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警官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纪恩庭隔着玻璃,看见重症监护病房里的华瑾瑜全身被纱布缠着,心跳仪上的曲线也很微弱,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少年单薄的身影怔怔的站在那里,莫名的让人心疼。
纪恩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情况也是不好的。
走廊上也有另外几个警官,纪恩宝小声的问了他们情况。
几个警官都叹气,简单的将情况跟纪恩宝说了。
昨晚华瑾瑜在柳坡胡同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被人泼了汽油正在起火。
附近的居民发现后虽然及时给她把身上的火灭了,但是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呼吸一度停止。
医生抢救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才推出手术室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医生说她的皮肤大面积烧伤,脸也毁容了,能不能挺下来,就看她自己。
“那片区也并没有监控,我们连夜查找犯罪嫌疑人的踪迹,也是毫无所获……”
纪恩宝心里一阵难受。
大面积烧伤,毁容……
这样的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有心理上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挺的下来?
纪恩宝看向纪恩庭,纪恩庭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灵魂。
纪恩宝想,自己弟弟,是真的喜欢华瑾瑜的。
而今他心中的女孩,却在他安睡的夜里,承受着一生都难以承载的痛苦,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纪恩宝在纪恩庭身边坐下来。
她的手轻轻放在纪恩庭的背上。
“恩庭,瑾瑜会挺过来的……”
纪恩庭说:“是因为我。”
“恩庭……”
“是因为我,我不该把那件东西给他……”
医生说,华瑾瑜的脖子上有明显被人勒过的痕迹,导致她呼吸困难发生过休克。
纪恩宝问:“什么东西?”
纪恩庭只是将头抵在纪恩宝的肩膀上,说:“项坠。”
那时候纪恩庭就告诉他,要把项坠保管好,有人费尽心思的想要。
他为什么要把那东西给华瑾瑜?为什么不好好的藏好。
纪恩宝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纪恩庭却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是谁拿走了项坠,恩宝,你知道的对不对?”
纪恩庭很少叫她姐姐,也很少叫她恩宝。
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但每次他叫姐姐或者恩宝,都会显得很柔弱依赖。
纪恩宝吐出一个名字,“黄延,他曾经几次三番的潜入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找这件东西。”
那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毫无作用的龟壳,黄延却似乎看的很重。
“黄延,黄延……”
纪恩庭呢喃着这两个字,突然站起来了要往外跑。
纪恩宝拉住他,“恩庭,你要干什么?”
纪恩庭说:“我要他死!”
几个警官也被纪恩庭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起过来抓住纪恩庭。
好一会儿,纪恩宝才把纪恩庭安抚下来了。
随后纪恩庭对几个警官说:“警官,我有一个怀疑对象,不知道能不能查查他。”
警官们原先都猜猜测这可能是华警官平时为人太刚正,所以有人来寻仇找上了他女儿。
但是那些和华警官有仇的人都被他们查过了,已经排除。
他们正对这件事毫无头绪,纪恩宝突然这么说,一个警官赶紧问道:“纪大小姐,这件事案子的影响非常的恶劣,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尽快告诉我们。”
纪恩宝说道:“我怀疑黄延,华瑾瑜出事前,我弟弟将我们纪家的传家宝送给了她,虽然是传家宝,但其实只是一片普通的龟壳,一般人兴许都瞧不上,但是黄延对那片龟壳一直很有兴趣,几次苦心孤诣的想要得到,华瑾瑜出事的时候,脖子上的龟壳项坠被人取走了……”
纪恩宝说的合情合理,几个警官对这件事也很上心,宁可多跑一趟,也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和华警官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走了。
华瑾瑜一直在重症监护病房里,除了医生,谁都不能进去探望。
纪恩宝每天都陪着纪恩庭去医院看华瑾瑜。
而黄延在当天被警察提走后,在警察局被审问了两天,因为没有最新的证据跟进,最后警方只能放人。
几个警官到医院,无奈的对华警官说:“瑾瑜身上被烧伤,我们无法从她的身上提取出任何的指纹作为线索,那个黄延的住所我们也搜了,并没有搜出那条项坠,另外瑾瑜出事的时候,黄延在会所呆了一整晚,有多个证人作证,他在案发时间并没有出去,期间只去过厕所一次,但没几分钟就出来了,没有作案的时间,我们只能放人……”
华警官的神情也十分的颓废。
华瑾瑜是他唯一的女儿,而今他却只能看着女儿受苦而束手无策。
纪恩宝心里始终觉得,这件事是和黄延脱不了干系的。
她想起黄延每次在自己的房间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明明就是会飞檐走壁。
纪恩宝唇动了动,说:“我看见过黄延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从三楼直接跳下去,而且毫发无伤。”
警察一阵错愕,“这怎么可能?”,即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也无法做到这样。
纪恩宝却说的很认真,“他潜入过我的房间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来的快,跑得也快,纪家的下人都还没看见他的影子,他就已经逃出纪家了,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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