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担心她因为害羞而掩饰,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昨晚因为药力,你内力紊乱,我运功给你调息,怕亢奋不休,力道控制不好,会误伤了你,如果你身体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他口气凝重,关切情浓,温柔的话音仿佛轻柔地海水拂过沙滩,抚平了所有的伤痕。
娇软的手臂轻挪,缠住他健硕的腰际,她紧紧抱住他,确定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小腹中还有一股沉绵的热流在回转,暖暖的,手脚不再冰冷,她才声如蚊蚋地说道,“没……没有不舒服。”
轻柔的吻疼惜印在她的发顶,黑暗,神奇地让气氛安宁,她发丝上淡雅的兰香,沁入心脾,酝酿成了满心暖暖的甜蜜。如此相依相偎,他忍不住说,“没有不舒服,就再来一次吧!”
“不要!”她回答地斩钉截铁,“该起床了!”
“再眯一会儿。”自从宜周一别,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拥着她安然入眠?更难得的是,他们之间,再也寻不到任何裂痕!“昨晚,我看完那些信时,就看到你站在面前,那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谋夺天下”,因此,他看完那些信件之后解释,最恰当,他也更容易接受她。“我是想去告诉你,我从没有真的想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我好,你不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他拥紧她,感慨一叹,“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恒,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他的苦心,她都明白。
“不恨我的过去吗?那么拙劣的伎俩,那么不堪回首!”他自嘲一笑,“我们在河边难得一见,我竟然最关心的是我的天下和我的权势,我那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糟糕透顶!如果我最爱的人无视我的苦心,对我说出那样一番话,我恐怕会恼恨地一剑杀了他。”
湛蓝感慨一叹,并没有否认。
她那时的确伤心,所以,她才会收回给他的所有机会,不再与他浪费口舌,直接用药将他迷倒。
尽管被子里黑暗地看不到任何东西,她还是在他怀中仰起脸,朝着他脸的方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倒是真的想知道,在你听我说辛玉丽打索檀雅时是什么感觉。”
他xing感的唇瓣贴着她的额头,柔声回答,“心疼你。”
“撒谎!那一刻,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不折不扣坏女人,你怎么可能心疼我?”
“是因为我,你才变成了那么可爱的坏女人,正是那样的心疼,提醒我,不要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而我打拼天下,本来就是为你,你若有能力做女王,那便去做。”
她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当初被毒蛊缠身,秘密留在祭坛的那道遗诏,她曾经亲眼见过,他诚意将天下给她,如此爱她的男子,她怎么可能辜负呢?!打死她都不会告诉他,她曾经偷看过他的遗诏,
“那么,女王陛下,你是打算这样一辈子蒙在被子里吗?”他粗糙的大掌轻抚着她柔滑细腻的脊背,“女王陛下的臣子们,恐怕会议论,女王陛下贪图美色,误国误民。”
到底是他贪图她,还是她贪图他,倒是一笔糊涂账。不过……“早朝?!”湛蓝猛地回过神来,忙掀了被子坐起身来。
“糟糕,昨晚我写了好多密旨,说要与赫连银煊成婚,从此他是皇帝呢!官员们早朝不见我,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回家吃午饭了啦!”说话间,她从床侧的紫檀木衣架上,抽过丝袍罩在身上。
赫连恒也忙起身穿衣,视线却还是绕在她身上,“放心,他们没有收到那些密旨!”
她狐疑瞅着他,不禁怀疑,昨晚他到底是何时潜入御书房的。“你怎么知道?”
“我把密旨藏起来了。”
想起被赫连银煊抱入内殿的情景,她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激灵,“……对了,赫连银煊呢?”
“他……可能已经死了。”昨晚,他只顾了担心湛蓝,一见银煊那样对她,他勃然大怒,刺出的那一剑,正中银煊的后心。以沁冰的长度,那样的力道,已然贯穿了银煊的身体。
随即,他抽剑,抱着湛蓝奔出御书房,昨晚银煊就算没当即死亡,此刻恐怕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毙命。
早在他闯入之时,殿外的护卫都已经被他解决,凭一个重伤的人呼叫再响亮,也不可能传到殿外去……
身在皇族,自打出生开始,他就知道,身为皇族里的一份子,不可能有兄弟亲情。后来,楚氏夺权,杀掉其他皇子,他认定,赫连皇族是特殊的,他和银煊永远都会是相濡以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可他还是错了。
湛蓝见他神情不对,不禁担心,“恒,我知道你拿他当兄弟,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她怕多说多错引他更难过,便拥住他,轻声安慰,“我会命人厚葬他的,并不追究他的谋逆之罪,如何?”
他宠溺揉揉她凌乱妩媚的卷发,“女王陛下如此贴心,为夫自是感激不尽!”
她趁机敲竹杠,“陪我去上朝好不好?”
“你不会是要偷懒吧?”届时,政务都交给他处理,她却歪在龙椅上睡懒觉,那样的情景,可并不陌生。
她调皮地嘿嘿直笑,躲开他,便叫来宫女进来伺候。
金风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率先闯进来,“湛蓝,赫连银煊已经死了……”他注意到湛蓝刚刚罩在身上的睡袍,而赫连恒亦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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