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慧安显少流泪,只她那满脸绯红,樱唇红肿的样儿就叫方嬷嬷起了疑心,加之慧安才穿着一件高领长褙子,言谈间目光闪躲的,方嬷嬷岂会不知这中间必有猫腻。
冬儿被方嬷嬷逼问,却支支吾吾地回道:“夜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是……就是姑娘起来吃了回茶,许是碰倒了椅子,奴婢来瞧,姑娘……姑娘不叫奴婢进屋。”
方嬷嬷听罢脸色大变,又问了几句,叮嘱冬儿再别提起这事。这才直向慧安休息到暖阁而去,见慧安睡的香沉,方嬷嬷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便见慧安躺着身上竟还穿着外衣,只那衣服散开一点,露出的脖颈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瞧的方嬷嬷登时便倒抽一口冷气。
她又气又恼,又怕又懊,只恨那日上元节后,自己没将慧安和关元鹤一道游街的事儿放在心上,就只惦记被关元鹤寻回来的那些侯府银钱了。这会子才弄的慧安不知轻重,竟由着关元鹤做出这种事来!
慧安本已累的不行,只她睡着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方嬷嬷用谴责而痛悔的目光瞧着她,慧安的脸一下子便红了。方嬷嬷自是免不了逼问慧安一场,慧安只满脸羞色含含糊糊地答了。方嬷嬷却只当慧安太小,还不懂这事,当即也顾不上尴尬只差没拿本春宫图过来逼问慧安,慧安羞惭不已,却也知道方嬷嬷担忧什么,便硬着头皮只道关元鹤就亲了亲她,别的什么都没做。
方嬷嬷确定两人真没行到那一步,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还是被气的面色发绿,只恨自己瞧走了眼。心中已是将关元鹤的祖宗都揪出来给骂了个遍,她又数落慧安半响,见慧安低着头涨红了脸一声不吭,觉着她知道教训了,这才伺候她脱了外罩躺下。
慧安见方嬷嬷出去,倒是大出一口气,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滚烫的两颊,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沈峰带着一个反剪双手的婆子进了榕梨院,这婆子却是这次给孙熙祥提供毒药的人,先前慧安算计孙熙祥也是要用此计窥探当年侯府之事的端倪,看看能否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不管是当年沈清和沈峰被设计一事,还是沈清被毒害一事,这其中都离不开个毒物。而这两件事做的干净利落,一点痕迹都没留,更说明下手之人用的毒非同一般,这种毒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弄到的。
更何况大辉药铺那些含毒的药材,买卖时都要记案,若这两件事都是孙熙祥所为,那他必定会有一个固定的途径弄到这些药物。
自侯府宴客之后,慧安便叫人将孙熙祥看管了起来,之所以还没有翻出沈清的案子,便是因这婆子精怪,竟从沈峰的手下溜掉了,如今她被沈峰抓到,沈峰和慧安逼问之下,那婆子却招供说孙熙祥早年确实从她手中拿过一次药,拿的却是一种叫“沉眠”的毒。
这种毒却是一种慢性药,用的时日短了不会出问题,若然用的时间长了就会叫人无声无息死去,若非验尸不会被人发觉端倪。
慧安虽觉这和前世杜美珂的那些话有些出入,而且婆子招供孙熙祥拿药的时间也和沈清死去的时间对不上,但到底有这婆子的供词,开棺验尸便就有了立案的由头。
沈峰和慧安商定了一番,当即慧安便往宫中递了牌子,等着太后召见。而沈峰也叫人写了折子,预备直接进宫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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