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墨昱珩惊讶的看着缓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初他也以为是昭儿为了脱罪才诬陷缓缓，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昭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冤枉，至少那毒确实是昭儿下的，事件也是因为昭儿所起。
“都是真的。”缓缓很诚恳的点头，道：“所以殿下要不要抓了我，为你的昭儿报仇。”
说完，缓缓似乎想到了什么，纠正道：“不过，现在你的昭儿还好好的活着，说为她报仇有点牵强了，不过毕竟还有赵氏一族的性命，听说午门的血，下了三天的大雨也没有冲刷干净。”
缓缓的话让墨昱珩回到了两年之前，虽然他没有去看午门那场惨案，但是他知道。
口中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他的昭儿，他的缓缓，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别说了，别说了。”墨昱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吼出声，双手一扫，将矮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双眼猩红的看着缓缓，道：
“你是故意的对吗？你是在报复我对吗？你是在报复我大婚之夜对你说的话对吗？”
墨昱珩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事。
缓缓说得对，凡事不要说得太圆满，他曾说过他不会也不可能爱上缓缓，可是谁又能想到，他恨了缓缓十几年，却只用了不但半年就爱上她，另外一年对她的爱根深蒂固。
“是啊，难道殿下说让我不要宵想你不是故意的吗？”缓缓毫不在意的轻笑一下。
谁不是故意的，难不成说出这样的话还能是无意的。
谁会信？
他们都不是两三岁的孩子，更不是什么痴男怨女，那样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那你呢？你怎样想？”墨昱珩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精神。
过去是他的错，他无力反驳，可是缓缓怎么想的，现在他们儿子都有了，难不成就因为过去的错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着桥归桥路归路的日子。
“殿下忘了吗？我曾经说过，我既然可以宠着你，也可以换了你。”她不需要依靠墨昱珩活着，所以把有用死乞白赖的去讨好墨昱珩。
她既然答应回来，就暂时不会离开，但是也不要挑战她的底线。
上一世她就是太小心翼翼讨好墨昱珩，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人都是这样的，你越是讨好他就越是觉得理所当然，所以人不能惯。
“记得——”墨昱珩应了一声，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反应过来，带着恐慌小心翼翼的看着缓缓。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换了他吗？
换成谁？
风信？
以前她不记得，可是她现在记起来了，像风信那样的人，换成谁喜欢都不觉得奇怪。
“不行，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别想宵想其他的男人。”墨昱珩轰的一声站起来，严肃的看着缓缓，眼中还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他墨昱珩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别人。
缓缓直接被墨昱珩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气笑了，直接抓起床头的引枕砸向墨昱珩。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到底想的是什么？”她是想过离开墨昱珩，但是可没有想过嫁给别人。
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她怎么可能会去宵想别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风信，她都没有想过。
她只会觉得那是对风信的侮辱。
以为她是他的赵良娣吗？换了另一个身份嫁人，然后在和他的亲兄弟苟且。
墨昱珩伸手一把抓住缓缓扔过来的引枕，因为缓缓的话，显得有些悻悻的，心虚的摸摸鼻子，额——确实是他想多了。
若是缓缓想要和风信在一起，是不可能跟他回来的，以风信的能力，想要躲开他的追查实在是太容易了。
“殿下，太子妃，小皇孙抱来了。”门外响起了紫苏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了墨昱珩的混账想法。
“进来吧。”听到儿子，墨昱珩的理智恢复过来，心突然就柔软下来，讨好的将引枕塞到缓缓身后，邀功的道：“你醒来好美呀见过我们儿子，儿子长得很像你。”
想到那个缓缓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孩子，墨昱珩就觉得全身都暖暖的，刚才的不快也消失不见。
“殿下，太子妃。”奶娘给墨昱珩和缓缓行了一礼，还没有起身，只觉得头顶一片阴影压下来，手中一空，皇长孙就不见了。
不！见！了！
墨昱珩迫不及待的抱过儿子，坐到床沿，熟络的给缓缓看，道：“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啊。”
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怎么都觉得是好看的。
缓缓被墨昱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当看到那个襁褓里的小人儿时，微微蹙眉：这么丑，哪里看出可爱了，还有，哪里看出像她了？
“我给他取名允澈，允：诚也，信也；澈：水清。”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希望他的儿子做个好人，别像他一样身不由己。
本来应该是有父皇赐名的，不过父皇这么不待见他，怎么可能给澈儿赐名，宫里赏赐下来也没有名字，所以他也就不指望父皇，自己取了名字。
墨允澈。
缓缓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儿子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小小的双拳握在胸前，心都被融化了。
前世她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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