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钟思语被她父亲告知了真相。
“这事是我妈干的?”
“嗯。”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周思语完全忘了当初得知自己是省状元甚至有可能是全国状元时的兴奋和自得,“爸,我真的考了六百二十分?”
“是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就擅自替我做了这样的决定!”钟思语整个人恨得不行,她都快要崩溃了。六百二十分啊,她完全也可以上一个好大学了,而不应该为了锦上添花而陷入这样一场风波之中!
钟树鸿开着车不语,他早已过了最愤怒的那一刻了。
良久,钟思语才低低地问了出来,“爸,我们会怎样?”
钟思语问这话时,满心的惶然。
“你妈估计会在里面蹲几年。”至于几年,就看她配不配合了,还有就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我呢?”
“你——轻则被取消高考资格一到三年,重则会被永远剥夺高考资格吧。”
闻言,钟思语深受打击,她可怜兮兮地问,“爸,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办法了吗?不是将成绩调换回来就可以了吗?”
钟树鸿叹气,然后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
韩惠竹此举惹了众怒了,因为教育是广大民众希望孩子晋身的一条路,或者可以说是唯一的一条路。
她的做法相当于动了众人的蛋糕。
这已经是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了,如果她动手脚将省状元的成绩顶替了都尚且无事,普通大众就觉得他们更没办法了,进一步就会怀疑教育的平等性怀疑国家的公正性。
再者,如果牵涉此事的人不严惩,那会有前扑后继的人去挺而走险,去犯罪。
所以此事定然会被竖成典型,以儆效尤的。这点政治敏感性钟树鸿还是有的。
听完她爸不乐观的预判,钟思语捂着脸嚎啕大哭。
快到家时,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地问,“那,爸爸,你呢,也会受影响吗?”如果她爸不受影响,或者所受影响较小,那对她对他们家来说就还有转机。
钟树鸿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
看明白了她爸的无奈,钟思语心里更恨了,“她真的是害人不浅!”
回去之后,钟树鸿给钟国栋打了一个电话。
前些日子,钟国栋接到他妹妹报喜的电话,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钟国栋来接电话前,就已经在盘算了,这两天应该是省里公布高考结果的日子了,等得了确切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再给他来一个电话的。
但他没想到,给他打电话的会是他爸,他以为会是他妈或者是妹妹的。
“国栋,之前你妹是省状元的消息你没和别人说吧?”钟树鸿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钟国栋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那天他接了电话很高兴,回去的时候舍友看出来了,都凑过来打趣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他当时没忍住,就和他们说了。
听到儿子的回答,钟树鸿心里直叹气,“你该忍忍,不该那么快说的。”
“为什么?”这是喜事,为什么不能说?
“你妹妹的成绩是韩惠竹威胁教育部副部长动手脚顶替了别人的成绩得来的,现在东窗事发,韩惠竹已经被拘禁,不日此事应该就会棺盖定论了。”
“什么?”钟国栋瞬间失声。
良久,他才道,“爸,你说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妹妹的成绩一向不错,考个省状元也不稀奇啊。而且即使考不上,以她的成绩上个好大学也是可以的,没必要动手机去顶替别人的成绩不是吗?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钟树鸿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大儿子还会试图替韩惠竹辩解。
因为他的冥顽不灵,钟树鸿当下生气地道,“对,道理我们都明白,但你后妈韩惠竹不明白!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想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此事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她是无辜的的话!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她是无辜的,因为这样的话,你的弟弟妹妹和我,甚至包括你,都不会受她连累了!但是国家的司法刑侦机关此时几乎已经调查清楚了吧,罪证确凿,你能推翻吗?”
这番话后,父子俩各执着电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钟国栋,我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让你这么执迷不悟地相信她。但是,你醒醒吧!她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
听到这些话,钟国栋真的很难受,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一样,各种认知和观念全都被推倒。
钟树鸿能猜到他难受,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可能将他掰过来,不然再放任他以前的想法和做法,他一定会被毁了的。
“还有,你听着,以后再也不许去惹你亲妈了!”
钟国栋忍着难受,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你知道你妹妹顶替的是谁的成绩?”
谁的?钟国栋很快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她的吧?
“就是你猜的那样,那考了六百八十一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亲妈周惠兰!”
怎么会是她的?竟然真的是她的?钟国栋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此刻真的是心乱如麻。
她这么厉害的吗?今年的高考卷子他看过,难度比他去年要大。她竟然还考了六百八十一的高分,他自认做不到。
“听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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