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隆不敢怠慢,飞身踹倒一个骑马的贼人,抢了马匹,拍马追去。
不知跑了多久,四人在一戈壁谷底再次汇聚。个个灰头土脸,全然没有了在庭州城内潇洒时的模样。三个人揭掉了易容,换上了唐装。人困马乏,急需修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宇文长隆用剑砍了些周边的矮丛灌木,搭起了篝火。
第一次见到如此阵势的宇文玲珑有点怕,依偎在哥哥的身前烤着火。华图盛也神情不对,抱着水囊不停的喝水。倒是祖丽菲像是见怪不怪的,给大家用篝火热着干粮。
“我们来的时候没见有这么多强盗啊,这些都什么人啊?”宇文长隆稍作镇定,看着祖丽菲说道。
“从他们的语言上,应该是些乌合之众,只是……”祖丽菲说着却被玲珑打断了。“只是什么?难道还有别人惦记你的东西?”
“对了,明天赶路的时候,你把你脖子上的吊坠收起来吧,今天就差点……”华图盛看着祖丽菲的吊坠,提醒她。
“趁着暂时安全,我们抓紧时间休息。明早赶路要紧。你们先睡,我警戒。”祖丽菲自告奋勇的担任起警戒的任务。
夜渐渐深了,经过了白天这么折腾,四人都筋疲力尽。宇文长隆扶着妹妹一个手撑着脑袋闭目休息,华图盛紧靠着篝火躺着睡着了。玲珑也趴在哥哥腿上睡着。只有祖丽菲抬着头闭着双眼对着西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长隆把睡着的妹妹斜靠在包袱上,走过去望着自言自语的祖丽菲。祖丽菲感觉有人过来,睁开眼看到是宇文长隆,脸不自觉的又低了下去。
“我帮你把吊坠摘下来吧!”宇文长隆看着祖丽菲,示意她把脖子抬高。
“其实,这是狗头金的一块。听我妈妈说,女儿国的那几个偷狗头金的婢女其实是僧尼,她们看到乌孙王残暴的统治,不愿西域的百姓再遭打击,设计偷走了,并用法咒分割了一小块出来,简单点说就是做了一个钥匙。只有有钥匙懂法咒的人才能打开金盒,支配神力。他们原本是希望西域能够和平,却不曾想为了得到这个东西,西域连年战火。若不是你们帮我找回了狗头金,恐怕……这钥匙我自幼带在身上,法咒只有我爷爷和几个年长的萨满长老知道。”
“莎车已经被攻陷了,不知道你母亲……”宇文长隆话还没说完,祖丽菲已经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宇文长隆自知说错了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出双手将祖丽菲搂在怀里。
两人靠着篝火紧拥而坐,渐渐都忘却了尘世,怀柔入梦了。
“不要,不要啊……”不知过了多久,大家被宇文长隆的大喊声惊醒,看着迷糊状的长隆,祖丽菲喊他却无任何回应,她伸手从腰间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水喷到了长隆脸上,这才将宇文长隆喷醒。缓过神来的长隆看着祖丽菲和被自己吵醒的妹妹、图盛,说着自己的梦境……
就在他靠着篝火渐渐迷离的时候,周围却莫名的刮起了阵阵烈风。天空中不时有些许飞影出现。其中一个越飞越近,竟直接冲着宇文长隆落了下来。落下的东西鹰头狮身,一对偌大的翅膀忽扇忽扇的,上面坐着一个着黑甲的人,头带黑色头盔,里面却没有脑袋,只有一股一股的黑烟从头盔中冒出。
此人告诉宇文长隆,祖丽菲和项链是西域数百年来战火的根源。要想西域战火平定,要么带着祖丽菲和狗头金一起去西面,要么,将祖丽菲与狗头金一起毁于天朝大唐。回纥的部队就在他们的身后,如若被追上,四人定碎尸万段,万劫不复,整个西域也将从此不得安宁。说着,此人抬手施法,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形成了一个镜子。宇文长隆透过镜子看到:宇文玲珑、华图盛带着枷锁铐镣,被押送到一佛塔下,塔下用汉字写着“莫尔佛塔”。二人被人不停的鞭挞,嘴角流起了鲜血。看着妹妹和义弟被如此折磨,宇文长隆不忍直视。画面一转,只见宇文长隆身着银甲战衣,带领着千万军队在攻打城池,而那个城市便是他之前游历的庭州。破城之际,长隆手握方天画戟,杀敌无数。画戟一挥,城内百姓被砍杀殆尽。宇文长隆扬天长啸,残暴完虐。宇文长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挥起宝剑刺向黑甲人,却被一堵空气墙阻隔了起来,就在此时,镜子中,祖丽菲站在庭州城头,望着宇文长隆,拿起一把银色弯刀,准备自刎……
“若不是祖菲亚那一口水,我估计梦里的她也死了。”宇文长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听完长隆的话,四人默不作声。看着天空渐渐泛白,华图盛转身准备去拿包袱里的干粮,扭头问着祖丽菲:“这饼子叫什么来着?”
“馕!不是饼子!”祖丽菲笑着回答着。
“哥,梦是反梦!你心地这么好,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的!”玲珑揉了揉眼睛,让华图盛给她也撕一点馕吃。
华图盛低头去拿馕的时候,却发现,在篝火那边,祖丽菲的包裹前,一把银色的弯刀笔直的插在沙土里,和宇文长隆所描述的梦境里的那把刀一模一样。
“你看到的怪兽,名叫格里芬,是乌孙国的图腾。骑着它的人是当年的乌孙王奇力萨。因为不懂精绝语,他用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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