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那双笑起来弯弯仿佛月牙一样的眼睛,被烟雾一圈一圈罩的模模糊糊,唯有那眼底的光,是一如既往的冷。
说实话,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下马威。
稳重男人半晌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果然是好本事。”
那个叫做阿青的青年,本事就已经算不错了,可是在顾北执手底下,似乎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不免让人觉得心寒。
这里的心寒来自于忌惮和恐惧。
如果只是勉强胜出的话,他们并不会这样,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顾北执赢得太容易了,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在耍弄阿青似的。
稳重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道:“用你们这边的话来讲就是愿赌服输,我们输了,这笔生意就让给两位了。”
那白皮肤的女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有个俗语叫做开门红,这个地方是他们在这个国家选择的第一笔生意,还未出手,先被人半途劫了,不只是不吉利那么简单。
但是她还没说话呢,就看到了稳重男人的眼神,当即就冷静了,他们有四个人,而樊期期只有两个人。
这是其一,第二,武力值不能决定一切,毕竟这年头想要让人死,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并不需要正面交锋。
决定了这个银行的归属之后,两边的气氛似乎柔和了一些,友好的坐在一起交谈了一会儿,还打了一会儿斗地主。
期间,樊期期一直在套话呢,因为这个小团伙挺神秘的,所以上边儿对于他们的资料也不是很多,许多东西都只能他们两个自己摸索。
有句话叫做除恶务尽,如果这个小团伙只有眼前这四个人,那么今天晚上就可以直接一网打尽,如果不止呢?
那么留下的全都是隐患。
樊期期一直打着想要去国外扩张一下‘事业’的旗号,开始套话,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将自己置身于一种高高在上的位置,处于一种主导方。
尤其是展现出了武力值将他们震慑住以后,樊期期不动声色的引导着他们,连十分警惕的稳重男人,都没有发现他们潜意识当中已经被樊期期牵着鼻子走了。
这是一种简单的心理学运用方法,简单到了就算是从未接触过心理学的人,也能够讲出那么一丁半点儿的道理。
很快就有不少的消息被透露出来,毕竟他们这个小团体一共有几个成员这样的消息,对于‘同行’,还是那种他们十分想要震慑住的同行来说,没有太大隐瞒的必要。
他们还试图让樊期期知道,虽然一个阿青不是顾北执的对手,但是他们人多呀。
樊期期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一共有五个人,之所以出现在的这里只有四个人,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人的职业是黑客,专门负责为他们提供讯息,然后在关键的时候切断一些监控之类的东西,反正就像是一个辅助一样。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在现场,而是躲在幕后。
至于更多的,就没有那么容易套出来了,樊期期也并不会觉得气馁,和顾北执对视了一眼,那这个黑客就交给专业人士去解决了,他们两个玩不来的。
樊期期手中把握着一张扑克牌,正好是那张小王,笑眯眯的和身边的几个人攀谈,在攀谈的时候,她已经通过眼神和顾北执商议完了。
“大半夜了也是该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那我们两个就不多打扰了。”樊期期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她的肌肉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这使得她整个人的身体显得格外慵懒,并不具备攻击性。
这是很容易让人放松的一种状态。
稳重男人也率先站了起来,好像是准备送他们两个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重点关注的顾北执没有动手,反而是樊期期先动手了,她手中的扑克牌,就那么一张纸片儿、轻轻薄薄,看起来丝毫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然后就这么嵌入了阿青的嗓子眼。
所有人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阿青就已经捂着脖子倒下了。
顾北执瞬间动手,他猛然掀翻了桌子,整张桌子上所有的扑克牌,随着桌子被掀翻,漫天飞舞,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
樊期期白皙的手指,就这么穿过了纷飞的扑克牌,朝着稳重男人探了过来。
冰冷男人和白皮肤女人虽然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但是仍旧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迅速的出手了。
顾北执二话不说,拦住了他们两个。
所有人都以为顾北执才是主力,然而真正负责杀戮的人却是樊期期,她看起来有些纤瘦,并不具备杀伤力的身体,充满爆发性的从漫天飞舞的扑克牌当中穿了出来,这个时候稳重男人已经伸手到腰间去摸匕首了。
樊期期抬手夹住一张从天而落的扑克牌,这张扑克牌在她的两指之间,就像是一张薄薄的刀片一样。
稳重男人亲眼见过阿青脖子上嵌入的那张扑克牌,一张脆弱的纸片,直接切断了他的气管,看深度甚至扎在了喉骨上,他怎么敢轻视樊期期手里这张纸片?
稳重男人依旧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像这个国家古老的传言当中那样,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可事实就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得不信了。
狭窄的屋子里,五个人的战斗显得十分激烈,这个时候已经有附近的人听到声响,往这边走了。
樊期期知道,他们两个身为军人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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