服用,人体对这种药物会有依赖性,人的脑神经就会受损。锦素,元无殇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希望他活在痛苦中。”
“哇,不折不扣的情种。”安西如打了个响指,“锦素,我再给你两天假,你回趟华城吧。”
我本来想顾及面子一口回绝,但那个“不”字儿却没说出来。
走出安西如办公室,我就定了飞华城的航班。
飞机在华城落地的时候,正值正午。
我把他的手机号从黑名单中拖出,打过去。
响了好久,他才接听。
我开门见山,“元无殇,你在哪儿?”
“谁让你回华城的?”他声音里满是火药味。
我没好气回他,“我自己想来就来,不用任何人指使。”
他刺耳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你是来做杜家的说客。”
我急匆匆从京城飞过来,就换回这么一句,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元无殇,我见你一面总可以吧?”
“见我?”他笑声骇人,“锦素,我没听错吧?你想见我,可我却不想见你。”
我一肚子挫败,甩给他句“算我不识趣好了”,挂断电话。
我抱着手机,在机场休息室发呆。
回京城,还是留在华城?
想了许久,我也没想出个答案。
他的电话打来,我任它响了好几次才划开。
“你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我报出地址。
他那边立即挂断。
看来,真到了听我说句话,他都嫌多余的地步。
一个小时后,我在华城一家私人医院见到了他。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你怎么了?”我故作不知,翻起他床脚的病历卡,“酒精摄入过度,胃黏膜出血。”
“锦素,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我死了,你好跟杜一鸣再续前缘。”
他还是这么不可理喻,一开口就提杜一鸣!
“说吧,来看我的目的?”他的目光深沉的可怕。
我能有什么目的,楚子京告诉我他住院,我就来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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