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环!史无前例的成绩!要知道在去年的里约奥运会上,中国男子组拿到的最好单人成绩也只是670环!这位仅仅加入射箭队三个月的新人选手,竟然具有冲击奥运会的实力吗?”
在观众哗然掀起的议论声下,整个赛场犹如打翻了一锅滚油,杂夹着解说员声嘶力竭的吼叫。一次又一次被提及的“卫患”二字响起的越来越频繁,终于在整个赛场当中汇聚成了一道声音的海啸。
“卫患!”
“卫患!
”
“卫患!”
而名字的主人只是平静的收回了架起的反曲弓,轮廓精致的清秀面容淡然如水,似乎这一切的欢呼和荣誉都与他无关。
解说员的吼声更大了,什么“名将之风”“宠辱不惊”,一个接一个的溢美之词被施加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上,然而在他的眼中,沉郁的黑色沉淀而下,酝酿出风雨特有的淋漓涟漪。
对于卫患来说,越多的荣誉,唯一能够给他带来的,只有越多的恐惧和不安。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卫患,这么远,你能行吗?”
在理科教学楼的一间空教室里,一个大约有两百斤的胖子担忧的瞄着对面文科楼和他们相对的窗户,白胖的手指死死的抓着一旁人的校服袖子。
“这才几米远,也就十米吧。”一旁身材如竹条一般削长的少年连头都没有抬,专心的将一旁树枝所制的简易弓箭慢慢拉开,将一支筷子做成的木箭架在当中,“你的情书呢?拿来。”
“射偏了我可不给你钱啊。”胖子故作凶狠的威胁了一句,赶忙笨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带着淡雅香味的蓝色信纸,他慌忙的从信纸当中扯出一段棉线,手忙脚乱的在箭杆上打了一个死结,他装作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弓身,一双紧盯着木箭的小眼睛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你可利索点。”
“嗯。”卫患含糊的应了一句,扬起眉毛瞄了一眼箭尖和弓中的距离。随手一拉。
“咻!”箭矢发出的尖锐的破空声,直直的射向湛蓝的天空。
“不是吧!”胖子一声哀鸣,整个脑袋都伸出了玻璃窗外,“我一个一个字描字帖才写的情书啊!”
“你急什么。”卫患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吊着眉梢看着怎么看都远远脱轨的箭矢,“你还指望这一根筷子能飞十米啊?”
胖子一头雾水的看了一眼卫患,继续把整个脑袋探出窗外,他紧紧的盯着已经开始下坠的箭矢,出乎意料的是,木箭沿着一条平滑的曲线向下坠落,在尾势将尽之时,木箭栽了个跟头,翻滚着滚进了对面的窗台。
“哇……这个准头,都快赶上霍衍一了。”胖子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张大嘴感叹。
还没等他欢呼雀跃,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捡起了窗台上的木箭,接踵而来的是,一张属于他们教导主任的脸。
“上课不听讲,搞这些歪门邪道,就凭他现在这个成绩,连个三流大学都考不上。”
听着里面传出的恨恨语句,卫患打了个哆嗦,悄悄把脸凑近办公室的窗帘,观察着里面与他有八分相似的男人的表情。
看到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卫患果断的拉上了窗帘,直奔不远处的校门口,开玩笑,他爸花光了买房子的钱送他进这个重点高中,如今搞出了这种事儿,如果他被带回家去,只有认王八当干爹这一个下场,指不定被骂成什么乌龟王八蛋。
出了校门,荒凉的景色顿时映入了卫患的眼中,被秋风染黄的森林卷起几片枯叶,锈迹斑斑的指示牌上,山上游乐场几个大字顽强的指向前方。
为了保证重点高中的教学效率,学校外面都是荒山野岭,环境安静,远离闹市,也杜绝了学生们外出找乐子的可能。
卫患在萧条的山风中站了许久,终于还是选择登上了不远处路标指示的崎岖山路。
“山上游乐园,这名字真够朴实的,我只希望里面的设施不是也这么朴实。”他嘀嘀咕咕的踩上了枯叶布满的山路。
然而,事实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事与愿违,还有乌鸦嘴。
看着面前孤零零的几个小摊,卫患沉默在了当场,这远远不是朴实一个字所能解释,只能诠释了没有最朴实,只有更朴实。
“也不能带陈琼华来这个地方玩儿啊。”卫患哀鸣了一声,索性蹲在了地上,他帮那个小胖子送情书也是为了赚点外快,好给他的青梅竹马买一份生日礼物,看到这个游乐园,本来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寻思如果这个地方好玩儿,就带着陈琼华一起来玩,就当给她过了生日。
然而看到这个地方,这肯定是行不通了。
“小伙子,你在地上蹲着干什么?”
正当卫患埋着头,满脸愁云惨雾的时候,一个和蔼的老人音色从上方传了过来。卫患被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穿着游乐园统一制服的花甲老人,手里抱着一只惟妙惟肖的毛绒斑点狗斑点狗。
看到这只斑点狗,卫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老爷爷,请问一下,你这狗哪儿买的?”
“哈哈哈。”老人爽朗的笑出了声,“这狗好看吧?”
“好看。”卫患连连点头。
老人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这狗不卖。”
“哈哈哈哈哈。”看着卫患明显失落下来的表情,老人笑的更大声了,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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