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动,阿乔便把嘴凑了过来,似笑非笑,这次我亲你。
阿乔?我问,刚才听那个女人是这样叫的。
嗯,如果觉得这个名字不错,那这将会是你女朋友的名字。
她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坐上了原本甘甜坐得那个位置,本来空了很久,突然座上来一个人还有些不习惯。
去哪里?她问。
哪里都去。
她大叫,太好了,找到组织了。
阿乔说,遇见我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狗屎运。
冰雪融化,泉水叮咚,百花齐放,百鸟争鸣。
摩托车每天行驶在不同的路上,时而阳光明媚,时而天降霹雳。
高原,山地,平原,草地,峡谷,丘陵,许多地方都有过我们的足迹。
摩托车停在一处,我们走上一条山口,看着山下与站着的位置不平行的高度,影子被拉得很长,谁说影子是黑色的,明明是灰色的,在黄昏的映照下,还带着几丝余晖的色彩。
是谁眼瞎。
悠扬空旷的地带,满是我们的回声。
我跟阿乔在一起五年,每一天无拘无束,自由洒脱,我们一行人,无论是什么都阻挡不了我们的脚步,因为我认为,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可仅仅是我。
在这五年里,两个哥们被拉了回去强迫着干父母眼中的正事,短短的时间里,相亲,订婚,结婚。
原本跟着他们的两个姐们儿一度被大众嫌弃为是不守妇道的浪荡女子,俩哥们儿陆续离开的,两个姐们儿随后呆了几天,也陆续的离开了。
最后离开的那个姐们儿告诉我,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自由。
她们与我和阿乔相互拥抱,和我也抱了抱,然后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见过那俩姐们儿。
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不再是一个人。
我卖掉了俩哥们儿留下来的摩托车,他们的婚礼我自然没去,那些旁人眼里的美满,暂且让他保留住吧。
我哥们还是那个玩着乐器四处漂流的少年。
我还是那个自我膨胀的我,我还有阿乔。
途径许多城市,许多小镇,我看见了每个地方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渐渐地我看到的将不仅仅是风土人情。
小镇的一间破旧的旅馆,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不过却能够看到一旁的清澈河流,河里漂浮着几张竹排,几只小船。
我和阿乔坐在竹排上,给各自点上了一根烟。
下一站去哪里?阿乔问我。
去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答。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笑,我始终不知道她的笑里藏着怎么样的魔力。
让我在今后的十年里都挥之不去她留给我的那个笑脸。
她走了,没有为什么,没有一丝先兆,或许是她觉得告别有些老套,所以想搞得更深沉一点。
还是回到现在吧,我现在35岁,中年了,未婚。
我站在属于我的老房子里,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房子,他们在我25岁之后的哪一年死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总之就是在我25岁之后到35岁之间中间的这十年里。
屋子里散发着着潮湿并且自由的霉菌气味,它们放肆的在空间里活动,在属于我的房子里活动,特么欺人太甚,我一怒之下将屋子里的大小物件砸的稀烂,它们是隐形的可活动物,而我是人,我怎么可能让这些玩意儿将我搞得不痛快。
应该是昨天,我一路狂奔丢盔弃甲的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五十多岁的年龄顶着一张八十岁的老脸,这戳样,还医生,更可笑的是,他说我得了癌症,肺癌。
他看着我露出轻蔑的笑,转身而去。
我感到口干舌燥,颠簸着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喝下去的是水,咳出来的是血。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死,但死于肺癌,实在丢人,如果让人可怜你,那你不是更丢人了。
我要自由,可我从未做到完完全全的自由。
我无力躺在了潮湿的地面,呼吸着空气里的尘埃,手机时不时传来铃声,我已经懒得去管了。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这首歌,我在草原上唱过,在西藏高速公路旁唱过,还有,在北方。
这个时候,阿乔,我不得不没出息的承认,我想你了。
阿乔走的那一天,她对我说,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但是有一天我如果不能陪你了,你不能生我的气。
我说,好。
没有那么浪漫,也没有那么悲伤。
阿乔走后,我继续我的人生漂泊,势不可挡,有孤独,有感叹,很多时候心里也会从生出一种坦荡荡。
之后的某一天,甘甜打通了我的电话。
她居然骂我混蛋...这货,这么多年了还记仇。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我开始思考,我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在我35岁的12775天里,或许没有了吧。
我看到阿乔靠在墙角,对我眨了个眼睛,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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